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鸣这时才谈到正事:“你说那个道士骆离很厉害,对吗?”他要先打下预防针,为将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是啊,怎么又提他了。”
“乖,我不是故意提他,而是我想到一件事情。”
“什么事?”任小丽不由紧张得站起来。路鸣应该和骆离没有交集,如果有什么事情,肯定是不好的事情,骆离是个道士呀,他要办的事情不会是什么好事。
“看你,怕什么。”路鸣把她再抱过来,说道:“我在迈啊密有个朋友,做生意总是亏,后来发现是被人整了,用的是就是大秦的道术。你知道,那些东西我也不懂,所以我想问,真有那么厉害吗?你曾经跟我说的,他为你姐姐报仇的事,都是真的?”
原来只是道术啊,任小丽放下心来,只要路鸣没事就好。对他说道术是很厉害,她不是就差点被人害死吗。那个人也是用商人的身份遮掩着,其实是个恶道士。又道:“骆离的法术是厉害,但他不会害人的。”
路鸣恼恨,下意识地想反驳,忍住了。
“是啊,我相信你说的。可是我那朋友的情况不一样,我们是商人,商场如战场,不分什么好坏,只谈利益。并不是杀人放火才叫坏,他如果用法术让我朋友倒霉,也无可奈何。”
任小丽不想再谈这个问题:“只要你没事就好,骆离在大秦呢,怎么可能跑到这里来。”
“对!就是因为他是大秦人,害我朋友的那个人也是大秦人,他肯定会帮同胞。而且,我记得你说过,跟他一起的有个老道士姓棠,这个姓本就少,那商人恰恰姓棠。我朋友莫名其妙的破产,老婆孩子都死了......”
任小丽再次站起身,怒道:“天下破产的多了去了,死老婆死孩子的也多了去了,凭什么说他是中了道术?只要姓棠的大秦人都有骆离有关?你凭什么怀疑!”
路鸣心里窝火,脸上却委屈无比,口中不忿:“我本不想给你说的,就是因为后面的种种迹相表明很像是他做的。我知道他在你眼里是好人,可是在他眼里除了大秦人要善待,其他人也会吗?你也说他和姓棠的道士亲如爷孙,这么多证据摆在一起,我怀疑一下都不可以?”
任小丽第一次见路鸣跟她这样说话,好像是真的伤他心了,还没来得及找话安慰。
路鸣就丢下一句话:“对不起,我语气不好。朋友遇难。心里难受,我想一个人静静。”
天上正下着雨,他就这样淋着走了。任凭任小丽追喊。坚决不回头。
任小丽追不上,只得回了家,钱包行礼和护照,他都没拿着。想着他冷静了,晚上肯定会回来。
结果等到半夜也没回,打电话也不接。她慌了,在屋里走来走去。睡不着觉。开始还生气,骂道:长脾气了。还给我玩倔的。
后来等到凌晨四点,天都快亮了,家里还是只有她空空的一人。担心得不行,心里暗暗发誓:以后我再也不跟他吵了。不知道他饿不饿,冷不冷,会不会感冒?他这么在乎我,我却如此伤害他,太不应该了。
七点钟,担心了一夜的任小丽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轻声敲门,赶紧翻身而起。门外站着的,果真是路鸣,手里还拿着一束花。
激动得一下子跳进怀里。紧紧抱住。
“这花是我偷的,我忘记带钱了,怕你生气。所以偷了回来哄你开心的。”
任小丽破涕为笑,“傻子,这一夜去哪了?”
把他身上的香水味自觉脑补成花香,不知道是谁傻!
路鸣完全听不得骆离这个名字,骆离一次又一次地让他丢脸。在东沪杨忠家,他泄掉灵气。变成个傻子逃过一劫;在律哇尼纳村,他跟只狗一样。刚闻到气味就跑了。打又打不过,就说这次,便宜师傅张启山也知道他干不过,叫他得了消息就撤。
偏偏自己爱的女人以前又是喜欢他的,这让路鸣妒火中烧。如果不是任小丽一直不换电话,他害怕他们再联系,必须得破坏掉骆离的形象,不然,他根本不会多此一举自找不快。铜像也丢了,如果没丢,或许他可以通过黑巫术弄死骆离。越是干不过,越觉得他比不上,心里就越是苦闷。
所以出了门,他就找了个酒吧喝了个足,然后顺手迁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大波妹去酒店逍遥了一夜。丝毫不觉得对不起任小丽,只要心里的女人只有她一个就行了。
闹别扭后,任小丽反醒了自己,再次让路鸣把情况说了说。
路鸣添油加醋,颠倒黑白,让任小丽越发信他说的是事实。她真的没信心确定骆离有那么博爱,这次被整的人是个咕巴人啊,并非大秦人。
想到骆离如果真的来了山姆国,却没有联系自己,任小丽心里就更不平衡了。久久不语,心里怎么想的,只有她才知道。
重归于好胜新婚,任小丽一夜没睡,本就精疲力尽,还是满足了一会路鸣。两人睡到下午五点才起床,路鸣大功告成,心情大好,终于可以放开手处理迈啊密咕巴佬的事情。
两人吃了晚饭,去看了一场文艺片,看得路鸣昏昏欲睡,还要强撑着表现出津津有味的样子。
接着他重新订了一张次日上午飞迈啊密的机票,打算过去以后,就把棠伯文和咕巴佬弄死,棠敬之这条线是废了。张启山应该有后招,所以要他也赶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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