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床里与你躺着个陌生的女人。那样,世界就是永恒冰冷的寒冬,孩子不应该出生,然后生活在这样的世界中,我不能将他从天堂带来这个世界。而他不来到这个世界,我至少多一分自由。”哲顺清楚感到陈青那一抹淡青色的悲哀“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能有这个可怕的幻觉。”他在内心里铺开陈青的泪脸,从未有如此刻般觉得她是个懦弱的女人,需要一个男人的保护与温柔,内心中,他不得不对自己诚恳: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陈青拥抱他,哲顺回以同样近乎能另彼此窒息的拥抱,同样流着混合泪水的鼻涕,犹如临终前力气不足的病人般,轻声虚弱破音低沉的哀嚎,互相认错而又像是祈求拯救般重复不能停止的说“对不起。”然后贪婪拥吻,吞噬彼此嘴中一切,坚硬的牙齿,沉重的呼吸。最后一切的犯错与原谅,仍在悔恨的泪水与炽热的□□交织中得到释怀与遗忘。彼此拥有,若要得到彼此认证,便是身体纠缠似乎能相互挤进灵魂里去。
隔日陈青前来名典小屋相见纹身姑娘,哲顺乖巧跟在她身后,迎着阳光他脸上的皮肤呈现琉璃般的纯净感,笑容使他看起来如最初时有学识的优雅人士。纹身姑娘还呆在被窝里,拉起了小屋门帘,看到阳光却似乎仍旧感到寒冷蜷缩在被窝里,陈青径直而来扑进她怀中,将她压在床里,手掌温柔的从她脸上抚摸而下,划过胸膛,肚皮,停在腰肢侧轻轻揉捏着。纹身姑娘任她作弄,静静看着她脸上许久不见的欢喜笑容。陈青调戏她“姑娘,渴了吗?卖身给姐姐吧!”她二人一同哈哈笑起来。哲顺站在栏杆外,静听陈青与她嬉闹,为她穿衣的声音。很快,纹身姑娘顶着乱蓬蓬的头发,在店里煮咖啡,因为是短发的缘故,头顶有一束调皮的头发翘起,像鸡尾巴。
陈青与纹身姑娘说起怀孕的事,她为此兴奋,与陈青侧脸相拥,祝福她,祝福他们。于是隔着陈青的衣衫轻抚她的肚皮圈,动作轻柔而妖娆,可比先前在床里陈青调戏她的样子多几分暧昧,若是常人见她二人模样,当以为她们是一对缠绕的蛇,或者为人,则是yù_wàng驱使下,运行轨迹出了偏差的互为女友。闹了一番,纹身姑娘让哲顺进屋自己取一杯咖啡醒神,她端着咖啡懒懒坐在椅子里,看栏杆下看不到的小河,大概又想起河水浸泡着冲走的婴儿。过了些时间,到了中午,阳光定在天空正中,却因为冬天的太阳所向缘故,阳光不能落进暗沉的小屋里。哲顺在阳光里呆了很久,温暖已经不像停在冬天。纹身姑娘像是在椅子里睡过一会,陈青总也微微笑着,俩人没来由一同呵欠起来,揉着眼眶擦掉呵欠挤出来的泪水。陈青见纹身姑娘微弱模样,嘲笑她“你果然是个水做的人儿,呵欠也使你流泪。”纹身姑娘不接这话茬,抬手推开陈青靠过来的头,教导她“可得做个好母亲。”陈青严肃点头许诺,却也不让她独自骄傲,回她“你懂得做母亲吗?干嘛语重心长的教导人。”她像突然卡了壳,默默低下头去“曾有这样的机会,在我与哲顺都没有勇气的那岁月当头。”
“这是命运给你的预示,你们将分离。到如今分离,你该放下,忘了。”陈青说。
“我没试过,也没想试试。”
“我知道你心中对于原溪的固执与信任,可是你回看,你们曾有过一个放在你肚子里的孩子,但你们都没有勇气,都害怕他出生将你们二人紧紧锁在一起,再找不到分别的理由。已经证明你所坚信的爱情,从不牢固。”
“我们都欢喜这个孩子,只是生活限制,与心无关。”纹身姑娘说“我像做了一个梦,成为原溪的妻子,有我们的孩子,孩子总吵闹着,老妈,我想要一个足球,老爸什么时候给我买?我看看那间小小的房子,只容得下一家三口人,一个足球属于奢侈品。回答他,路边买个类似的。他不满,提高哭闹的声线,叫嚷着,不行,让老爸给我偷一个回来,老爸比较笨,老妈你去偷一个也行。”
“那如何是好?”陈青竟把她的梦境当真。
“梦自然碎了,原溪没去,我也没去。大概因为这个,孩子便不愿出生。我也就不愿了,不能让他是个孩子的时候就知道父母都是小偷,他总能学会的。但小偷这个职业啊……”纹身姑娘忍不住突兀的笑“偶尔能从别人身上偷些不值钱的东西,就像我常往原溪压在胸膛上的衣兜里偷他的私房钱,小小欢喜,得意。后来总会发现,偷这事,偷不了心,也偷不了未来,偷不来时光停止在偷到东西那一刻的喜悦中。”
“你可能耐了!”陈青看她的笑脸,也同她笑,捂她的脸颊说“傻丫头。”
“于是学到纹身嘛!偷不到的东西就用画的,雕刻的,水洗不掉,日光晒不黄。”纹身姑娘欣然接受陈青夸奖,附在她耳边悄悄问“门外那家伙老实吧?”陈青看一眼哲顺,稳稳点头,轻笑起来“老实!我回来见他睡着,像个婴儿。”如此,各自满足,靠在一起得意的笑。
笑着,纹身姑娘让哲顺往进屋里休息,她转个弯走进小楼遮挡,阳光的阴影里。不多时端来一盘丰盛的饭菜,摆在桌子上,开了酒瓶。
“旁边新开的店,新来的厨师,是个了不得的人,炒菜煮饭的水平几乎如我的纹身技艺一样娴熟,富有创造力。”
一顿午饭几个小菜,从盘子里取出来摆在桌上,似乎是一片美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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