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马车,韦蓉依旧感觉自己有些飘,不仅仅是因为被卞惊寒邀请了明日来三王府赏花,更因为今日所见的聂弦音其人。
“江妹妹,我们方才见到的当真是那个传说中的聂弦音?”
江语倩自是知道她问这句话的意思。
她又何尝没有这种疑问。
“是啊,如果不是跟你一起,如果是我一个人,我还真的会怀疑是不是自己搞错了。”
“就她那样的,怎配得上三王爷?”韦蓉一脸的不解,也一脸的不屑。
“配不配得上,还不是全凭人家三王爷喜欢不喜欢?话说回来,这三王爷的喜好还真是清奇。”
江语倩边说边耸耸肩,对如此奇特的喜好,她也表示不能理解。
看卞惊寒其人,应该是要求比常人都高,一般人都无法入眼才对。
韦蓉可不乐意听这话,皱了秀眉。
“我觉得其中一定有原因,像三王爷这样的男人,不可能会真的喜欢她那种要什么没什么的黄毛丫头的,或许他们两人之间有什么利益关系,又或许三王爷不想娶亲,故意用她来掩人耳目,又或许”
见她在那里做着各种猜测,江语倩听得有些不耐,“这就只有他们两人知道了。”
韦蓉有些沮丧,叹出一口气。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就算是有利益关系,能利益大过跟她吗?她父亲可是一国之相,可这个男人宁愿选择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丫头,也不愿意跟她多有关系。
这多少让她有点挫败。
见她如此,江语倩弯唇一笑:“你呀,你难道不应该高兴才对吗?如果今日我们前来,看到的是一个倾国倾城、天下无双的女子,你就高兴了?虽然,那样会让我们心里好想一点,甘心一点,但是,你却从此再无一丝机会,不是吗?现在这样多好,对方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连你的小指头都不如,你要姿容有姿容,要才情有才情,最重要的,你有多光鲜的身份,以你这样的条件,再看那丫头的条件,根本就没有可比性,你击败她,轻轻松松,一定是迟早的事。”
韦蓉一听,水眸顿时就亮了。
“对哦,江妹妹言之有理。”
“你看,明日不是都邀请我们来赏花吗?你说像三王爷那样的男人,会随随便便邀人赏花吗?”
“不会。”韦蓉眉眼弯弯,笑得像朵花儿。
“所以,”江语倩拍拍她的手背,“不要泄气,就聂弦音那样的,你根本不用放在心上,她顶破天也就一通房丫头,连夫人的名分都不可能有,就更别说王妃之位了,就算三王爷愿意,皇上还不答应呢,对吧?”
“对对对,江妹妹说得对。”
弦音想去给大家帮忙,被卞惊寒阻止了。
“你才出月子,还是回房歇着吧,这些事不需要你做。”
弦音闻言就嘀咕开了:“哦,你也知道我才出月子啊?再累也没有你让我累好吗?”
卞惊寒当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低低笑,邪邪的、坏坏的,倾身凑到她的耳边吹着热气:“所以,你就更应该去歇着,养精蓄锐。”
前面一句弦音听着还正常,后面一句
“你用词不当吧?”
“很当,养精蓄锐,以备再战。”
弦音:“”
虽然按照卞惊寒的意思,弦音回了他的厢房去休息,但是,她是一个闲不住的人,最重要的,她都已经被关了那么个月,难得恢复自由了,可不愿意再闷在屋里,所以,等卞惊寒出门去忙了,她就也出了门,直奔鸢尾花园找上屋抽梯和笑里藏刀二人。
见到她,两人可开心了,一人抱着她转了一圈,一人拉着她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看,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三人一起布置桌椅,有说有笑。
弦音也从两人的口中知道了不少事。
最让她震惊的是,皇后被打入冷宫了,七王爷卞惊书被贬外地,永世不得踏入京城半步。
这些,卞惊寒还未来得及跟她说。
她很是唏嘘。
皇后曾经那般风光无限的一人,自己贵为一国之母,儿子卞惊卓又是当朝太子,地位可谓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还有那个卞惊书,曾经仗着自己母亲是皇后,哥哥是太子,也是各种目中无人、嚣张跋扈,也无人能奈他何。
怎么就
上屋抽梯和笑里藏刀只知其结果,并不知个中详尽。
夜里跟卞惊寒一起用晚膳的时候,弦音就说起了这事儿。
卞惊寒就粗略大概地跟她说了说,并跟她说,一切都是自己所为。
弦音并不意外。
其实白日听上屋抽梯和笑里藏刀一说,她就觉得是他。
她只是隐隐有些担心,这种事难保卞惊卓不会查出来,一旦知道是他所为,怕是要对他不利。
卞惊寒垂眸弯了弯唇,说,就算他没有做这件事,卞惊卓也会对他不利。
弦音想想也是,以前还觉得卞惊卓这个人很温润的,没想到会做出请旨杀了皇后和卞惊书的事。
连自己的亲生母亲和亲生弟弟都下得了手,何况对卞惊寒。
用过晚膳,卞惊寒让乳娘将小家伙送了过来,屏退了乳娘,一家三口在内室呆了好久。
小家伙也争气,没有睡,就睁着滴溜溜的小眼睛,一会儿看看卞惊寒,一会儿看看弦音。
两人也是一人抱,一人逗弄,甚是温馨快乐。
“卞惊寒,这小东西长大了更爱你呢,不爱我。”
“你就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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