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了撇嘴,在代允和储梦忱逼问下一五一十的讲出了事情的经过。
“跑去泡帅哥。也不拉着我。”储梦忱端着咖啡,坐在沙发上,梳到头顶的小辫让我想起说双簧的。
代允倒是没说话,坐在梦忱旁边若有所思。
“你还敢说,你知道程寒茵多过分吗。”
“她那张嘴能吐出什么象牙我清楚,不过就是几句什么你是我的手下败将啊之类的呗。”她喝咖啡的时候总是要加三包伴侣,甜到有些发苦。
“要真是那样就好了。”我看了看代允。“她说有人要害我爸。”
“不可能,他爸那个小官,做不了什么大事。”储梦忱站起身拿了本《vivi》。“她啊就是叫嚣。你不会真怕了吧。”
“我怕什么。我爸身正不怕影斜。”
“那不就得了。”
“你下午有课吗。”代允拿着手机摆弄着。
“下午啊,下午有堂经济学原理的课,不想去了。”阳光有些抢眼,我走过去把窗帘拉上,发现卡在窗帘后的一个小玩偶。
“我想回趟林源拿两件衣服。”
“那就去呗。最近听说附近都住满了,邻居是不是也搬来了?”我看了看储梦忱。
“我哪知道啊。”
我鄙视的看着她,“要是个帅哥你一准不是这态度。”
她白了我俩眼继续看杂志,杂志的封面是一个畅销书作家。看起来不是很好看,但却让人感觉很舒服。
“今天限行,储梦忱那辆破车走不了吧。”
“诶诶诶,林夏什么叫破车,请你注意你的用词。破车能拉你跟火箭似的满北京窜这么多年!”
“得得得,全北京人民都感谢您成吗。”转过头对着代允翻了个白眼。“我活到今天也算是个奇迹了吧。”
我们的人生就是这样,像地球一样与许多小行星并排而行,相见却从没磕磕绊绊,偶尔会被坠落的陨石砸的晕头转向。无论哪里,尘埃尘埃都在,他既不卑微也不壮大,但却充斥着你生活的内个场景。
春去秋来,什么都变了颜色,南方的弄堂里总是潮湿阴暗的。“为什么叫弄堂,我也不知道,反正每到梅雨季节的时候,低矮的地被蕴成湿地。每家的衣服被收回屋里,这样屋里更加阴暗潮湿,家家户户锅碗瓢盆撞击的声音,偶尔因为谁谁用了谁谁家的水,然后红着脸解释说用错了。小孩背着卡顶着淅沥的小雨。迎着饭香急忙跑回家。饭后会有水果,虽不精致,但却顿顿都有。”
代允都是这么回忆的。
而在她的记忆里,家的全部记忆大概只有这些了。
可是这里是北方。没有弄堂,也没有池塘,只有方方正正的四合院,四方的天,京味浓重的口音。她到这里生活的时候才八岁。
十几年,低矮的平方以所剩无几。
林源基本上是最晚被开发的。储梦忱她那个神通广大的爹两个星期才给我们搞定这套。
因为靠近郊区,所以人烟稀少,基本都是有钱人家买来休闲用的。
从远处看过去,几个单不棱的房子看起来有些滑稽,但是每个房子的装修都堪比皇宫。
当然有一个例外。
从远处看,这个房子好像是鸡立鹤群。有点傻有点呆。原谅我抛弃作家的原则竟然这么修辞,可是这是这个房子给我的唯一感觉。平时本来就很少有人住,只不过是我们的窝点。
房子里到处陈列着书籍,他们三个都很喜欢看书。不论是勃朗特的《呼啸山庄》还是鲁迅的《彷徨》,中国外国的名著,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这里没有的。当然有点夸张,我只是想形容一下有多多。这里的三个人我指的是吕瀚辰柯望和。简宁。
通常他们看书的时候都会把我们轰到楼上或者是
——去院子里喂nicko。
nicko是我前年保养来的一只小狗,肥头大耳的让人看了都想咬一口。最近胖的被一只小母狗嫌弃正在悲痛欲绝呢。所以梦忱临时决定,对它进行魔鬼式的训练!
训练归训练,明明一身干净的毛,回来的时候就给我整成一只大灰狗,好像刚刨完坟回来。
“夏夏,家里没吃的了。”
“干什么,别看我。我现在和沙发是一体的!”
“我可没指望你。”
储梦忱无辜的被代允拉出门外,走时候还不忘狠狠的白了我一样。“林夏看家。”
看家就看家。我一屁股坐在沙发的时候用力过猛把nicko弹飞了。
手机安静的躺在茶几上,我看了无数遍。nicko看了我一眼自己又跳了上来。某个经济频道cu又在做哪方面的公关,贺浦成最近正游走在兼并的路上,越走越远。这是一支史上最独特的奇葩,他想兼并你不是通过歪门邪道也不是坐等其成,他用比拉广告的费用多出百分之十的钱去买醉,当然这种买醉的方法是有一定的深意的。打垮企业的斗志,用语言封杀你,让你觉得一点回转的希望都没有了。本来挺挺就可以过去的。
姜还是老的辣吧。
nicko突然跳下沙发摇晃着尾巴很高兴的往门口走去。我顺着逆光的方向看过去,简宁正在门口换鞋,之后揉弄着它的头,“nicko,你怎么这么脏,多长时间没洗澡了啊。”
nicko使劲摇头晃脑的,大概是太久没见简宁了。
它还有个特别就是能像只猫一样在你裤腿上蹭来蹭去。把狗毛全部蹭在你身上然后闪人。我把nicko叫过来,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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