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不道歉, 我还想要跟方爷爷要个说法呢!带这么个智障的玩意儿上门, 您真的是来叙旧而不是结仇?”
呃……
再没想到中间还有这么个神展开的孟老错愕,继而满满关心地看着宁宝儿:“哎哟,我的乖乖孙媳妇哎,你没事儿吧?要不要让李医生给你好好检查检查?瞧这小脸白的,可怜的孩子,怕是被吓得不轻吧!”
还满心满眼等着孟老给她做主的方菲崩溃大哭:“她,嗝,她被孟景年护得风雨不透, 我连个头发丝儿都没碰着她,能有个屁事儿?真有事儿的是我,是我啊!我被孟景年踹摔了,肚子疼、屁股疼,心里也跟针扎似的疼。我对他那么好,他却为了个乡下小土妞下我的脸,还帮她打我。呜呜呜,这,这简直就给脸不要脸……”
在孟老、孟景年和宁宝儿三人‘这莫不是个傻子吧?’的疑惑眼神中,方老简直尴尬欲死。
得万千遍提醒自己:孙女,亲生的,才不至于忍不住满心要掐死这个丢人玩意儿的暴虐冲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的就是这玩意儿了。亏得他还信了这败家妮子的话,巴巴捧着老脸叫人家揍!
这特么的还结什么亲?不结仇都是好的!
心里存着气,方老这手上也就没留什么情。直接一把把方菲给甩出去多远,又在对方惊诧的目光中厉声大吼:“哭哭哭,哭什么哭?赶紧过来跟景年和他未婚妻道歉,说你自己感冒没好头脑混沌着。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叫她们多体谅点儿……”
挨了揍还要向凶手道歉?
方菲长这么大舅没受过这样的委屈。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打死都不能从,打不死?那就更不带从的!
于是当着两位老爷子和孟景年、宁宝儿的面儿,这姑娘就嚎啕大哭着跑了出去。
好悬没把她爷爷方老的心脏病气犯了,好一阵儿才无限尴尬地对孟老扯了扯嘴角:“家门不幸,给老伙计你添麻烦了。我,我也是真没想到……”
“哎,老方头你这么说可就见外了不是?小闺女家家的,面子都矮。会挂不住脸儿,那也是可以理解的。你放心,关于今天的事儿保证一点儿风丝儿都传不到外面去,保管不对孩子有任何的不良影响。”
孟老叹息,安抚性十足地拍了拍老友肩膀。
孰是孰非的,就都体谅点儿吧。好好歹歹的,别叫老友一辈子的老脸在自家丢个干净。
方老无限感激脸,继而又无限希冀地看着孟景年和宁宝儿,显然是想要让他们俩也有个类似的保证。
不是他老头子厚脸皮、强人所难,而是女孩子的名誉实在重要,容不得半点闪失啊!
对此,孟景年只无可无不可地看着宁宝儿,显然是把决定权什么的都悉数教到了她手上。毕竟刚刚方菲那个不会说人话的,一口一个小村妞儿,侮辱的可是宝儿。那要不要原谅,当然也得宝儿说了算。
个被家人宠坏了的小姑娘而已,宁宝儿倒是没把她那几句话放在心里。不过……
“方爷爷您这就言重了,我跟景年小小的人儿,哪儿当得起您老一句拜托?令孙女有她的错,景年也有景年的不是。两相抵消一下,权当扯平了就是。难道还能因为这点儿小事儿影响您和孟爷爷的交情?”
“就是,就是!”孟老点头:“我家宝儿就是通透,大气,不愧是咱们京城的高考状元。才华好,度量也大……”
宁宝儿脸上一红:“孟爷爷您可别这么夸我,我啊,也就是把丑话说在了前头。就像您说的,咱们家没有嘴碎的人,这个院门里的事儿必然不会传扬到外面去。可,刚刚方同学那么哭啼啼跑出去,很难不引起遐想吧?”
只轻轻一问,分分钟叫方老狠狠拧眉。
然而该说的宁宝儿都说了,也真是半点多余的好心都欠奉了。各人造业各人担,她可从来就没有替谁背锅的习惯。更何况方菲那个想要挖她墙角,虎视眈眈欲上位的情敌款儿呢?
对于这个说法儿,孟景年觉得自己就有好多的委屈要诉了:“宝儿,宝儿,天地可鉴,我这心里至始至终装的都是满满一个你,从不多看别的女性一眼。这……这至多就是个世交之女、同校同学,不能有再多的了。你你你,千万不能给我乱扣帽子啊!”
“世交之女,同校同学?”宁宝儿挑眉:“你这话就有点不尽不实吧?毕竟我刚刚听得真真儿的,那美女是念着救命之恩想要以身相许呢!”
“士出名门,跟你门当户对。还同一个大学,又有英雄救美的情分,真……”
“真什么真啊?”孟景年气结,直接以吻封缄,不叫心上人再说出一字半句的伤人话儿。
又双叒叕被突然袭击的宁宝儿怒,狠狠一脚跺在某只大尾巴狼的脚上。满以为这样就能顺利挣脱锢桎,结果……
丫只是倒抽了口凉气,略略停顿了一会儿,随即又以更凶猛的姿态卷土重来。
很久很久后,才见他捏了捏她的脸,听他气喘吁吁地说:“我的一颗真心都完完全全交给了你,别人再好也与我无关,宝儿可再别说那些来伤我的心。我啊,想的、念的、爱的,要娶回家好好疼的,一辈子就你这么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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