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面,”章宜疑惑的眸子跟着她走,而后问道;“你不是在首都吗?”
“恩、回来了,”沈清漫不经心应允,并未太多表情,章宜见此,疑惑更深,心里暗暗想到,吵架了?还是没去?
看沈清着清冷模样,前者可能性更高些。
沈清自顾自走向厨房揭开锅盖看了眼,而后伸手点火,将章宜关掉的燃气再度打开,俯身在身下柜子里另外加了袋泡面,拆开丢进锅里,也不在乎前面那锅是否快煮好了,也不在乎是否会煮烂了。
章宜在身后见此,暗自憋唇,心道;受刺激了?
“你怎么了?”章宜靠在厨房门边儿终究是没忍住。
不是去首都了?回来了不回沁园跑她这儿来抢泡面?
沈清不急着回答,拿着筷子搅拌锅里的面条,而后道;“我饿了。”
多么简单的三个字?她饿了。
不然怎会一来就闻到有香味?
章宜嘴角轻抽,多么简单粗暴的话语?
你怎么了?
我饿了。
两碗面起锅,沈清不急着吃,反倒是倒了杯水摊在自己跟前,等它冷。
“我总觉得你今儿有事,”章宜还是不放心。
“能有什么事?”沈清答,面无浅笑。
伸手拿起筷子大口吃泡面,吃的津津有味。
就好似昨晚的事情压根没发生似的?可事实是如此吗?沈清这人,无情也长情,不管陆景行跟严家小姐在病房里干嘛了,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接受不了,换位思考,如若是她单独跟某个男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陆景行不得发狂?
她是文明人,不跟陆景行一样,同一件事情,有简单粗暴的坚决之道,同样也会有文明的解决之道。
天长地久,咱慢慢来。
如何?人家送你的汤汤水水好喝?没关系,我给你送白粥,味道也还不错,亲自尝过了。
沈清低头吃面,看似云淡风轻,可握着筷子的手缓缓缩紧,一寸一寸,握的她右手生疼。
她相信陆景行为人,有原则有主见,但不见得她愿意忍受昨晚那般情况发生。
夫妻之间,来日方长,不急不急。
你让我不好受,我岂能让你好受?
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一碗面结束,沈清看了眼章宜道;“你洗碗。”
章宜没好气白了她一眼,道;“说得好像你洗过似的。”
哪次来两一起吃饭洗碗的不是她?用得着多次一举?
章宜想着,沈清今日可能是在首都受刺激了,不能同她一半见识。
五点,不早不晚,有些人才下班,有些人才起床,而这个繁华大都市的夜生活并未在此刻开启,那么,她想喝酒怎么办?
青天白日的饮酒是否不好?最起码没有仪式感,那……。如何?
她思来想去,先洗个澡吧!洗完澡敷个面膜也就差不多了。哦~可以再来点烧烤,毕竟绝配。站在厨房洗碗的人全然不知晓客厅里人的想法。
说是迟那是快,沈清行动了,转身去了卧室,找了套衣服,进了浴室,洗完澡出来已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看了眼时钟,六点,坐在客厅擦干头发,章宜窝在沙发上抱着抱枕始终觉得她有毛病,但沈清心思太过深沉,太过难猜。
“叫个烧烤在来点酒,”沈清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道。
章宜懵了数秒,而后道;“借酒消愁还是饮酒庆祝?”
“以酒度日差不多,”沈清道,无声浅笑。
章宜呢喃了句神经病,而后拿起手机打电话开始叫烧烤,许多时候,她不大理解沈清的做法,但百分之九十九她即便不理解也会支持沈清的做法,只要是她的决定,无论好的坏的,她都支持,为何?
当你亲眼目睹一个女人从一无所有道身家万贯就能理解了。
看似风光的道路走起来太苦了,有多苦?无以言表,言语能形容的出来的都不算不幸。
她心疼沈清大过心疼所有人。
沈清靠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头发,心里却在思忖着解决之道。
七点,烧烤送上来,沈清心情极佳,翻身去厨房捣鼓了一番,继而转头问章宜;“酒呢?”
“没~,”章宜讪讪,这才想起来,她家没酒!
沈清原本高兴的眸子这会儿阴沉了,凉飕飕的望着她,章宜自知理亏,缩了缩脖子,而后道;“先吃,我给傅冉颜打电话,让她送酒过来。”
她忘了、家里的酒上次被她跟傅冉颜两人干完了。
失算失算,赶紧拿出手机给傅冉颜打电话让她来救命,就指望这傅大小姐可千万别再这种时候在外面厮混,不然她真是不好过了。
再来说说沈清这人,她嗜酒,但并不是所有酒她都沾,清水湾酒柜里的那些酒哪一瓶不是价值不菲?要么就是味道极佳?
这会让她下去买,只怕是腿跑断了也买不到能让沈清喜欢的酒,还是求助傅冉颜吧!那女人懂酒。
这种感觉有多糟糕?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算了一卦东风必来,结果刮起了西南风,沈清不高兴了,咣当一声柜子门关的震天响,吓得章宜缩了缩脖子。
满脸不高兴怒瞪章宜,真真是没一个让她舒心的,烦,烦,烦,实在是烦。
章宜打着哈哈;“傅冉颜说了,就来,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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