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景澜离开了,沈梅无奈,也只得带着景安然走了。
倒是景夏一个人走到了门边,看着月浅,一改之前的狂傲,打量着她。“七姐这变化得真是大啊。”
“九弟说笑了,哪里变化了?”月浅毫不在意,抱着胸,淡淡的看着他。
“说话变了。”景夏比月浅矮一个头,此时不得不仰头看着她,脸上满是嘲讽。“九弟可是帮了你一个大忙呢,七姐不表示感谢一下吗?”
“你帮我忙?什么忙?”月浅似笑非笑,看着景夏。
“你那么想离开这里,离开沈梅的视线,我这不是在帮你吗?”景夏有些不适应月浅的笑容,太诡异了,连忙后退了两步。
“九弟说笑了,七姐以为九弟巴不得我离开呢。”月浅这下完全是冷笑了。
想要这样就得到她的感激?真当她是白痴吗?什么帮她?想要墙头草两边倒?打错算盘了!
这意思真是非常明显了,我有叫你帮忙吗?自作多情!
景夏闻言,冷哼一声,脸色难看的转身离开了。
“七小姐,可有什么需要收拾的?”到最后,竟只留下了张龙一人。
张龙是个三十来岁的皮肤黝 du.厚,面无表情,对月浅说话的时候,也没有一丝尊敬,反而带着冷漠。
月浅自然知道,一个战场上下来的,经过血与火洗礼的军人,哪里会那么容易屈服一个人呢?
不过,这也没什么关系,月浅根本也没有打算让张龙做自己的手下。这样心里有着一个主人的人,还没有资格做她的手下,最多只能用来利用而已。
“可有马车?”
“将军府只有五辆马车。将军和夫人各有一辆,大少夫人和二少爷用了一辆,现在仅剩一辆。”张龙如实禀报。
月浅倒是听出来了。说是有五辆马车,还有三辆,却只有一辆可以用。而直到她要离开,沈梅自然不会给她留马车,也就是说,这马车她也不能用了。
“可有备用马车?”
“有。”
“且等一下。”
月浅想了想,沈梅对自己恨之入骨,会让她安安逸逸的离开将军府才怪。马车肯定是其一,其次便是离开的时候穿着什么的,这一路上,肯定是少不了一些乱七八糟的祸事。月浅这人不怕事,但却不喜欢麻烦。
她要收拾的东西不多,最重要的是银两衣物。
银两很少,衣物倒是很多,不过都是一些与下人无异的粗布料。这样的衣服,实在是太过糟糕了,光看她这一身打扮就知道生活有多糟糕。
衣服没法带了,只能带银两。可是,数来数去,翻遍角落,她竟然只有不到十两银子!
每个月府中小姐们的月银可都是五两银子,吃穿用度,也是府中开支。这几年下来,她很少出门,也很少用银子。但是,积累下来的银子,却仅仅只有十两!不用想也知道,这些银子去哪了。
自从一年前,月浅就再也没有得到过月银,这十两,还是很久以前存在床下的,要不然,也被那两个丫鬟给拿走了。
愤怒的哼了一声,这些年的款待,她一定会好好的还给沈梅那几个人!
真以为她离开是去躲避沈梅?那可就错了。她只不过是为了,离开了将军府,行事方便,没有那么多眼线在周围转了而已。
目光突然看到床下的一个小小的箱子,心里一愣,连忙拖了出来。
这是一个黑色的箱子,白色的锁,很是奇特的组合,也不大。许久之后,才想起,这好像是母亲月娥留下来的东西,说要等十六岁生日那天才能打开。生日?还有十四天了吧!
反正也不是什么很重的东西,估计是什么饰品之类的,那就带走好了。
“七小姐。”张龙一直抱着剑守在院门口,见到月浅出来,放下手臂,喊道。
“嗯。”月浅淡淡的应了一声,背着包袱,走向了主厅。
一路上,倒是看到了很多下人,不过,这群下人基本上都没有行礼。大部分都知道这七小姐要被‘赶’出将军府了,一个个幸灾乐祸呢。
“父亲,大夫人。”大厅里,景澜正准备离开,沈梅在交代着侍女什么。
“嗯,收拾好了?”景澜淡淡的应了一声,走了过去,准备离开。
“月浅这是来辞行的吗?”沈梅微笑着,快步走了过来,想要拉住月浅的手。
月浅往后一退,避开了沈梅伸过来的手,沈梅顿时尴尬的收了起来,眼底满是浓浓的恨意。
“我是来领月银的。”
“算算时间,这月还有三天才发月银。”沈梅皱眉,好像遇到了什么难题,随后看了一眼景澜离去顿了一下的背影,又说道。“不过你既然要离去,那自然是可以先发的。”
“夫人,我想你是弄错了。”月浅自然看出了沈梅的顾忌,清脆是声音微微提高,响彻在大厅内外。“月浅已经快半年没有收到月银了,夫人掌管府中财政,怕是也该补发于我吧?”
听到月浅的声音,顿时所有下人都看了过来。
“你说什么!”沈梅愣住,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敢说!虽然把时间推后了些,但是,她竟然敢说!
“你没给她发月银?”景澜原本想要前往书房的脚,也停了下来,看向沈梅的目光,带着质问。
“怎么可能,自然是发了的,想来怕是那两个不懂事的下人私自拦下来了吧?”沈梅心里一虚,却很好的解释。
“是吗?原来夫人发了?嗯,这却是月浅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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