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质疑,不过没有说出口。
越孛替他说了出来:“祝斗南是太后唯一的亲孙子,身后有一大帮掌兵的外戚撑着,他自己年纪轻轻就封了钟离王,离太子就差一步。放着现成的大道不走,要去杀叔造反,引鞑子兵进城?鬼都不会信!”
越存也道:“你说,钟离王的一个亲信因与主上反目而遭来杀身祸。而你所谓的阴谋,是杀手自己声张出来,被一个路人所听,又转告给你。小月季,你仔细想想,这合乎常理么?哪家的杀手不是心狠手辣、速战速决,反倒要吵得路人皆知?这本身倒更像是一个阴谋。”
越季:“这件事确实有不合理之处。可凭我对祝斗南的了解,我相信这的确大有可能!他到底为了什么狗急跳墙我不知道,可他对我都做过些什么你们知道么?”
“哈哈——”越孛干笑两声,“说到点子上了吧?无非就是男男女女之间的那点破事儿,不知他什么地方戳了七姑奶奶肺管子,让你造这么个惊天大谣。我劝你,耍花腔别扎了自己。”
“造谣?你说我因为跟他闹了点小别扭就诬陷他要谋反?”
“难道不是么?”越孛一拍案,“一尺水十丈波,兴风作浪你比谁都强!”
越季拍得更响:“你胡说八道!”
越孛干脆一脚把矮几踢翻:“火雷都能当烟花,你还有什么好事干不出!”
翅膀硬了的家鸽,不管飞得多雄赳赳气昂昂,最终还是会绕回到原。越存虽常年在大同,也忘不了那熟悉的、让人心烦意乱堪称阴影的鸽哨,喝道:“好了,谁让你们又提这陈年旧事,都给我住口!”
越季不服:“是他先提的。”
越存由不得说她一句:“还不是你做错在先?”
越季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气短:“连六哥他自己都没有怪我!”
越孛立即被惹火:“小六他死活都不知,你还敢舔着脸胡说?”
越季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却底气十足:“总之,我就是知道!”
“少爷们、小姐!”一人没经通报就一头闯了进来。
看清来人,越存没有责怪,却仍皱眉:“越厚,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京里安排下葬么。出什么事了?”
“老奴等一天,灵柩没来,曾孙少爷也没来,这才急火火赶来,是来问问,是不是您这边出了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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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斗南听完手下密告,恨声道:“死丫头,不知是天生扫把星,还是本王命中克星,一次次从中作梗。”
高瞻晃了晃脑袋:“多亏王爷您未雨绸缪,追截下了越三千和越毂的灵柩,不然的话,怕是要功亏一篑。”
“她一向胆大妄为,半夜出城本不足为奇,奇就奇在,是十四、十五交界之夜,太巧了……”
高瞻不解:“十四、十五又怎么了?”
祝斗南犀利地扫过一眼,高瞻立即觉察到似是触到了什么禁忌,忙地闭嘴。
祝斗南强压躁火,寻思片刻道:“让越家兄妹来守备署!”
高瞻试探着问:“让他们来,是……”
“今夜举事,绝不能让任何人阻挠,把剩下的火雷,全都设在周围!”
高瞻听出了切齿间的戾气,只怕急中出错:“殿下稍安。若是他们不来呢?”
“活人死人一人一根手指,现在就切下来送过去,看他们不来?”
“就算来了,越家也有火器,万一做困兽之争……”
“他们敢用火器?不怕活的炸个粉身碎骨,死的炸个尸骨无存么!”
高瞻一喜:“对啊!就算他们不顾活的,也得顾死的。连老儿的尸身都保不住,这些不肖子孙今后还怎么做人?”吩咐一声,“速去!”
一个侍卫领命而去。
“今夜之事,断不容有失!本王再说一遍——”
高瞻、周显等人忙都敛容躬身:“臣听命!”
“祝尧封一死,立即持他王印赶往宣化,杀孙成玉、开宣化城门、放狼烟。见狼烟,开张家口城门!”
“是!”
外面忽然乱了起来,人声马嘶人跑蹄奔搅成一团。
几个护卫急匆匆进来:“启禀殿下,不知什么人打开马厩,把守备署的马都给放了出来。”
“混账!没用的东西,连畜生也应付不了么?”
今天的祝斗南火气格外大,护卫一身冷汗:“属下等正在全力补救,现在外面混乱不堪,请殿下万万不要出去。”
“不对……”周显自语。
这个时候,一点风吹草动都不能大意。敢闯进来、能闯进来,来人的目的绝不会是守备署的马。
周显争功心切,吩咐一声:“保护殿下不得离开!”拔刀冲了出去。
会不会是声东击西呢,每个人都让他不要出去,而来人其实就是想在里面动手。这作乱障眼的法子,到像是越季作为。祝斗南向来多疑,即便是戒备森严的守备署,也不能让他放心,一早让陈练达准备了一间密室,以防万一。
而这间密室,自然不能为一般人所知。
高瞻跟着走了几步,祝斗南回头叱道:“站着!不许跟来!”
“站着——”
这是祝斗南小心翼翼打开暗门后,听到的第一句。
剑尖之下,他连连后退:“你、你、你……”
北极星用同以往一般无二的声音道:“我是人,还是鬼?”
“你——”祝斗南不再后退,转而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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