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想要我这一只么?」张良并未后退半步,羽扇轻摇,脸上已然露出不悦之色。
「别人的东西比较好。」
飞翩青白的睑上露出一个更加可怕的笑容来,盯着张良手上的那只乌,舔了舔唇。
血红的舌头带着嗜血的狂妄,勾得张良的眼神有半丝迷蒙,突然—个冷颤清醒过来,后怕不已。
「可是,我也不愿割爱呢。」
张良轻拈胡须,强忍住后背被冷汗打湿的不适感,眯起眼睛让眼中的光芒慢慢锐利起来。
「那就算了吧。」
兴致缺缺地将手中的死鸟一扔,飞翩说风就是雨,半点反应的时间也不给张良,就施轻功几个飞纵消失了身影。
愕然地望着那削瘦高挑的背影消失,张良手一顿,而后慢慢走回了白己的房间去。
须臾,本该无人的假山后慢慢转过一人,却是秋知风!
果然,是你啊!
秋知风看着地上的白色细小羽毛,露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笑容。
不过飞翩的试探还真是一如他风格般的咄咄逼人呢。
一直走回房间转身关紧门窗,张良全身无力地瘫坐到床上,拎着鸟尸体的手突然如被烫到般甩了甩。
可怜的死鸟被重重的甩到了地上,—滩鲜血慢慢地从它的身体下方流了出来。
张良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恐惧。
他还以为被飞翩那个阴森森的家伙看出了什么!好险!
不过,怕是他已经起了疑心吧,毕竟自己在魔教一直以来的形象就是温和不轻易杀生的谋士,并且武功平平没有威胁。
张良慢慢站起来,走到死鸟那里去,蹲下在死鸟的身体上翻找,然后取一片小小的布卷,展开细看,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风宇飞实在是太过急切了!毒下到黑鹰身上才几天,就急着问他们的情况。
从秋知风发现黑鹰中毒再到秋知风不得不为黑鹰寻找解药,起码也要一段时间,因为黑鹰是绝对不会主动告诉秋知风他中了毒的!
任何—个忠诚的影卫都不会,更别提那个人是黑鹰,秋知风座下号称「最强之影」的男人!
该说风宇飞实在是不负他皇族的本色,完全不了解江湖事么?而且,他还害得自己差点儿就被飞翩看出马脚来!
张良直起身来拿起桌上的打火石点燃蜡烛,将之烧掉。
算算日子,再过几天黑鹰必定会产生毒发的初期反应,到时秋知风一定会察觉到。那么他们的计画就可以如预期般慢慢进行。
其实,他本人比风宇飞还要急!毕竟现在在这里当奸细的是他!以魔教人的凶残冷酷,对待叛徒的手段绝对不是平常人可以想像的可怕!
最好可以快点离开这个仿若虎穴的魔教,他的意愿是平步青云、尽享荣华富贵,可不想在这些实现之前就送了命!
以后,他要更加小心一些。特别是那个诡异阴森的飞翩,特别要小心他那双鬼一样的眼睛!
如此想的张良全然不知其实自己的行动早就露出了马脚,而飞翩刚刚的行动也是完全得自于秋知风授意的试探。
毕竟,他与之为敌的,是武林中人闻风丧胆的魔敦教主——秋知风。
除非可以保证计画天衣无缝,否则绝对没有胜算。
时间在张良与风宇飞的焦急等待中一天一天的过去,秋知风对待黑鹰的亲密,越来越令黑鹰感觉到诡异以及无所适从。
秋知风现在不仅每天都要与他欢爱一番后抱着他睡,还对他温柔无比,甚至连看着他的目光都是柔情万分,或者热情如火。
秋知风突然之间的大转变虽然令黑鹰怀念起久远过去的亲密,但是这种明显超出尺度的亲密,实在令他不能接受。
虽然,他越来越有适应主人怀抱的倾向。而且有时在主人对他做亲密举动的时候,会不受控制的脸红心跳。
这种感觉有点儿类似杀戮比斗时的心跳加快,但是又有很大的不一样。
有一点儿甜甜的感觉,还有一点点的羞涩与不安。
对了,跟当年主人指名他成为专属影卫之时的感觉很像很像!当时他就跟呆子一样愣愣地看着年少的主人,心里充满了喜悦与不安,直到主人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
那个少年纯粹因喜悦而微笑的表情,一直都是他存在记忆深处的珍宝。
虽然后来主人也在捉弄欺负他成功之后常常笑,但笑容里已经失去了最纯粹的喜悦,坏坏的笑容中总带着几分淡淡的轻愁与苦闷。
他知道那与日渐变得繁重的魔教继承人训练有关,就像是自己越来越残酷的影卫训练一样。
但是他不像主人一样利害,有心无力,根本帮不上忙。甚至还在那次袭击中中扯了主人的后腿……
嘴里泛起点点苦涩,黑鹰出神地看着秋知风的侧脸,思绪慢慢拉回现实。
「鹰,过来。」
被黑鹰这样专注的注视着,秋知风固然很高兴,但是他明显在走神的表情实在令他有点儿不爽。
这几天在习惯了对黑鹰温柔之后,表达喜爱的举动已经很顺畅。
果然就如他所料,是一场很好演的戏。特别是与黑鹰待在房间里的时候,秋知风总会时不时因黑鹰的某些举动,而想起以前他们关系还很亲密时的事。
虽然心里隐隐觉得这样下去似乎有什么会超出控制,但是他却潜意识不想要停止。
秋知风的话依旧是命令句,却多了三分的温柔,听得黑鹰全身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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