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女人怎么会让自己受憋屈那,哪个女人心肠能有你硬?嗯?”他向平安比出了大拇指“我就做不到像你这样扔了自己的亲骨肉还能若无其事呐,平安,你是真狠呀”
姜尚武对他冷嘲热讽的时候,白灵眼里依旧是浓浓的敌意。
走时,姜尚武却要送她到门口,怔怔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知想到了什么,管平安挥手对他告别,夜晚浓重的冷气吹的她发丝凌乱地飘在空中,她神情欢悦,笑着转身。
人情薄似纸,冷暖自知,他日或有相逢,能笑着长谈地,都是故人。
徐记的粥铺24小时开,这个时候也有三俩人坐着聊天喝粥,她买了一碗装走,让毕海开到医院。
今晚苏留白值夜,她出车门时看见门诊部罕然地空寂,抬头向上望,数了数哪扇窗后该是他在。
空寂的走廊里,她小心让高跟鞋的声音降低,还是惊动了值班的护士,小护士唇红齿白地穿着洁白的大衣,看见她微微一愣,了然地一指,低声说:“刚做了一台手术。”
管平安点头,向她手指的地方走,门开着,灯光如昼,宽阔的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眼闭着轻寐。
她往里走,到他身边。
苏留白缓缓睁眼,轻轻微笑,眼神下移,见她手中提着东西,眼里一丝温柔溢出,自然地接过东西打开一闻,热气中带着阵阵香味刺入鼻腔,“我正好饿了。”
他没有问她为什么会来。她亦沉默地坐在一旁,看他慢条斯理地一口气吃光,眼中笑意更胜。
相聚有时,才更值得珍惜,那些毫无意义的质疑和询问,两人都渐渐学会不去理睬。管平安带着空碗原路离开,苏留白站在门边望她背影。
她的肩膀总是消瘦,好像马上就要被重负压垮,又好像像跟硬骨棒似的,软磨硬挫,难改其衷。
管平安坐在车里,把头靠在窗上,眼球上瞟,能看到灰暗天边滚圆的明月,正发出清亮的光。路上行人少的可怜,大概都回家去看月了吧。
毕海少有地不跟他斗嘴,默默地开车,其实他心中正翻涌狂潮,面上才更显平静,这是经历风雨的人面对问题共有的态度。
就在昨日,他接到那人将回国的消息,他知道管平安也接到了相同的消息,所以这些天才会急于将钟明涛拉下马。她的时间没剩下多少,不足以让她看见钟宁的长大。
他也这时才恍然感受到时间的飞逝。他们已经离开美国那么久了。
管平安回家,照例去看苏念乐。苏念乐干净的脸上写着睡意,嘴角轻轻翘着,好似坠入一场好梦之中,她很羡慕他这个无忧的晚上那场想象中快活的梦。
就在刚刚,她给钟宁去了电话,电话里他的声音沙哑,显然是被她吵醒,语气里浓浓的不悦。
她打断他的询问,告诉他钟明涛将会离开公司的消息,并提醒他自己答应钟明强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半年,是时候在下周他二十岁生日时接管公司。电话那头死寂地沉默,良久,钟宁找回自己的声音,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能行么?”
“那就是你的事了,钟宁,半年的时间还不够你长大么?”
钟宁呐呐地要说什么,被管平安再一次打断,“下月你生日,你的成人宴会上,我会宣布这件事,你做好准备。”说完,不等他开口,率先挂了电话。
钟宁在温室里被保护了太久,只懂享受,害怕承担,实际上如果不钟明强的护崽心理,半年前他就该站出来独当一面了,她接受的都是他的义务。
放下手机,踢掉鞋,她躺在宽大的床上,忽然感到身边太过空旷,习惯是很可怕的东西,她得学会戒掉。
打开的电脑发出滴滴的声音,她歪头看去,没有动,可那边好像长了眼睛知道她在,不停地发出邀请,管平安叹了口气,站起身坐到电脑前,画面上出现一张年轻英俊,棱角分明的脸。
那张可以成为帅的脸上带着僵硬的笑容,如果仔细看,能察觉出他微笑之下冰冷的神情与管平安生气冷漠时同出一辙。
“下周我回国,到时候该你履行承诺了。”男人说。
管平安挑眉,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我记性不错,不用你总提醒,你放心,答应的事我会做到。”
男人点头,又说:“你看起来很累,到时候,真能做到一刀两断?”
“我做不到,你不是会帮我嘛。”她脸上讽刺意味更浓,冷冷地问:“就这事?”
屏幕里的男人犹豫了片刻,说:“爷爷也回去。”
管平安的脸色一下煞白,扯了扯嘴角,“真是劳他老人家费心了。”
“你那边晚了,休息吧。”男人说完,关掉链接,消失在地球的那头。
管平安坐在原地怔忪了许久,才幽幽地发出一声叹息。
☆、32
第二天周六,目送苏念乐去学校参加活动后,她重新回到床上,然而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事实上她昨晚一夜没睡,惠丰层层腐朽,思来想去,终觉只能快刀斩乱麻。
八点半,苏留白开车回来,满面春风地敲响房门,不等她开就钻了进来,将她一把捞起,“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管平安半推半就地下楼,让他将自己推到椅子上,刚一坐稳,扑鼻的香味就冲进鼻腔。
她好奇看去,只见快餐食盒里放着几只形状不甚高雅的物体,但可以确定这扑鼻的香气就是由它发出的。人不可貌相,食物也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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