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来,三家密不可分,大有成为炎城三大世家的趋势,那会儿我是很羡慕的,也暗地里想为冯家做些什么,挽回些成本。我记得,大概就是葛家出事的前三个月,冯家接了一桩很大的生意,足足有三万两白银的大生意,本家很高兴,我暗地里打听了之后,也很高兴,就想办法找人混了进去,时不时帮忙盯着。当时好像是沿河往外运送一批米粮,因为要的数额太多,冯家就与葛
家合作,一起来做这个生意。”
楚轻心里轻轻触动了一下,太阳穴一抽抽的疼:“后来发生了什么?”冯二道:“那时候我就在冯家的一个仓库里当值,我怕万一会起火什么的,到时候我能认真帮忙瞧着,那晚正好是我在顶替找来的人,在仓库里运送米,突然不远处就传来一声惊呼声,原来是不知道怎么的
,其中一带米洒了出来,可是洒出来的除了米,还有……你们猜是什么?”
楚轻眸色沉沉,哑着声音道:“官银。”她顿了顿,补充道:“孝宗二十三年赈灾的那批官银。”冯二似乎并不诧异楚轻能猜到,那些从包装的大米里,竟然会露出官银来,他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冯家的管事很快就来了,葛家的也来了人,把掉落的官银,以及发现官银的人都喊了去,没过多久,那些工人都给了一些银子打发掉了。“我曾经想过偷偷潜入冯家瞧瞧到底出了什么事,我一直守在冯府外,其间只见过葛老爷去过两三次,后来,就再没见过葛老爷过去了。我也没找到机会进去,有一次差点进去还被打了出来,再后来,还没等我想到办法,葛家就出事了……几乎是葛家出事的几天,冯家突然就与柳家打算搬家。那时候,我还没想到葛家灭门与那些官银有关,我当时也没猜到那些银
子是孝宗二十三年赈灾的那批官银。直到后来看到冯家与柳家两家被灭,后来赈灾官银被找到,而柳家大少爷突然成了盗匪,我就想到了那日在仓库米包里掉出来的官银……”
楚轻问道:“这件事为何会与朱元外有关?”
冯二道:“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可也就是葛家、冯家、柳家相继出事之后,朱大肠朱昌突然就发迹了,而在此之前我见过朱大肠在葛家外绕来绕去。”
“嗯?”楚轻看过去:“你确定?”“我确定,因为那时候我六神无主,那家米行仓库在漏出官银之后就关闭了,冯家我进不去,就想去葛家碰碰运气,就看到那朱大肠朱昌在外面绕来绕去,后来,我就偷偷看到葛家的那个管家出来了,起了争执,葛管家气得脸都红了。我不敢离得太近,也没听到他们说了什么,后来朱大肠往管家怀里塞了一个布包,就瞪了他一眼走了。”冯二本来已经忘记了这一茬的,可后来朱大肠突然发迹,他思来想去,把这件事在脑海里想了十多年,再小的细节也被他翻了出来,数年在脑海里过着,念念不忘,啃噬着心神,日日在心里念着,就怕哪一日忘了。如果他再不记得,还有谁记得十八年前的葛家、冯家,还有
柳家呢……“后来,我听说,那葛管家因为回乡探亲,是唯一一个没被杀掉的,我再想想……就觉得很可能与朱大肠与葛管家有关,可我没证据。后来啊,那管家就失踪了,官府的人都没找到……”楚轻却突然站起身,让冯二吓了一跳,楚轻太阳穴的青筋一跳一跳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你说你当年当真瞧见了朱昌见过葛管家?确定就是那个唯一没死的葛管家?”楚轻的脑海里还在闪着第一次见到葛管家的情景,弓着的背脊,苍老的面容,悲哀的眼泪,无一不让她的心脏噗通噗通跳着。她最不希望出现的一种可能还是出现了。为什么就这么凑巧,巧到葛管家没死,如果幕后之人当真是当年的知州
大人,他必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灭口,葛管家却依然呆在炎城安然无恙,唯一的可能就是,葛管家是当年的知情者;要么,就是葛管家手里拿捏着威胁的证据,才得以自保。
冯二一点头,李天啸看楚轻反应如此巨大,也意识到了楚轻的猜测,突然眉峰敛了敛,两人对视一眼,暗叫一声不好。不等冯二再说话,三人迅速出了冯二家,开始往葛管家的破院赶,若葛管家当真当年与凶手里应外合,怕是凶手如今知道有人来查当年的事,第一个要灭口的就是葛管家,毕竟,一旦葛管家这边开了一个
口,怕是会连窝端起当年那件腌汰事。楚轻几人赶到破院时,只有葛管家一个人坐在那里,弓着背编着竹筐,柳条在他手上翻飞,动作很是熟练。他像是预料到他们会来,抬起头,只是看了他们一眼,混沌的眸底并没有别的神情,又垂下了眼
,继续编织竹筐:“你们不该来炎城的,这件案子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们,为什么还要来呢?”楚轻朝前走了两步,站在他面前道:“你为何要这么做?当年葛老爷对你不薄,你为何要与朱大肠一起害了整个葛家?”怪不得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当年葛家这么多人,前去杀人的似乎只有三个杀手,一
百多口人怎么可能一个都逃不掉?除非有人提前在他们的吃食里下了药,而这个人,必定是极易接触到葛家,对葛家极为熟悉的人。
当年除了方姨娘因为养胎所以没死之外,剩下没有出事的,就最有可能就是这个下药的人了。葛管家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他轻轻长叹一声道:“这件事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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