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是夫妻,夫妻同命,没有人比我更有资格为他涉险。”她眼神坚定眸中是没有隐藏的深情,说道即使是丞相来了也拦不住她,沈乐翊只得闭嘴,看着她把绳子捆在身上,趴在雪地上一点点往断崖爬去。
她的动作缓慢,沈乐翊眉头皱的越来越深,亲自拉起绳来,周围的士兵也感受到将军此时的压抑不敢说话,漫天冰雪里万籁俱静,只能偶尔听到绳子蹭在冰上发出的呲呲声。
宛心尽量趴着分散自身的重量,冰雪暂时没有崩塌的迹象。她的手被冻得已经没有知觉,但她并不在乎,她现在能感知到的只有温砌,雪地上有已经干涸的血印,她不知道他伤在哪不知道是否严重,一颗焦急担忧的心促使不断向前。
天上又开始飘起鹅毛大雪,整个世界都是白的,宛心不断向前摸索,当终于碰到温砌时,她听到他低低地喊了声婉儿,那一瞬间,她很想哭,她说,太好了,我们都不用死了。在生死面前,她没有考虑身为丞相女儿的束缚,没有考虑前朝后廷的勾心斗角,只是想着,温砌是她喜欢的人啊,她怎能不救他。
☆、懵懵懂懂识真意
温砌醒时,他正在一个山洞中,天已黑,火把的光亮不足以照亮整个山洞的昏暗,他看见一个脸上抹得黑乎乎的女子眼睛无神地在发呆,这可与他在皇宫中即使被剥夺了管理六宫之权依然活得风生水起在沙场上眼睛中满是狡黠的皇后差得太多,他莫名想抱抱她,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他的腹上还有伤,起来时还有些痛,可他就想抱着她和她说一声谢谢。
宛心被人抱住才回神,听到温砌道谢抿唇一笑,“既然要谢我过后几天要好好照顾我,我得了雪盲症这两天看不见。”沈乐翊说是她当时太紧张又在雪地里趴太久造成的,她有些烦躁,现在他们一个伤,一个看不见,真是患难夫妻。
温砌笑了,怪不得脸被抹成那样也不知道。“我给你煮了药,醒了就喝药吧。”宛心说完就吩咐守在旁边的将士端药过来,温砌心中感动,她看不见了还知道帮他煮药,便道,“以后我们的药我来煮吧。”
“一言为定。”宛心咀嚼着他说的我们二字,欣慰他终于暂时地放下了朝中恩怨,在这沙场上将她纳入了他的阵营。
温砌第一次端药给她喝的时候,宛心总觉得味道不太对,纠结了半天温砌才解释是他把药煮糊了,宛心捂着嘴笑了半天,温砌黑脸索性把她抱在怀里逼她把药喝完。
他们在山洞中呆了三天便继续赶路,温砌和宛心共乘一匹马,沈乐翊跟在他们身后保护他们,宛心靠在温砌怀里懒懒地睡着,不知是不是因为看不见的原因,她这几日格外地嗜睡,温砌也由着她,给她裹了一层又一层。
等她醒时,他们已经顺利下了山,军士们似乎在扎营,她被温砌抱在怀里十分暖和,“阿砌,现在有夕阳了吗?”
“嗯。”
“好看吗?有人跟我说西城的夕阳是边关最美的。”
“哦?是谁跟皇后说的?朕只觉得普通还没有阳城的美。”
宛心听闻显然失望了,“是嘛……”
沈乐翊看着失落的宛心有些不忍,皇上这不是睁眼说瞎话欺骗看不见的人嘛,夕阳映雪,余晖撒沙,满城满天尽是温柔的红色,还有比这更美的嘛......他想告诉宛心又不敢,只得禀告皇帝他去看看士兵的情况,不忍心再看皇后被欺负。
“婉儿还没告诉朕是谁告诉你的呢?”温砌一边绕着宛心的碎发一边微笑,若是宛心还能看到的话,她一定看得出温砌现在笑容有点冷。
“阳城卖番薯的老爷爷告诉我的,大概是过于思乡了。”她精神了一会儿便又觉得累,含糊地说,“阿砌,我现在看东西不全是白色的了,而是有些灰蒙蒙的,我快好了吧?”
“对啊,婉儿的眼睛就快好了。”
“太好了,我可以给阿砌做好吃的了。阿砌,我又想睡了。”
温砌点点头侧身让她睡得更舒服些,见她睡熟了道夕阳其实很美,方才他以为是齐鸣同她说的才没说实话。他描摹着她的睡颜,想起沈乐翊同他说的话,她才十五岁,他怎么忍心。
又过了几日,宛心的眼睛还是没好,且渐渐看到的全成了黑色,她有些着急,按医书所说,雪盲症七天便该好了。温砌似乎也担心她的眼睛,给她找来了边疆的大夫,“这里的大夫虽不如御医,但如今也只得让他们先看看了。我已修书让御医赶过来。”宛心点点头,手一直被他紧紧握着。
大夫给宛心把了脉又看了看她的眼睛,把沈乐翊叫了出去,温砌一直陪着宛心,手心里出了一层的汗,宛心突然转头抱着他,“阿砌你很紧张,是不是怕我看不见了?”
他揉揉她的头,声音因紧张而喑哑,“不会,你的眼睛不会看不见的,不是还要看看我给你梳的发髻好不好看吗?不会看不见的。”
宛心心中叹气,他从不会一口气说那么多话,看来这次自己的眼睛确实出了问题,“那阿砌,我要是真的看不见了,你会不会嫌弃我?”
温砌一愣,蹲下身,平视着看她,她嘴角扬着,眼中却平淡无光,他把她抱进怀里,“不会,你永远是朕的皇后,朕会宠着你,像宠着小枝一样。”
宛心点头,也回抱他,心中却冷成一片。
从那以后,宛心便不愿再喝药了,温砌逼她时,她便反驳他何必要自欺欺人,明知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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