边上一直静默的源重光开口:“你想要什么?”
鹤丸回头,金色眼眸里满是天真无辜:“您说什么?”
源重光把声音压得很低,嘴唇几乎没有开合:“不用装了,你身上的气息,和那群东西很像,虽然藏得很好,但是那股腐烂的恶臭我隔着老远都能闻到——你跟着我,想要什么?”
那双小太阳般灿烂的金色眼睛难得闪现了一点惊讶,鹤丸叉腰歪头,脸上的笑容愈发大了:“唉,你真是厉害呀,我的伪装连数珠丸殿都没有看穿呢!”
他忽地凑近源重光,那姿态亲昵的似乎下一刻就要亲吻上来:“说起来,你到底是谁呢?什么织田信长的夫人,这种话就不要糊弄我了吧,你的灵力很强大,是那种,经过正统训练的强大,还带着——时政的痕迹哟~”
缠绵的低语带出沙哑尾音,源重光稍稍往后仰了仰头。拉开过近的距离,脸上礼貌性的微笑消失了,眼里只剩下冷冰冰的猜疑。
“诶呀,不要这么看我啊,太伤心了,怎么说都是主人啊……您说对不对?长平,亲王殿下?”鹤丸清亮的音色刻意压低,字字句句都是暧/昧的味道。
源重光瞳孔一缩,他是怎么知道的?这不可能!
鹤丸笑嘻嘻地站直了,两只手背在身后,一脸骄傲的小模样:“谁叫药研跟着你呢……三日月的第一任主君,髭切念念不忘的家主……诶,您的身份真是多呀,连鹤都被惊吓到了——”
他的话没能说完,因为冰凉的刀锋贴上了他的脖颈。
源重光紧紧贴在他身上,左手环绕着鹤丸的腰,头凑在他耳边,黑色金纹的羽织和雪白衣料交缠在一起,从后面看,当真是一副美好的花前月下图。
前提是忽略源重光紧扣在右手里的那振胁差。
鹤丸一动不动,眼里兴奋的意味愈发浓厚:“看不出您的身手这么好,要和鹤一起玩吗?”
源重光唇瓣翕张,用身体挡住短刀们的目光:“闭嘴。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时政派你来的?”
至于他后面说的什么三日月的主君什么髭切的家主,他一概没听懂,归结为鹤丸的胡说八道,统统扔一边去了。
比起时政突然找来,这些事情真的不重要。
鹤丸兴奋的眼神有一刹那的茫然,他也没听懂源重光的问话,什么叫时政派他来的?这态度,就像是这个审神者和时政是对立的一样。
两人大眼瞪小眼,脑子里同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
“您都感觉出来我身上气息不对了,时政怎么可能任凭我这样的暗堕付丧神存在呢。”
鹤丸试探性地把手指按上颈间的刀锋,虽然他不怕,但是刀剑付丧神的本能还是让他厌恶极了有别的刀搭在他身上。
源重光没有施加力道,任凭他按下了手里的胁差。
“这可不一定,他们什么恶心事做不出来。”
源重光冷笑一声,嘴里这样说了,到底还是收回了刀。
鹤丸扫一眼那振威胁到自己的胁差,惊讶地一挑眉:“哦!物吉贞宗?不是在德川家康手里吗?”
源重光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德川家康一向奉信长为天,只不过是献上一振胁差讨好信长夫人罢了,实在不算什么。
他能感觉到胁差里有付丧神存在,但他实在需要一振护身刀,但现了形的付丧神总不能没有本体傍身吧?于是强硬地用灵力制止了付丧神的出现,硬是把人家堵在了里面。
不远处的短刀们已经打扫完了战场,甩落刀身上粘稠的黑色血液,收刀回鞘,往这边走来。
鹤丸看了他们一眼,突然弯腰贴在源重光耳朵边:“您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您,要求就是,请让我跟在您身边吧。”
这个动作就像是付丧神在人类脸颊上落下一个亲吻,原本还慢吞吞的短刀们瞬间激动起来,机动提到最高往这边冲。
“殿下!”
“鹤丸殿!你在干什么!”
鹤丸被短刀们扯着羽织拽开,嘴上没个正经地讨饶,笑的弯弯的眼睛还直直盯着源重光。
源重光冷冷看他一会儿,转过身:“没什么,快走吧。”
剩下的路途,短刀们警惕地把鹤丸和源重光隔开,盯着鹤丸的视线满是控诉,还带着微妙的看变态的感觉,鹤丸只好苦笑着抓乱头发,在心里叹气。
诶,他是喜欢惊吓没错啦,可是被看成变态也实在很委屈啊,不就是说句话嘛,根本就没亲上啊,就算亲上了又怎么样,亲一口又不会掉块r_ou_……果然短刀还是太纯情了吧,这种事多见见不就好了……
干脆以后就这样多来点惊吓吧?真想看看长谷部的反应,那一定很有趣啊……
鹤丸自己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眼神在前面的源重光背上溜来溜去,把源重光都看毛了,不耐烦地回头:“你在干什么?快一点。”
药研有点惊异,殿下的脾气一向很好,尤其是对着付丧神的时候,这样的语气还真是头回听到。
啧啧,不愧是五条家的鹤丸国永,一来就达成了这样的成就。
鹤丸举起手回应:“嗨嗨,就来~”
源重光撇撇嘴,继续赶路,他对付丧神的确好的没话说,那是因为他们都效忠于他,但是面对这样一个充满谜团和危险的暗堕付丧神……
骂他几句怎么了,反正是他要死要活要跟着他的。
他们走了没多久,就听见前面有响动,平野自觉地掠上树,往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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