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边疆,领兵打仗从无败绩,忠心耿耿可见一斑,若说他有谋反之心,通敌叛国,此次也不会自投罗网扶灵入京,手握十万大军起兵谋反岂不是更好的选择?万望皇上三思”萧珩跪地看着萧玦慢慢把证物放置在一旁,沉了脸色。
“宁王这是何意?起兵谋反?皇上,当下之急应免去司马云朗一切职务,打入天牢,听候发落,连一向贤明的宁王都道司马云朗心有反意,可见…”
“白相莫断章取义,你口口声声道司马云朗通敌叛国,这般欲杀之而后快让人不得不怀疑白相是何居心。”萧珩厉言打断白维的话,一向清冷的面容禁不住略有怒意。
“司马云朗怎会通敌叛国?本王莫不是听错了吧?这个木头每天不是练武打仗就是兵法阵法,一根筋不通世故,这些年雁月和齐国一直大小战役不断,无一败绩,这是通敌叛国?他如果有这心思小爷我可不信,三哥,你说是吧?”萧瑀入殿之后便看到如此风云急变的一幕,皱着眉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司马云朗!这些书信你作何解释?”萧玦隐忍着满腔怒火,拍案怒喝,并未理会朝中大臣各抒己见,分庭抗礼。
那般阴鹜充满戾气的眸子,萧瑀毫不怀疑也许萧玦下一句话会直接命人砍了司马云朗的脑袋。
“臣与文昊师出同门,书信往来,不足为奇。”
萧玦冷哼一声道“好一个不足为奇!你倒是振振有词,枉费朕对你的信任!”
“皇上,论理哀家不应过问朝政,林相所言不错,通敌叛国乃是十恶不赦的大罪更牵扯谋害朝廷重臣之罪,牵扯甚广,按照律法,应三司会审,再由皇上裁决。”
先帝在位贪图享乐彼时一直是还为皇后的太后代为批阅奏折,今虽还政萧玦已久但威力犹存,不轻不重的一句话白维也闭口不语,老谋深算的眸子淡淡看了一眼上首的白媚儿。
白媚儿满脸柔媚浅浅一声轻笑充斥在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大殿莫名显得有几分诡异“皇上龙体微恙,不易操劳,移交刑部处理岂不两全其美,臣妾还从未见过人证物证俱在这般抵死纠缠的人。”
“放肆!这里何时有你插嘴的份!”太后一改温和可亲之态厉声喝道。
白媚儿置之未理眉梢微挑,又朝着萧玦撒娇般的叫了一声“皇上,臣妾略有些累了。”
“这件事交予刑部处理,司马云朗暂时打入大牢,听候发落,给朕好好的查,所涉之人一经查实格杀勿论,这天下是萧氏的天下,朕看何人敢反?反则杀之,诛九族!”萧玦一语杀伐决断,此话说的微妙至极,秦谦之死丝毫未提倒是这谋反之罪…
这位皇帝猜疑心重,秦询宫宴公然状告司马云朗通敌叛国已经触犯了他的逆鳞,刑部尚书李奎是白维一手培养的心腹,若移交刑部通敌叛国之名必会坐实无疑。
“此事关系重大,微臣以为应当由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三司会审,宁王监管。”
“林相糊涂了,宁王协同礼部修订礼法怕是无暇监管,此等只等核查人证物证就可结案的小事一个刑部就够了,何必劳烦宁王。”白维轻描淡写,刚刚还一副事关社稷动摇国之根本的模样如今偏偏又说的不名一文。
“好了,吵的朕头疼。”萧玦锁紧眉头,用手揉了揉额角,头脑发黑,一阵恍惚,紧接着剧烈咳嗽了几声,不欲再理的模样。
今日能耐着性子听完在场诸人一一禀告实属不易,按照往日所涉通敌叛国之辈无论缘由格杀勿论,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温文和煦的面容是一个嗜血成性的魔鬼,可事涉秦谦司马云朗甚至是林清薇,让这个不怎么清明的皇帝难得稍微清明了一回“三司会审,礼部之事宁王…”
“皇上”白媚儿千娇百媚的拖着凤尾裙裾柔若无骨的贴在萧玦身旁,这一声皇上唤的直让人酥进骨子里。
她搂着萧玦的左臂,抬眸盯着萧玦的眸子说道“臣妾头疼的厉害,你陪着妾身回宸华殿嘛!”
“好,朕也乏了,回去让朕好好给爱妃瞧瞧是哪里头疼,恩?”
刻意拖长的尾音让白媚儿脸颊绯红,娇滴滴的嗔道“皇上一言九鼎,君无戏言,刚刚明明已准了白相提议怎好驳回,可见惯常说给臣妾的话都是骗人的。”
萧玦已然失去最后的耐心,淡淡看着林清薇嘴唇惨白如雪整个人宛若从冰窖折断而出的冰凌,森森寒意,冰水融化,一点点消逝,道“三司会审,修订礼法乃国之大事监管之事就由……”
眸光定在置身事外的天胤身上,天胤稍稍点头,轻瞥了一眼似乎已然昏睡的萧辞,萧玦略一沉吟朗声说道“监管之事就由逍遥王担任。”
☆、冥嫁(上)
一场庆功宴把圣宠优渥的丽嫔打入冷宫,让手握雁月一半军权的司马云朗锒铛入狱,通敌叛国三司会审最后的监管裁决之权却落到缠绵病榻无所作为的萧辞手中,不得不说世事无常,君心难测。
梨花落,松风习习,曲径通幽的青石板小路铺着零星几点梨花瓣,素雅干净,纤尘不染。
过了午时日头稍稍弱了些,萧辞一身家常白色长袍,坐在铺着团圆连福锦花的软垫石凳之上临帖习字。
石桌旁景皓笼了掐丝珐琅梅竹暖炉,青鸾则在一旁煮水烹茶,咕嘟咕嘟的声音伴随着一颗颗漂浮而上的珍珠气泡,暖意融融。
转身自屋内携着一条白狐狸毯子掀帘而出一眼看到静默愣神的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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