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尼达尔,”马利克说。情报非常重要,那天早上他正好接到另一封来信询问有没有任何关于塔拉勒的讯息,而马利克已经开始在写回信说他还没有。(一封他不认为在任何情况下会让大导师满意的回信。)“你知道了什么?”
“塔拉勒正在我们的城市里。他在富人区里设立了一个仓库,并且组织了一队人马在街上掳走男人、女人和小孩。守卫们留意到了他的行动,但是他给了他们封口费。根据我们的所见所闻,他手下的人宁死也不会背叛他。”
“谢谢你,”马利克说,“大如果导师得知我们确认了他的位置并且核实了他的行动,他肯定会很满意的。”
尼达尔微笑了起来。“我们会继续跟踪他的,馆长。当大导师派人来结束他的x_ing命时,我们会知道下手的最佳时机和地点。”
“很好,”马利克说。尼达尔正准备离开,对他自己完美地完成了任务很是满意,但是马利克清了清喉咙示意他留步。“你为什么回避阿泰尔?”
尼达尔在那里停顿了一会。显而易见,无论他想要说什么,那都不是什么他认为会讨得人心或被普遍接受的意见。有那么一会儿,马利克很确定他会拒绝承认他在回避任何人(只不过是为了省去解释他的真实看法的力气)。随后他将脸上的面纱扯了下来,直直地看向马利克的脸。他开口道:“我不同意那些他所遭受的事情。阿泰尔已经证明了他自己是我们兄弟会里一个敬业的、称职的成员。他确实傲慢、不讨人喜欢、而且对比他低级的成员不屑一顾,但是他的失误少得只用一只手就可以数得过来。所罗门神殿里发生的事情不可置否的是一个惨剧,但是如果有任何其它人来顶替阿泰尔的位置,没有人能说那会有什么区别。或许他应该被惩罚,或许他应该被降级,但是他不应被下嫁给任何人,而且肯定不应该是仅有的两个会以进一步羞辱他为乐的男人中的一人。”
(啊,是的,所以尼达尔确实有充足理由考虑撒谎。)
“还有哪个男人会以进一步羞辱他为乐?”马利克问。他被自己平平淡淡的语调吓到了。他的胸中没有任何情绪有着同样的镇静。
“阿巴斯,”尼达尔说,“我告诉你这件事是因为我经常听到别人说起他们对你的评价有多么多么高。我相信即使这些话对你来说并不悦耳,但是你还是会听进去、考虑它们然后推断出我到底想说什么。”他再次停顿了一下,看起来有些犹豫,然后说道:“心宁平安,馆长。”
马利克挥了挥手打发了他,随后尼达尔离开了。
——
没有什么时间心心念念着尼达尔的话。在不到一个小时后,两个旅行者就跳下房顶的天井来拜访了。他一眼就认出了其中的一人,他在马利克还是一个新手时负责训练年长一点的男孩们。他人高马大,浑身肌肉,因多年的c.ao练而伤痕累累。他失去了他的右眼和左手上的大部分手指。他身边的另一个人相较之下显得娇小瘦弱,他是一个马利克不认识的分部馆长。他看着他们在外室取水喝,等到他们进入内室才开始招呼他们。
”你好,法拉、区馆长。”
那个瘦男人说道:“我的名字是法基。我们带来了新的地图,这是从圣地各处收集来的。”他把压在肩膀上的袋子拉了下来然后摊放在柜枱上。“我们希望能享用到一顿热腾腾的饭菜还有一张不错的床。”
“我们听说耶路撒冷被赐予了一位对我们所有兄弟都很有用的妻子,还有一位分部馆长。”法拉的声音响得像是一千只脚在同时踏地一样。从他通红的大圆脸上发出的巨响就像口水一样有力地拍落在柜枱上墨迹仍未干涸的地图上。“我们期待着看到这样的光景。”
“这会儿我妻子不在,”马利克说。“谢谢你的地图”,他对法基说,“真是可惜,它们来得太晚,帮不到海达尔了。”
法基点了点头,而法拉带着已经浏览过无数间这样的房间的挑剔眼光打量了联络处一番。他说道:“一个迷途的制图师,真是一个丢脸的死法。”
马利克不喜欢他。他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他。但是当那个彪形大汉转过身来看着他,然后朝他的左身点了点头时,马利克就开始讨厌他了。“你是不是在尝试睡你的妻子时失去了你的手臂?我不在马斯亚夫,所以没有目睹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猜驯服奥马尔家的孩子肯定是一场恶战。”他觉得自己的笑话很是好笑,哈哈大笑起来。法基(明显习惯了他恶劣的幽默感)也跟着笑起来。
“坐吧,”马利克说,他实在想不到对他们有什么其它可说的,“在你们等着一顿好一点的饭菜期间,我会给你们带些东西来吃的。”然后他们走向桌子边,他们因旅行而疲惫不堪,在走的过程中随手将包袱扔得满地都是。当他们坐下来时,他们身上带着的灰尘土屑像一圈小山一样在他们周围落了一地。他们把他们的武器和袋子随手丢在地上,就像一个绕来绕去的迷宫一样(真是粗枝大叶)。
警钟的响声引得他们两人发笑起来。马利克走出去关上木栅门。他身侧上支撑着钩子的伤口(在一次又一次的虐待之后)淤肿成了一个鼓包。当他几乎就要关上门的时候,他听到了一声“等等!”,然后阿泰尔从细缝中钻了进来,滚落在他身旁的地面上。他浑身鲜血,但是下一秒他就站起身来从马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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