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的是没有外人见到刚刚那一幕,不然她这恶毒后妈的名分是坐实了。
“你怎样?”傅冉颜哭的直抽抽,一边吸着鼻子一边问沈清,可怜兮兮的紧。
“我没事,”沈清答,伸手扯了两张纸巾递给她,一脸嫌弃道;“擦擦,妆花了,睫毛膏质量不好,下次别用了。”
傅冉颜闻言,又哭又笑,伸手接过她递过来的纸巾,一巴掌落在她手腕上,疼的沈清白了面色。
见此,她吓住了,僵在半空的手久久不能回拢。
“你看着点,别乱拍,”程博然一把拉开她。
“我不是故意的,”傅冉颜见状,吓得鼻涕眼泪横流,哭声惊天动地。
沈清头疼,却无可奈何。
病房里闹哄哄的,高亦安来时正巧撞见如此一幕。
询问了一番将眸光落在沈南风与沈风临身上,带着男人之间的打量。
“伤势如何?”将眸光从二人身上挪回来,他问。
“无碍,”沈清答。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事儿你最近可谓是干的炉火纯青,”高亦安立在床沿双手抱胸嘲讽道。
“高董虽为后起之秀,但说话莫要太过口出狂言,”沈风临在身后警告。
“抱歉,忘了您与沈清的另一层关系,我道歉,”高亦安识时务,低头道歉。
可刚刚那句话语若说不是故意的,只怕是没人相信。
这病房,何其暗潮汹涌,身为父母的人未有言语上的关心,相反的,傅冉颜与高亦安一上来便直接询问伤势如何,真真是可笑又可悲。
“换病房还是出院?”高亦安问。
“出院,”她答。
高亦安闻言,缓缓点头,看了眼傅冉颜,而后伸手按了床头呼叫铃,询问一番,医生道;“最好还是住院观察一晚,避免伤口引起高热,没什么事明早在出院也是一样。”
高亦安想,医生的建议还是要听。、
那就住院;“换病房?”他问。
“恩、”沈清点头。
高亦安这人,怎么说?毕竟与沈清披巾斩麻四年之久,应该是懂沈清的。
沈家没有她的容身之处,留在这里,徒增自己烦恼引起心里不悦。
“总归是一晚上的功夫,挪来挪去不嫌麻烦?”沈风临不悦了,阴孑的眸子落在高亦安身上,明显觉得这后辈是在挑拨离间。
这夜、沈清未归沁园,电话不通,南茜思忖一番终究还是将消息告知自家先生,那侧闻言,
连呼吸都静止了。
片刻之后沉声问道;“何时出去的?”
“九点、”南茜答,语气唯唯诺诺。
“南管家,现在凌晨一点,你祈祷最好不要有何事情,不然、你应当明白我的手段,”陆景行语气阴沉收了电话,开始联系江城那边。
陆景行眼里,沈清虽有些清冷,有些小性子,但回不回在哪儿,最起码都会言语一声,今日未言语,甚至电话未通,他没理由不担心。
殊不知,江城有股子阴风已经在这漆黑的夜里刮起。
刮得狠厉。
这夜、江城的风刮得暗潮汹涌。
高亦安拉了把椅子坐在床沿。眸光落在她身上带着炽热,而傅冉颜则坐在沙发上虎视眈眈盯着沈清,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沈清就不见了,而沈风临与唐晚等人不敢走,就病房里这如此情形,怎敢走?
两拨人如此剑拔弩张。
众人皆以为,最坏不过今晚,可殊不知,最坏是第二日清晨,当陆先生风尘仆仆从军区赶回来时,一脚踹开病房门,惊醒了屋子里一众昏昏欲睡的人儿。
他怒火冲天,火冒三丈,怒气冲冲踹开病房门,见着一屋子人以及躺在床上的两个人更是七窍生烟,熊熊怒火只差将这屋子给焚烧殆尽。
众人转醒,见陆景行怒气腾腾站在门口,才知晓昨晚忘了一个重要环节,谁也没想过那样剑拔弩张的气氛上通知陆景行,以至于间接性忘了,他是沈清丈夫的事实。
此时他勃然大怒站在门口,戟指怒目扫向众人。
沈清见陆景行的第一反应便是紧了紧手中被子,抿了抿唇,轻启唇问道;“回来了?”
“伤哪儿了?”陆先生问,虽面容狂风怒火,但说出来的话语尽显柔情。
他有火,但还不至于在外人面前发作。
“手臂,小伤,”陆太太乖巧作答。
私心作祟,她不想让外人见到她与陆景行争吵的一面,而必然,她也知晓,今日的陆景行不会这么容易放过自己。
众目癸癸之下,他迈步过来,伸手捞开她病服袖子,看似动作轻柔,实则捏着她掌心的那只手狠狠用力,恨不得将捏碎了她。
沈清吃疼,可不敢言语,知晓他此时怒火冲天,不招惹是最好的态度。
徐涵识相,也不管是否是凌晨,喊来医生,轻声询问了一番,陆先生听闻医生的话语狂风暴雨的面容才稍稍转晴些。
此时众人出奇的将眸光都落在二人身上。
“回去吧!”她伸手,拉了拉陆景行的衣袖。这日凌晨四点,陆先生怒气冲冲从军区回来将人从医院带出来,路上,徐涵开车,真真是叫苦不迭。
只觉现如今这气氛诡异,太过诡异,明明是六月份的天,可他竟然觉得冷的出奇,真真是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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