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人,好像随时要把顾瑾言给一枪崩了。
“你等着,姓顾的。我们新仇旧恨加一起,这事儿没完。别以为你事事都能糊弄我,你从我这里抢走的,迟早有一天会连本带利地还回来的!”
秦穆然边高声叫嚷着,边快步离开了。
他真的怕自己一个忍不住,转头就把枪给掏出来,彻底送他归西。
在他眼中,顾瑾言讨厌起来的时候,简直是这世界最大的垃圾!
直到门被“砰——”的一声摔上,郭涛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他方才一直紧绷着神经,真怕在谈判过程中,自家大爷就横尸当场了,所以他一直密切关注着,生怕救驾不及时。
不过想起一路叫骂离开的秦督军,郭涛又有些哭笑不得。
明明是生意谈成功了,秦穆然却被气得七窍生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俩谈崩了。
“大爷,您把秦督军这几条线的生意接下来了,若是阮老爷那边知道了,可就知道当初您是耍了他。这中间要不要运作一番?”郭涛想事情还是挺全面的。
毕竟当初顾瑾言可是口口声声让阮富把线让出去,提出掏空这几条线的也是他。
结果他现在接手这几条线,自然不会再让生意被掏空,这完全跟阮富对着干了。
顾瑾言倒是丝毫不着急:“没关系,不急于一时,既然秦督军是我们这边的人,自然先卖自家的东西。”
“啊?”郭涛有些不解。
“之前从许家那里骗来的香胰子口红,不都还在仓库里堆着了吗?正好开卖。”
他这完全是一副背靠大树好乘凉的状态。
“对了,再去进点香烟回来,卖不出去就内部消化,反正那些兵痞都要抽烟的。”
顾财神爷为了赚钱,也完全是拼命。
郭涛已经不想说什么话了,他现在唯一庆幸的是,幸好秦督军走的快,否则肯定又要掏枪的。
财神爷的心当真是黑彻底了。
*
顾瑾言说话算话,第二日就开始售卖香胰子和口红。
这两样东西,是他从许家那里以极地的价格买来的,可以说完全是趁火打劫来的。
再加上背后有秦督军,政/府文件下达的倒是极快,而且还弄了一个高端品销售,那档次立刻就提升上去了。
当然秦穆然见他第一笔生意,做的是自家生意,知道自己又被涮了一把,气得七窍生烟,却又毫无办法。
顾瑾言在上海滩迟迟没动静,实际上就是缺了一个契机。
他是外来商人,贸贸然做生意自然会受到排挤,肯定是要寻求外援的。
所以就算秦穆然不去找他,他也会想方设法地与他联手的。
毕竟两个外来人口,共同抵抗本地商会,况且他俩还一官一商,简直是强强联手,所向披靡。
再加上即使都知道彼此不是个东西,两人毕竟是发小,从小一起下河洗过澡的交情,与其跟其他人猜来猜去,不如彼此联手坑来坑去算了。
秦穆然怒气冲冲去找人算账,结果几句话就被打发回来了。
“我心里有数,信得过我,哥带你赚大钱,信不过我哥让你把娶媳妇儿的钱都赔了。”
顾瑾言笑眯眯地回他,还专门往他的痛处戳。
当然秦督军又是一肚子火回去的,顾财神爷则悠哉悠哉地继续闭目养神。
当天晚上,他回阮家的时候,就被阮富逮了个正着。
“这么晚的天,阮老爷还没睡呢。”
顾瑾言歪在轿子上,一副昏昏欲睡的状态,他是能不动就不动。
阮富的嘴角抽了抽,他再不来抓人,估计日夜不能寐了。
“有事与财神爷商量呢,不知道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顾瑾言毫无形象地打了个哈欠,看了看外面黑乎乎的夜色,有些为难地道:“这都到睡觉的点儿了。”
“那明儿早上说?”阮富立刻改了时间,不过依然不放过他。
“就现在吧,明早我还有事儿。”
顾瑾言挥挥手,轿夫一直把他抬到前厅门口,才放下轿子。
阮富看着他走路都快睡着的模样,眉头紧紧地皱着,也不知道这位爷白天究竟做什么去了。
“最近几家百货大楼里,进了几家卖口红和香胰子的店铺,又贵——”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脸上明显有些嫉妒的意思:“又好卖!人多得很,我打听了一下,说是你的店,财神爷以后就是要做口红生意?”
洋人的玩意儿,这几年卖的都好。
当然之前被坑了的许家不算数,其他家只要有渠道进到好货,都无一例外大赚一笔。
只不过财神爷更会制造噱头罢了,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风声,说是财神爷家卖的口红和香胰子是最上等的,货很正宗。
顾瑾言立刻摇头:“当然不是,洋人的生意做不了多久的。阮老爷请放心,仓库里的货卖完就差不多了,至于以后做什么生意,我还没想好。主要是上海滩刚换了督军,这新官上任的三把火还没烧完,我不知道政策会有什么变化,到时候要是出了差错,那我肯定会赔的血本无归。”
他这话说得极其真诚,而且非常用心地点出,大家要防范秦督军,不要盯着他。
阮富微微一愣,转过头就反应过来了。
“不至于吧,财神爷与秦督军应该没什么过节啊,毕竟从小一块儿长大的。”
顾瑾言故作沉痛地道:“正因为从小一起长大,才有过节啊,哎。”
他边说边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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