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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内室,刚端上热茶,忽然中官来报:“陛下,皇后娘娘现在殿外求见。”
弘治帝与苗永相顾对视,眼中竟是愕然。
“大伴,朕没听错?”
“这…老奴也不知怎么回事。若是下边那些个奴才搞鬼,不劳陛下过问,老奴自会收拾。”
“还不快请皇后进来!”
“是。”
张仪华进殿,难得有些忸怩。
弘治帝暗暗发笑,心中自得。皇后此番模样,倒像是有事相求呢。
“仪华此来,可有事?”
张仪华福了福身,“却是有事相求。”
“仪华请说。”
“臣妾派去大同的太监回报,穆穆曾在殿试前托同乡写信回大同,请官吏详查其三姐之死,应州县令便将回信托太监带回,上面说其三姐之死颇有隐情,锦衣卫已经介入,朝堂之事臣妾不管,但徐氏之死,还望陛下恩准,令应州县衙查明。臣妾就这一个弟弟……”
弘治帝原本心里还有两分得瑟,听到最后突然嘴角抽搐,梓童,为了一个捡来的义弟,把自家弟弟抛到脑后,这心偏的有点过了吧╮(╯▽╰)╭。
苗永微微侧过身去,掩袖咳了咳,得了,皇上以后也不用再为寿宁侯、建昌伯两个小舅子费心了,皇后娘娘只要不求情,有的是手段收拾他们!
寿宁侯府、建昌伯府,两位当家人忽然齐齐打了一个寒颤。
三天后。
聚福楼大堂。
“听说没?听说没?昨夜有人往衙门投递状子,状告冯家三郎参与谋反,因嫡妻误入其密谋密室,直接把人杀了!”
“谋反?真的假的?”
“前些日子不是说与外室争吵,不小心摔了么。”
“哪来的外室!官府接到消息,那外室分明是冯家的粗使丫鬟。才几天,人就死了!”
“这…这是杀人灭口呀!”
“可不是。听我那在衙门当差的族兄说,徐家族长听说此事,随即请仵作验尸。你道怎么着,那徐家小娘子脖子上果然有勒痕!”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为了谋反,杀妻杀子,真真是畜生不如。”
“唉,当初徐冯两家大族结亲,连摆了三天流水宴,场面可真是热闹。如今,只怕两家得结仇了。”
“若是谋反罪坐实,只怕全族都没得命在,结不结仇又何须在意。”
堂中一喝酒的小厮听的是冷汗直冒,面如土色。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怎么办,怎么办,难不成自己真舍了老娘亲逃命去?
虽说密室里那位客人一直是老爷自己招待,但端茶送水时难免听得只言片语。若那二公子真是哪家不要命的王孙公子,自己一家不是白白送死?
小厮只顾自己吓自己,却没注意到那透消息的脚夫嘴角奇怪的笑容。
鞑靼,小王子部。
察哈尔。
“跪下!”
被明朝称为“小王子”的把秃猛可挑了挑眉,喝着北边贸易来的辣酒,问:
“什么人?”
属下福身,答道:“可汗,这两人在王庭外鬼鬼祟祟,被巡逻队捉了来。”
帐下两人,一副明人将官打扮。不是别人,正是出逃的宁夏副总兵和参将。
因镇守太监被锦衣卫捉拿当天,恰临时改变计划巡营,才得下属通报,躲过捉拿。
知罪孽深重,一旦被捉,只怕生不如死。
狠狠心,便抛弃家人,只身逃往鞑靼。
“冤枉啊,冤枉啊,小人们实是来投靠可汗的。”
“哦?”
小王子拨弄着手指上硕大的红宝石戒指,漫不尽心的说:
“既来投靠,可有什么东西献上啊?”
两人相顾对视,无毒不丈夫。
“小人们乃是宁夏卫副总兵和参将,别的不敢说,宁夏城中守军数额,善战兵力多少,武器,钱粮,马匹情况,城门的防御工事,皆是如数家珍。”
“哼。本汗的千军万马,入你宁夏如探囊取物,来啊,拉出去砍了!”
“是。”
眼见要被拖出王帐,参将也顾不得多少,保命要紧!
急声道:“可汗,我等有黄金十万两,藏于城中,愿献给可汗陛下!”
“把他拖进来。”
“是。”
参将被硬生生拖进帐中,又被揪着衣领忽然坐起,只觉天旋地转,头昏眼花。
旁边衣着华丽的人见状,直接将漱口的水朝参将的脸泼了上去。
参将也不敢擦脸,只得跪下身回话。
“你说有黄金万两,藏于城中?”
“正是。小的不敢欺瞒。藏宝之处这世上仅有小的与镇守太监、副总兵三人知晓。如今,镇守太监被押往京城,因小人和副总兵贪财,几天前,便让他服下奇毒,虽被押往京城,却必会在路上毒发,所以,便只有小人与副总兵知晓。”
“藏宝之处在何处?本汗如何相信你们没有撒谎?”
“在城中一废弃破庙的两尊佛祖像中。因数额巨大,为使分成方便,特意做了账本,小的们知事情重大,平日皆是贴身藏着,不敢现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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