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又极喜欢人类身上的阳气——尤其是男人。我劝迹部君还是早点离开这里为好。”
空荡荡的舞蹈室窗户并没有关得很紧,本来就有风不停的灌进来,吹得人头发凌乱紧贴在脸上。
迹部景吾说:“那你呢?”
就算心中略有敬畏惊疑,他也不至于把一个女孩子一个人撂在这里,实在是太过违背他的绅士之风。
土御门清河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门口有保安,我之前并不是用正常的方法进来的,如今和你一起出去难道不会很奇怪吗?”
她走过转角,消失不见。
他有心想知道对方到底是怎么出去的,最后却还是按捺住了好奇心,于他而言,今晚最重要的事情已经得到了答案,其他的事并不算重要。
有些事情最好不要知道。
越知道,越危险。
迹部景吾走出门,把钥匙交给了保安。今晚的风刮的有点大,他想起白天里男生说的千叶诗织把那个家伙骂走的事情。
人是一种狡猾而且讲究体面的动物,在很多人的面前做出这种呵斥的事情其实相当失礼,如果千叶诗织伪善,那就更加不应该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样做,可是她做了……大概是矛盾已经积累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才能这样理所当然的藐视人的好意以及救命之恩。
或许那个东西真的是所谓的虫蛊,那么作为父亲的织羽诚一也许不想看见自己的女儿被欺负所以做出了这种事情。
但是这样解释,白鸟樱的跌倒事出有因还情有可原……那么二之宫又怎么说?精神状态忽然失控?
以及,为什么她会刚好接住两个人。
意外么,还是事先已经预料到了。
可她明明是不喜千叶诗织的,如果……那她不应该会救。
她应该是无辜的,可迹部景吾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一堆谜团里。
想了很久迹部景吾也没有想明白,想不明白他就不再花时间去乱猜想。迹部景吾拨了个电话让学校里备着的司机把车开了过来。
“少爷,是直接开回本宅吗?”
“不,去医院。”
他要亲自去看看。
***
腰上的那条红线已经消失了。
千叶诗织看着镜子里细软的腰肢,松了一口气,把上衣放下遮住自己的腰。
说不定之前只不过是自己的错觉而已,肯定是最近太累了。
没想到今天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千叶诗织有些颓然的倒在床上,她现在成了众矢之的,明明是二之宫自己做坏事不成遭到报应,为什么要把这种事怪在她身上?
今天居然会从台上摔下来,说起来都是那个人的错……千叶诗织把脸埋进枕头里,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她为什么要救自己?到底怀了什么目的?
想起了今天舞蹈社一群人在后面对自己的指指点点,千叶诗织双手揪紧了床单:原来这就是她的目的,想要让自己众叛亲离,想要让自己变得和她一样万人嫌。
千叶诗织慢慢擦掉眼里的泪。
是了,一定是这个样子的。
织羽樱奈的一切行为忽然都有了解释。
不过是虚伪的表演而已,只是其他人都被这种假象迷惑了,看不清她的真面目。
——忍足侑士也一样,也一样被这个叫织羽樱奈的女人给迷惑了。
千叶诗织觉得自己头痛得发紧,她从床上爬起来,打开桌子的抽屉,里面有一个造型古朴的小盒子,上面系了把锁,没有钥匙,她冷着脸找来了钳子,用力一夹,木盒上的锁被应声夹断。
盒子里面并没有装很多的东西,只有两张薄薄的字条。
大概是有了些年份,白色的字条也染上了淡淡的黄色,字条上的字有些稚嫩,却像刀子一样刻进了千叶诗织的眼睛里。这字条像是火柴,一下子就点燃了她眼里的烈火。
瞳里反映出了打火机的火光。
纸条被火焰点燃,扔到了高级大理石的地面上,被火焰烧得卷曲发黑,慢慢变成了一滩纸的灰烬。
东西烧完,闻着空气里烧焦的味道千叶诗织的心情明显好上了不少,她一转头,看到桌上摆着的合照,拿起相框,细细的摩挲了一阵,把照片从相框里抽出来,剪下一边,用打火机点燃。
看见红黑色的火焰,千叶诗织心里有种别样的快感,好像烧掉的不是照片,而是真真正正的人。
她摸出手机,拨出心里那个熟记在心的电话号码。
电话接通,那边响起粗糙的男声:“喂,这里是江口洋介。”
男人的声音极度沙哑,像是一个垂暮已久的老人,虚弱的下一刻就要断气似的。
“是我,千叶。”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阵,然后就是咬牙切齿的咒骂:“你居然还敢打过来?”
千叶诗织气的站起来:“我为什么不敢打电话过去,真的说起来没完成任务的是你们,为什么都这么多天了,织羽樱奈还是好好的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你们就是这样骗钱的吗?”
对方一口气滞住:“她——”
“她怎么了?”千叶诗织冷笑:“不过一个普通的高中女生而已,你们几个人也对付不了吗?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找你们。”
“你确实不应该找我们。”
江口洋介的脸贴在电话边,仅剩的那只独眼里闪烁着阴狠的光。他现在躺在一个无照的小诊所里,双腿才接上没几天,几乎动弹不得。
当初怕死,确实按照对方的要求敲断了两根腿骨,但是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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