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雅拉站在宿舍楼下望着楚景言离开,待完全看不见他的身影后才习惯性的挠了挠头,仔细想了一会,才喃喃道:“他叫什么来着,楚景言?这名字真奇怪。”
耸了耸肩,高雅拉转身走进了宿舍,在楼道时不时的和训练归来的朋友们打声招呼,走到房间门口,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迎面走来,伸手在她的屁股上一拍,笑嘻嘻的说道:“小狐狸,今晚又去哪里勾搭男人了?”
高雅拉显然早就习惯了眼前这个皮肤微黑的女孩的行为举止,边开门边说道:“一个不熟的朋友过生日而已,权宥莉你不许瞎说。”
“不熟还去,有古怪。”被高雅拉称呼为权宥莉的女孩挽住高雅拉的胳膊,轻车熟路的走近高雅拉的房间,坐在她的床上,笑道:“老实交代,是不是男友?”
高雅拉从冰箱内拿出两瓶牛奶,把其中一瓶递给权宥莉,说道:”你有我都不会有男朋友这种东西。”
权宥莉接过牛奶,睡了一下头发说道:“你也知道,我可是马上就要出道的人,怎么可能有男人这种危险的东西?”
高雅拉同样甩了甩头发,说道:“那你也知道,我可是已经出道的人,怎么可能有男人那种危险的东西?”
两个女孩相视,随即大笑。
高雅拉坐在椅子上,好奇的问道:“出道的日子定下来了?”
权宥莉一脸神秘,摆了摆手说道:“不能泄露天机,懂吗?”
高雅拉点了点头。
权宥莉笑着拍了一下高雅拉的脑门,笑道:“傻丫头,都说了不能泄露天机,自然是不能告诉你。”
权宥莉站了起来,很是嚣张的来回走动,说道:“雅拉,在不远的将来我也是要出专辑,拍电视剧电影的人了,你要好好的对待我哦。”
“权宥莉你!”
“我怎么了?”
高雅拉气呼呼的说道:“你有调侃我的时间,还不如去想想怎么变白,那才更有价值。”
“呀!”
送走了权宥莉,高雅拉躺在床上,愣愣的望着天花板发呆,眼睛睁的很大,那双褐色的眼眸被无数人赞美过,此时却显得有些失神。
恩,一定是累了,高雅拉爬了起来,拿好浴巾往浴室走去。
邂逅这种奇妙的事情有时候出人意料到难以接受的地步,楚景言和高雅拉两人都不认为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会有什么其余的交际,但抛却早就把心思放在别处的楚景言,十七岁的高雅拉明显更加无法忘记今晚发生的所有事情。
修长的身材,笔挺的西装,蛮狠的身手,年轻女孩所有可以幻想的一切楚景言都表现了出来,前提是如果不去记住他的身份的话。
金公子的话真的很难听,但不管多难听,也得承认不管楚景言在妖蛇宫多么的呼风唤雨,他终归只是个夜总会的经理,也就是金公子口中的混混。
拥有大好前途的女演员高雅拉,是不可能也不能够被允许和这样的人有关系。
所以少女情怀,可以随着热水被冲散。
随着年纪的增长,很多事情道理逐渐懂得,可能是因为太早的进入这所谓的圈子,高雅拉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真的成熟,还是假成熟。
不过很多事情说不清道不明的时候,又知道不太可能会有更多的未来发生,那么人们就会选择自动遗忘。
高雅拉望着镜中的自己,想起先前楚景言看清自己眼眸时的那一抹惊艳表情,微微一笑说道:“不是美瞳哦,我真的是褐色的眼睛。”
所以那又如何?
楚景言现在记得是终于知道了自己到底在哪见过高雅拉,仅此而已。
回到妖蛇宫,时间并没有超过一个钟头,掸了掸身上的并不存在的灰尘,楚景言走进大门,对一旁的人问道:“陈会长到了没有?”
“二十分钟前刚到。”
楚景言了然,走到包厢门口,深吸了口气后,推门走了进去。
那位陈会长,姓陈,陈朔。
当年楚景言从那艘破渔船下来,一步一步的从蔚山走到了首尔,没有饭吃,听不懂话,便坐在酒店后门,从泔水桶里搜刮能填饱肚子的东西,那时候,楚景言觉得自己就是条狗。
那天,楚景言躺在停车库睡觉,被保安驱赶,于是他平生第一次把拳头砸在了毫无仇怨的人身上。
不对,当那个倒霉的保安准备驱赶楚景言的那一刻,他就是楚景言的仇人。
十七岁的男孩,打起人来有多狠?
至少当时在远处的陈朔看来,楚景言是一个值得收入囊中的好货色。
于是楚景言第一次在首尔这个城市获得了做人的资格。
因为陈朔。
所以楚景言说陈朔救过自己的命。
现在的楚景言如果死掉,会有不少的波折产生,但五年前的楚景言死掉,就会是如此的默默无闻,甚至无人知晓。
陈朔的年纪不大,在他这个年纪所获得的成就当中,他的年纪真的算不上大,最多不会超过四十,楚景言见过陈朔很多次,在外人眼中也被自然而然的当成了所谓心腹,但楚景言从未因为这个而感到过一丝的自豪感觉。
“景言,坐过来。”陈朔冲楚景言招了招手,身旁的小姐和有资格坐着的立刻让开了位置。
陈朔是一个长相很干净的中年人,甚至可以算得上英俊,在这个年纪还能拥有他这种标准的身材和面貌,实属不易。
楚景言和陈朔打过拳,他身上有很多道疤痕,男人的一道疤痕就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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