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陵侯看着那个扔酒杯的男子,目光顿时阴寒了几分。没钱买,仗着他的名想混赖?嗯?
那男人顿时后背就出了一层冷汗,满脸讪笑道:“喝多了!喝多了,忘了!侯爷您只管玩,今儿个我们哥儿几个请客,肯定得包您玩痛快了。是不是啊,哥儿几个?”
他赶忙找一起请客的这帮膏粱子弟撑场子。话里的意思很明白。南陵侯要是真看上红袖了,说什么他们几个凑钱把红袖的chū_yè买了就是了!大不了,钱不够,大家伙儿凑!
刚刚还彼此吹牛吹得震天响的几个膏粱子弟彼此对视一眼,纷纷躲过了他的视线。
凑钱买流朱花坊头牌姑娘的chū_yè,送给南陵侯耍?开什么玩笑!
流朱花坊的消费有多高,他们谁不清楚?大家都是仗着家里头的势力出来混的,哪个自个儿手里也没有金山银山。今儿个包下流朱花坊最贵的包房、点了头牌的姑娘,本来就是大家伙儿花了血本儿凑的,还买chū_yè?
之前觉得能仗着南陵侯的名头混过去不掏钱,大家都装着忘了这事儿。可这会儿既然明说了,那谁有钱谁买,他们可不乐意做这个冤大头!
又不是买回去自己享受!
就算是自己享受,那也买不起啊!
京城里随便哪个青楼里当红的头牌,chū_yè也得几千两银子。更何况是流朱花坊!
说真的,刚刚能看着头牌的红袖脱成那样儿,跳舞给他们看,已经是仗着南陵侯的势,赚翻了!
这,就是做人没什么底线的膏粱子弟,和百里兄弟之前交往的那些清贵纨绔子弟,最大的不同。
人家那些清贵纨绔喜欢猎鹰走狗、风花雪月,也追求生活享受,但是人家讲究格调、讲究义气。而这些膏粱货,自己享受起来是不管别人死活的。没下限,更不会对任何人有太多的情感和责任感。
南陵侯冷眼扫视一圈这群没出息的货,脸上闪过鄙夷。
他大权在握,身家雄厚。别说买这么一个妓子的chū_yè,就是直接给她赎身,甚至是把这整座流朱花坊都买下来,也完全不在话下。
可这群怂货请客,让他这个客人掏钱,他们不嫌丢人,他还嫌打脸。
但他到底比这些人沉得住气,什么话也没说。本来一直搂在红袖那赤裸的腰身随意摩挲的手毫不留恋地直接一推,直接就把红袖推跌在了当地:“换一个来!蠢!”
这一声蠢,也不知道骂的是红袖,还是嚷嚷着请客的这帮人。
南陵侯猛然发力的那一推完全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红袖猛地被摔在地上,当时就听到腕骨“喀”地一声。紧接着就是钻心的疼痛!
可她一声都不敢吭,低着头唯唯地倒退了出去。
刚要退出门去。小丫头都已经过来焦急地给她披上了外衣,忽听南陵侯又道:“不用找别人了,就她吧。今夜留下。”
红袖吓了一哆嗦,还以为对方反悔了。结果一抬头才发现,南陵侯看着的不是她,而是她身边才十四岁的小丫头。
小丫头魂都快吓没了,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奴……奴尚幼……”
一看南陵侯的眼眸厉了起来,妈妈吓得赶紧出来圆场子:“瞧这丫头,头一回出道就赶上伺候侯爷,这可不是欢喜傻了!侯爷好眼光,这丫头也是官家婢子出身,漂亮、伶俐、还嫩!这个也是雏儿,不过价格好说。这一夜下来啊,五十两就够!”
第511章 姑娘救我
一听自己买得起,刚刚没底气的之前扔酒杯的男人立刻又抖擞了起来:“说什么一夜!不过一个没出道的小丫头,直接报个囫囵价!”
青楼行话,报囫囵价,而不是赎身,那就是买命!
妈妈眉头跳了跳,神色显得有些尴尬:“这个……赎身的话,这丫头两百两也就顶天了。其它的,还请侯爷恕罪。咱们这流朱花坊,还真没出过卖囫囵价儿的姑娘。诸位爷也都是常客,自然知道这花坊虽说是奴家管着,这坊里的规矩可不是由奴家这样的人来定的。”
南陵侯的脸色这回是真的不好看了,笑容阴森森的:“不过是一个一两百两的小丫头,竟然在本侯跟前连后台主子都搬出来了!不错,不错!”
嘴上说着不错,脸上的神色却突然一戾:“拿两百两给她!关门!”
几个原本守在门口的彪悍大汉立刻提着那妈妈和红袖的脖子,就把两人给拖了出去。
小丫头骇得在里头拼命拍门呼救,喊着“姑娘救我!”
红袖被大汉跟妈妈一起拖出来丢在了地上,咬唇颤抖地看着几步开外的那扇被拍得发颤的门。
想去救,不敢。
无动于衷,说不过去。
门内,小丫头的声音突然拔高,仿佛在挣扎。中间夹杂着男人们的哄笑声。
红袖在妈妈的拉扯下刚刚站起身,一听见这动静,脑海中立刻想起了刚刚自己被扒衣服的情景。顿时吓得下意识地倒退了好几步。
妈妈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目光中有着一闪而过的鄙夷,但还是走上前关切地道:“手腕可是伤了?赶紧回房,我让大夫这就过去。落了伤病,跳不了舞、弹不了琴,以后你可就也不值钱了。”
一句“你也就不值钱了”吓得红袖一抖,下意识地又看了一眼门扇。里面此刻隐隐约约传出的,已经是男人们兴奋的笑声和小丫头的惊叫和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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