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未必想看见你。”
郁淳椛道:“我的好姐姐,你可千万别这么绝情。”
郁婕坐在琴旁,不动如山,她含笑道:“你真以为我不找你,是不知道你做的事,若是我想,你早就死了。”
郁淳椛环顾左右,发现不长眼的人都跑了,她贴上去,动手动脚道:“我就知道姐姐最好了,姐姐一定是舍不得我。”
废话,人家能不一溜烟的都跑了么,豪门争斗啊,听到就是死,还留在这儿等人收尸么。
郁婕觉着自己青筋直跳:“滚。”
郁淳椛不但不滚,还蹭了蹭道:“不嘛。”
我日你仙人板板的系统,为什么这个任务世界要这么折腾她,她宁愿来一个国家的军队,也不愿意和这些人粘糊,好想打死他们啊。
作为裁判的秦易郎听到了她诚恳的请求,点了点头,于是在不久,就有一个国家的军队打上门了。
被坑的郁婕无辜的表示,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郁淳椛也松开手道:“姐姐,反正人还没来,我为你舞一曲如何。”
郁婕点头。
她起手,颇有夷光的架势,裙摆飞扬,舞姿曼妙,却又不同。
郁婕怔忪了一下,开始弹琴,兴致一起,歌声甜腻。
“锦瑟年华游逸丝,梦里谁弹碎青衣,忆不起,双峨眉。
翩跹霓裳烟波里,半袖遮面玉骨弦,奈何天,难两全。
当年共饮长江水,而今夜雨十年灯,我犹在,顾念你。
木叶缤纷桃花催,秦楼楚馆烟花浓,故人香,谁缠绵。
可怜桃花红后人不归,人散茶凉空余一腔唱,衣后添新香。”
“大小姐,宫里的人来了。”
郁婕停了声音,起身走去,她从郁淳椛旁边走过,连眼神都未倾斜,郁淳椛动作一滞,不论她如何努力,她在她眼里,不过是卑微入骨,毫无用处。
她看着她远去,在栏杆上,在高楼上,看着她远去,经过九曲回廊慢慢消失,仿佛再也回不来了似的。
她身上的红裙,被风吹过,裙摆轻漾出一层一层细浪,她正在离开她。
今日。
她中意之人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却与她无关。
她恨,为什么性别一样的人不能在一起,她觉得她是那么的喜欢她啊。
这一世,她与她,是姐妹,是女子,是弱者,不能成亲,差了这一世姻缘,十里的旧桃花。
若有来世,能否再续今生缘。
她看着她中意的人走过的地方,院子里吹落的花瓣又被吹了进来,就像在为她铺路一般,她高傲矜持如神袛,一步步远离她的视线。
郁淳椛想大叫,想让她留住,可是,怎么可能,她是谁,她郁淳椛又是谁,她面对着她,总是卑微到骨子里的。
她携十里花作嫁,此后与他人举案齐眉,再无她郁淳椛什么事。
她若有所思的回到屋中。
镜里是温柔的面庞,不同于她的清秀,郁婕一直是明艳动人的,一颦一笑,就连挑着眼看人都是说不出的高傲,却让人心痒痒,多想这样摸摸她的头,看她会不会变脸色,她这么高傲的人,一定很讨厌别人摸她头吧。
郁淳椛拿起妆奁盒,打开,有的珠宝玉石,她在意的唯有是红锦缎一匝,与她颈上系铃铛的是同样材质的,她不自禁的摸了摸颈上红锦缎,这红锦缎用了很久了,脏了旧了,她也舍不得扔。
她偏偏头开始回忆她们的见面,你说她怎么会对一个从一开始恨之入骨的人有了喜爱之情,弄得现在这副样子。
大概是她亲手为她寄上铃铛的时候。
她仍记得她说的,她要她快快长大,在没长大之前,只能她欺负她。
说着可恶的话,可后来做的事,都是护着她的。
口是心非的人啊。
于是,看着四年糟糕的人,她不仅痴想,会不会是那人太不善于表达自己,她便误会了她,她不会知道,再重逢,她有多开心。
她知道自己太傻,却身不由己。
她坐在琴前,眼中还是那人刚刚的模样,云淡风轻却又在思念谁,她多想问一问,却又深知自己没资格,这样的话从那人口中说出来,该是多么的叫人丧气。
罢了罢了。
她起身,于书桌前,拿起红云扇,夺目的就像那个人一样。
她要走,却看见桃花笺笺上数字。
生死愿为价,花下重相逢。
她眸中多了亮色。姐姐,我不要再同你离开了。
不就是皇宫么,待我两年罢,到那时,除了死亡才能将我从你身边带走。
你瞧,多糟糕,她走没多久,她已经在想她了。
她这一生,为复仇而来的却因如风的人搅起一池跌宕,惹得她,人尝尽人间风月情场相思才作罢。
她如同九天之月,可怜她不过是冷星,相隔太大。
那又如何,她突兀的笑了起来,姐姐呀姐姐,你等我两年,两年之后,什么都不会成为阻隔的。
即便不能名正言顺说爱,陪在你身边也是可以的。
她低垂着眉目,万千思绪。
四张机,咿哑声里暗颦眉。回梭织朵垂莲子。盘花易绾,愁心难整,脉脉乱如丝。
郁婕倘若知晓,定会哭着闹着说自己错了,早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她真是把桃花笺生吞了也不留下。
入了宫的郁婕,先随着宫女去看住处,她这一批先定了的也就三人,只一位和她都是昭仪,京中势力复杂,就不一一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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