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不起眼的角落,乞丐一样,他心里发恨,不甘心极了,恨大魏军队的反水,恨月离宫的□□,他从高高在上,到被赶下神坛,流窜街头。
那些人,他要让他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他这样想着,眼里泛出凶狠的光,想象着那些人不得好死的下场,嘴里发出桀桀的怪笑。
月离宫重掌南疆,要昭告南疆子民,举行庆典。
庆典的这一天,南疆也染上些喜庆的气氛。
上层的争斗不殃及下层,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换了个当权者,日子照样过。
不过因着要举行庆典,南疆的子民们也染上高兴,这方土地,比起往日的平静也多了些热闹。
让南疆百姓新奇的是街道上还张灯结彩了,许多中原汉人的那些玩意儿被引用了过来。
香如雪还在月离宫准备,她身为月离宫主,新一代的掌权人,一会儿要去出席庆典。
谁都没想到,意外突然就发生了。
月离宫近来风头无量,宫里的人笼罩在一片兴奋和喜悦中,也就放松了不少警惕
有心人趁虚而入。
月离宫上下知道宫主归来时,身边还带着一个女子和一个孩子,这女子更是收了月离宫一直养着的金圣蛊,听说,这就是宫主选好的下一代继承人,便是少宫主。
他们知道少宫主的存在,但见过这少宫主的人就屈指可数了,那真在月离宫里一直是深居简出,以致于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少宫主和现在的宫主模样生得极其相似。
那真牵着雪宁走在路上准备去看看老祖宗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有些奇怪的宫人。
那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是月离宫中常见的款式,走到她面前行了一礼,额头盖着长长刘海,低垂的眉眼掩在乌发之下,神色看不分明。
他的嗓子发出有些粗葛沙哑的声音,“宫主,祭坛那边出了事,恳请宫主速随老奴走一趟。”
那真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宫人似乎是把她错认成了香如雪,还有这宫人恁的眼生。
她忍不住有些怀疑这人身份,便不动声色也没有说穿对方其实认错了人。
今天的庆典必须顺利举行,可不能让闲杂人破坏了。
“祭坛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她顺势问道。
“祭坛——崩塌了。”那真被这一言惊到。
祭坛崩塌,怎么可能,今日宫中上下都在忙庆典之事,没什么人关注祭坛,她起先是不信的,但若是真的,这祭坛存在的时间已经有很长久的时间,对月离宫来说犹为重要……
不论这人说的是不是真的,她须前去确认一番。
不过雪宁……那真低头看了一眼乖巧跟在她身边的孩子,他最近长得更快了,已经是个小少年的模样,生得白白净净,斯文俊俏,可人疼的紧,只是依旧黏她黏得很。
她揉揉小少年模样的雪宁的小脑袋,低头与他说,“阿宁先回房间去吧,姨姨一会儿再去找你。”
雪宁看了看那真身后的宫人,又看向那真,答应了。
那真就跟着这宫人向祭坛的位置行去,一路上一直警惕于这个宫人,让其走在前面。
到祭坛的时候,她看过去,祭坛完好,并不像这个宫人所说的崩塌了。
她的眼神一下子凌厉起来,但就在这一时刻,就在趁着那真在查看祭坛的瞬间,那宫人猛的抬起头,向她冲来,脸上阴鸷狰狞的神情暴露无遗,他在跑动中抬起手,指尖隐现蠕动的黑色。
尽管一直警惕着这人,那真还是被对方这一来杀得有些猝不及防,这人指尖隐现的黑色,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体内的金圣蛊似乎警铃大作,可以肯定那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要躲避已经有些来不及,眼见就要被这来历不明的之人伸出的手碰到,却忽然不知从哪里出现一个小小的身影小炮弹似的迅疾挡在了那真身前。
快的那真都没有反应过来,那个小身影已经倒在了她的怀里,熟悉的气息,熟悉的人,而身后那人的手已经搭在他身上。
她看到那指尖的黑色一闪而逝没入了怀中人的身体。
怀里的小少年却在她耳边轻轻的开口,“对不起,阿宁没能听你的话。”
一霎时浑身的血液上涌,那真只觉得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生气过,她生气极了,心中怒气升腾,看着雪宁虚弱的样子,却又心疼不已。
那真将雪宁小心翼翼的在地上安置好,随即起身向那罪魁祸首走去。
他怎么敢?!怎么敢?!怎么敢这样伤害她的阿宁!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丫_(:d)∠)_
☆、第六十九章
不远的地上躺着一具尸体。
那真白皙的脸上沾了点点血迹,她坐在地上抱着雪宁,心里有些空茫茫的不知所措,这种感觉好像当年要失去沐雪棠的时候。
这样呆愣几十秒,她才回过神来,该先找人看看雪宁怎么样,于是匆匆抱起人离开了此地。
离庆典开始还有一个时辰,香如雪正要去场地。
祭坛处发生的事传来,那真抱着孩子过来。
香如雪没有想到在她眼皮子底下还会发生这样的事,那大祭司真是死有余辜!
她忍不住一甩衣袖,神情在瞬间闪过阴沉怒气。
整个南疆若说谁最懂这些蛊毒咒术,非香如雪莫属。
蛊咒之术流传至今有不少失了传,香如雪作为一个千年前遗留下来的人,比现在的南疆人知道的更多。
今日闯进月离宫的那黑衣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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