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流通。后来进了关内,学会了避讳,这才将那拉改作乌拉,同样的一个字是前头□□所赐。这一族仗着与皇族近,也太不知进退了一些。
到底是关外来的,郑书心中冷哼一声,哪怕当初你们与皇族的血缘再近再有功劳又如何?岂不闻飞鸟尽良弓藏,再不识相一些,可就是走狗烹了。
常柯敏就轻笑一声,引来其他几个满官怒目。不过,他是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自他坐上文渊阁大学士之位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已经有进无退,还会害怕区区瞪视?
只不过,他这个好孙女婿可是好不容易才抢来的,不能叫他才出仕就背上一个逼走中极殿大学士的名声。也出列笑道:“秉陛下,建贤大人也是一片赤诚之心。想要维护祖制自然是好的,只怕我那个孙女婿也没想到他不过想出一个叫记账更便捷一些的法子就成了破坏祖制了,这罪名可不敢背。”
当今深吸一口气,叫常柯敏的这句话给寻回了理智。如今内阁里头已经是四满四汉,最平衡不过的局面,在没有把接替的人找好之前,他不能就这么叫这个顶头的中极殿大学士回家吃自己去。
他强忍着露出了一个牙疼一般的笑,盯着下头头发花白的建贤道:“建贤这是年纪大昏了头了,这话休再提起,今日就这样,都退下吧!”
建贤听见这声年纪大了,忍不住脸一白,知道自己是真的在这个位置上没有多长时间了,磕了个头就随着其他的内阁大臣们一道下去了。
又是这样虎头蛇尾的局面,几个汉官隐晦地互相对了几个眼神,心里门清。在当今找到能够顶上来的满臣之前,是不会让这个老家伙下去的。
另一边,当今烦心得看着林瑜的奏章,翻来翻去,只觉得实在挑不出毛病来。唯一一个没有根据原本奏章的格式来,他还想着之后想法子,将这样的格式推下去,以后批奏章的时候也轻松一些。
要是所有的官员都有这样的一副赤诚之心,他又何必待人严苛。明明是前头父皇太过在意自己在文人之中的形象,一味的宽和,如今吏治败坏,他要再不严一些,兴化府的民乱能有第一次就能有第二次!
他不是不明白父皇口中说的,满人太少、要警惕汉人的想法。之前将常柯敏提做文渊阁大学士他也不失没有受到反对。但是,他还是顶着压力把这个定了下来,为什么?只要程朱理学在一日,只要儒家掌控着这个中原的读书人的书本子一日,他们叶赫那拉氏的皇位就是稳的。
不,应该说,他们从□□传下的皇位就是稳的。
对,当今对一个姓的其他宗室也是保有警惕之心的,他不是没读过宋朝还是前朝,皇帝没有子嗣的时候被大臣们逼着从旁支过继的前例。过继来的一时乖巧,等一登上皇帝的宝座就开始作风作雨又不是没有。
不过,他自己子嗣众多,倒不比担心这个。所以,对他来说,很多时候,汉臣到比满臣好用一些。再说了,他也不是没有分寸。没见自文渊阁大学士那一回事之后,大安宫就再也没有来召过他了么?
听闻乌拉建贤跑去大安宫,结果太上皇避而不见,只好央央地磕了头离开之后,当今冷笑一声。
戴权悄悄上前,端上一碗参茶,将林瑜的奏章轻轻收拾了搁在一边放好,就听当今冷冷地道:“戴权,你说,朕是不是对乌拉一族太宽和了一些?”
戴权低了头,并不答言,他知道这时候并不需要他说话。
寂静了一会子,就听当今轻声地近乎耳语:“乌拉氏那么多人,也不是非得抬举他们那一支!”
果然,第二日,就听御史台弹劾林瑜不和规制云云,当今冷哼一声,当场就叫那个没眼色乱拿好处的回去吃自己去了。御史台大夫低着头一点站出来说话的意思都没有,管不住手下是他的错,只是有些人瞧着这个小状元去了兴化府就以为是失了圣心,拿了乌拉家的好处想要踩一脚。
圣心不圣心的可以不去想,毕竟妄测圣意也是一道罪名。但是,你一个汉臣,跑去个满臣混在一起,可不就是自己找死么?
上头龙椅上坐着的几代皇帝的行为不是已经很明显了,汉满两家就该斗,他们才好安睡的。历代以来,想要跨边左右逢源的,哪个有过好下场了?
自作自受,御史台大夫冷笑一声,准备回头就给自己原本的上司林如海写信去。他这一身察言观色的好本事还是原本在林如海的手中练起来的。
当初林如海还任着御史台大夫的时候,正好撞上了当今即位前,原太子后来的的义忠老亲王举兵宫变。血留了大半个紫禁城,但是在当今即位之后,秋后算账,御史台却是损失最少的。除了那个倒霉的在宫变之日知情的小御史,因不屈而死之外,御史台几乎没有多少因着夺嫡风波而折进去的。
别的人怎么想,如今的御史台大夫不好说,他是很感激林如海的。这些年也没少和林如海信件来往,也早就从对方的书信之中知道了林瑜这个人。所以,在知道有人要弹劾这个小状元的时候,他还是拿出身份来劝了一下的。只是有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他是拦不住这种人自以为是的。
不说林瑜身上六元及第的风光,前朝也不是没有,最后还投江自尽了。只是作为正任着文渊阁大学士的未来孙女婿,以及即将进京的林如海的堂侄,难道这样的身份真的一点威慑都没有么?
做御史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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