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了他我们刺杀成功了吗?”阿泰尔问。
马利克点了点头。他看了看食物,然后看了看阿泰尔,向他示意:“这个是给你的。”然后,“你要出去见你的新手们吗?”
是的,他确实需要出去见他们。阿泰尔走到柜台旁,捡起盘仔细地观察上边的食物。“是的。”
“你回来的时候,我们必须讨论一下下一步该怎么走。”然后马利克(明显感觉到把想说的都已经说了)伸了个懒腰,然后继续查看作图的进度。
——
今天太晚了,见不到亚伦。佩尼娜两天之后才会来见他。黛娜不在他通常见她的地方,但是阿泰尔发现玛丽正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来走去。她的裙子脏兮兮的(沾着无法被洗去的血迹),而她毫无遮掩的头部让她头皮上受的伤一览无遗。
“你找到了你要找的人?”当他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下时,玛丽问道。她转过脸来看着他,但是没有在他身旁坐下。
“是的,”阿泰尔说。
一群路过的守卫在看到玛丽后笑了起来,谈论着妓女的质量怎么顿时下跌了。另一个守卫赞同地提醒第一位说任何不那么吸引人的东西都能被掩盖掉。玛丽在他们的后面盯着他们离开,她目光中毫不动摇的死气没被注意到,否则的话这样的挑衅会带来血淋淋的严惩。
当玛丽转过头来看着他时,她说:“你的丈夫知道吗?”
此时马利克对他几乎没有不知道的事。阿泰尔无法从她的脸上揣测出她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能猜到,伤痛和仇恨像是掏空了她的人x_ing。“他知道,”阿泰尔说。
“他允许你寻求复仇?”
“是的。”
玛丽向前走了一步,他俩之间的距离变得是那么近,近得阿泰尔不得不向后退,却发现他的背已经靠在了墙上。她瘦骨嶙峋的身子几乎构不成威胁,但是即使如此他依旧感到不舒服。“这有帮助吗?杀死那些男人,这能让你安心吗?”然后她将她细长的手指伸到他的衣服和皮肤之间,随后从颈线上将衣服拉开,她往里面望去。
“是的,”阿泰尔说。但是没有理由认为任何事能让玛丽安心。她的内心已经空无一物了。他举起手抚平他的衣服。“不要放弃,玛丽。”
当她看向他的脸时,她的眼睛是漆黑的(空洞的),眼眶周围有着一圈青紫乌黑的瘀伤。她的嘴唇轻微地颤动了一下。“你认为和一个丈夫在一起你就能找到幸福吗,阿泰尔?你是不是因为这个才留着他的孩子?”
阿泰尔站起身,玛丽仓促地往后倒退了几步,躲避他突然而来的怒火。尽管他们都是平等的(都是oa,都伤痕累累,以他们的方式来说都是受害者和挑衅者),阿泰尔的体型更大,身体更像男人。他的手仍然按着他自己的胸膛,手指尖摩挲着锁骨,试图想出她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我已经怀孕过很多次了,”玛丽说,“没有一个孩子活了下来。佩尼娜跟我说她怀疑你怀孕了。这为什么不该是真的?你年轻、健康,而且还已婚。”
“我欠我丈夫一笔债,”阿泰尔说。
玛丽思考着这点信息,退到了一旁。“那你就应该比以往更加严格地保护好你的身体。我们脆弱的躯壳很难保护好如此贵重的负担。”她转过身离开,没有留下一句告别的话。
——
阿泰尔在一番搜寻后找到了佩尼娜。她正带着买回来的物品从集市上回来。他尾随在她的身侧,而她在没看清他是谁的情况下就狠狠地肘击了他。
“你吓到我了!”她怪罪道。
阿泰尔把她拉到屋子的附近,好让他们能在不阻碍前进的人群的情况下谈话。“你有什么理由相信我怀孕了?”他问道。
佩尼娜的脸在陌生的恐惧下刷地变白了,她舔了舔嘴唇,然后刻意地看向他的胸部。“你的r-u头颜色变暗了,”她说,“我在别人身上见过这个。我不是想故意冒犯你的。”当她意识到他并没有生气时,她放松了一些,“这是你的第一次吗?”
“不是,”他隔着衣服揉了揉他的胸部,“有没有其它的方式来确认?”
“这么早吗?没有。之前你是怎么知道你怀孕了?”佩尼娜问。她将几件买来的物品换到另一只手上,而阿泰尔思考着意识地寻找会让他呕吐的东西的同时皱起了眉。他呼出了一口气。
“心宁平安,”他在离开前对她说。
——
即使是大晚上也不难找到海枣。他所要做的只是走向那股令他作呕的气味。困难的是一旦他开始吐起来,他的胃就再也平静不下来了。他的胃就像一只拳头一样紧缩着,不断地在他尝试不惹到守卫的注意地回去联络处的路上收紧。
——
当阿泰尔终于成功地回到联络处时,马利克正在外室里做着俯卧撑。阿泰尔从天井跳下并关上门栅栏之后,他坐了下来。他因依旧残留在阿泰尔身上的味道而不满地皱起脸来。他明显是要说出什么令人尴尬或者恼火的话来。
“别,”阿泰尔开口说道,防止马利克引起一个他们两人都无法解决的问题。“大导师有给你回信吗?”
“这连一整天都不到,”马利克说。
是的,但是这件事看上去对拉希德非常重要。阿泰尔脱下残留着呕吐物味道的衣服,把它们丢在喷泉边,然后蹲下身舀起手泼到他的头发和后颈处。他通过漱口将那种味道清理干净,然后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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