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然后道,“只是看得比你们多一些。这看人不能光看皮相。一人若是没有气韵,皮囊再美也脱不开一个俗字。这个雕刻的想必有几分本领,应该远远的见过瑜哥儿,虽则面貌不是很像,神韵却有几分,是故一眼就能瞧出来。”
那兴儿就笑道:“原是清虚观里头跟着张真人的一个小道士,雕刻上很有几分灵气,当日状元郎游街,他正巧跟着张真人见过一面,是故才有了么一个文曲星君像。张真人听闻咱们府上要种痘了,就将这像送了来,说咱们必用得上的,已经持诵过了。”
贾母听了这一车子有条有理的话,就笑道:“不愧是凤辣子调理出来的,嘴上再利索不过了。”就叫鸳鸯赏他,兴儿岁还没有留头,平日里都在二门外当差,不意今天竟能奉承上老祖宗。喜笑颜开地接了赏,倒不差这么些东西,难得的是这一份体面。
那太医并没见过林瑜,有心看看,只是这时候大丫头小丫头穿红着绿地站了一地,他不敢乱看,只低头道:“贵家和那林状元有亲的,正好请了他的字来,一道供奉着倒好。”又笑说,“外头如今已经是一字千金,只是再找不到的。”
王熙凤就忙道:“有拜帖。”又催兴儿去找贾琏,“去问,若是有更好的,只管找了来。”
不过一时,果然送了一把扇子来,正是冯紫英听了,拿出来的。
兴儿笑着说:“冯大爷说了,回头好了还是要唤他的,多少人等着使呢,正好赚一些香火钱。”
王熙凤亲拿了红布铺着的托盘捧了,搁在文曲星君边上,笑道:“这话去和瑜哥儿说去,看啐不啐他。”
京城里头,因着这件事,林瑜的字狠狠出了一把风头。便是紫禁城里头,当今都通过戴权知道了这件事。
当今笑道:“朕听闻林卿向来少做字画,也只有三儿几个亲近的有吧?”他这边倒是有许多林瑜的字,不过都是奏章,勉强再加上之前写的防疫条陈。
“是四把扇子,还有金陵一个酒楼得了一副对联,再没别的了。”戴权就道,“翰林院那边应该还有小林大人的只字片语,这里头可是热闹极了。”
当今笑一回这些书生,嘴里说着子不语怪力乱神,行动倒挺诚实的。突然转头问戴权,道:“朕记着,前儿四小子家里的文晖得了风寒,并没能种上?”
得了戴权肯定的话,当今默默不语。
当天晚上,已经在外建府的四王爷从一个眼熟的小黄门的手里接过一包裹得严严实实方方正正的包裹。纳闷地直接回到书房里头,拆开一看,正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从兴化府而来的林瑜的奏章。四王爷数一数,一本不少,还捎上了一份简单的条陈,一看,还是林瑜的笔迹。
‘好生使用’这口谕来得怪,他不由得思考,父皇是什么意思。警告吗?不像啊!再者,不必三哥和林瑜还有些香火情,他因着前头误会了人家,一直淡淡的,并没有什么来往。
百思不得其解,甚至于几个晚上都没有睡好。
实在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直到有一天,他无意间和三哥说了。三王爷听了,目瞪口呆地看了他一会儿,大笑一会后拍着他的肩膀道:“你想多了。”想了一会子,面色复杂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总觉得说这个有些丢脸。他憋了半天,就憋出一句,“回去问问弟妹,你就知道了。”
这和自己的王妃又有什么关系了?向来是个正经人的四王爷将信将疑地将这些个奏折递给王妃,哪知道,向来稳重的王妃如同得了宝一般,连忙唤人裁出大红尺头来,小心翼翼地将这些奏章包起来,道:“拿去供奉在文曲星君像之前。”
“供奉?”四王爷面色古怪,捏着腕子上的佛珠,突然有些明白了。难怪父皇就说了四个字,这种事的确不大好说出口。
“谢过王爷一片爱子之心。”王妃略福一福身,欢欢喜喜地去了。
算了,四王爷心情复杂地想。
相比于京中一片欢天喜地,乌拉一族,特别是建贤一家可以算得上是乌云罩顶。不像是林如海原本猜测的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而是雷霆之怒加身。
乌拉德海直接判了抄家流放。虽说,当今特特交代了不可惊扰被连累戴罪在家的中极殿大学士乌拉建贤,但是,建贤犹在,地下自然还没有分家。抄家就算只抄德海一房,面子里子其实已经尽数丢光了。
当今后来还加封了建贤正一品特进光禄大夫,算得上是文官最高一级散阶。看着是安抚,但是这种最高的散阶向来只授给致仕在家大学士,就比如辛翰林身上也有个特进光禄大夫的散阶。
是安抚还是打脸,也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反正没过多久,建贤自己就上表请求致仕,当今连意思意思挽留一下都没有,直接准奏。建贤这一回算是晚节不保。
有没有因此而狠上始作俑者的林瑜不好说,如今乌拉一族正要缩起脖子过日子来,一时是不会自己冒出来打眼。
至于私下里,这一族在建贤的带领下与大皇子的眉来眼去,多少人看在眼里却隐而不发。
京城中的风波一时波及不到林瑜这边,他也不知道如今京里头的新风尚,多少夫人求到了贾敏面前,想要一些林瑜小时候的衣裳等不起眼的小东西。就连林如海有时候也被烦扰得厉害,那些个胡子一大把的官员说出要林瑜的笔迹起来可不觉得丢脸。
笔迹还有衣裳这种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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