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就在阴阳草气势汹汹逼来的瞬间,那金红的大门轰的一声被千濯香推开。
不用发话,挤在门口的三人,朝着门内就扑了进去。
快如闪电,只争朝夕。
“轰——”
看着自己手边被自己快速关闭的大门缝隙里,已经朝这边露出一个头,而被夹在了门缝里的阴阳草,千柳深深的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这都是些什么要命的鬼东西啊。
“小柳儿,左还是右?”摸汗间,反而冲到她前方的千濯香突然开口。
“啊?什么意思?”无头无尾的话,什么意思?千柳一边抹汗回头,一边暗骂着这阵法。
抬头欲看,然而她身前千濯香立刻身影闪动挡在了她眼前,把她遮挡了个完全,前方什么样的情况她都看不见。
千柳见此眉头那个皱,干啥这是?
“左还是右,你选一个。”千濯香的问话声再度响起。
啥?千柳挠着头莫名其妙了。
“右。”想也没想千柳直接扔出个方位。
“好,过来。”千濯香声音很低沉,带着金属的锐利。
挡着她视线的身形让开,眼前的景象顿时显露在千柳的眼前。
两幅棺材,一模一样的棺材,横陈在他们的面前。
棺材上面画满了符咒,那深红的颜色可以清晰的看出,这都是以血绘制,诡异的雕刻配合着狰狞的血色,让人毛骨悚然。
“一真一假,真的就能出去,假的……”千濯香挑眉:“死无葬身之地。”
这是竺姬家族祖上流传下来的,一生一死,一真一假,没人知道哪一个是真的,也没人知道这里面还有什么神秘的巫术。
记得当时竺姬天芒在说到这种巫术时说的一句话:全部陪葬。
全部,没有可解之法,没有可解之地,甚至连端倪都不知道,全部陪葬,全部。
看着眼前的情景,听着千濯香的话,千柳猛的一激灵,刚刚还是汗流浃背,现在背上却整个阴冷嗖嗖,她无法形容这感觉,她只知道她那一句随意的选择,这次玩大发了。
千濯香看着此时面色扭曲得好似要哭出来的千柳,伸手握住她的手,紧握,无声安慰。
脚在右边那块凸起的石块上果断一踩,千濯香拉着千柳就朝右边那口棺材走去。
身后,昆仑奴、千柳齐齐屏住了呼吸,静静等待这生死一瞬间的豪赌。
“等等!老大,我……”千柳看着越来越近的棺材,颤抖得话才开口,千濯香突然飞起一脚就朝那棺材踢去。
“砰——!”沉重的棺材碎裂声响起,沉闷而厚重,那破碎声不大,但是,听在此时三人的耳里,却好似天际的闷雷,不是响彻在耳间,而是重重的击打在了心上重生之古武无双。
鸦雀无声,一瞬间三人几乎连呼吸都屏住了。
棺材破碎,木材四溅。
棺材里面没有人,也没有其他,一口空的棺材,空的。
“啪啪……!”
而就在三人屏气凝神的当口,突然一阵啪啪声响起,就好似从地底传来的一般,枯涩而阴森。
千柳见此心都揪在了嗓子眼上。
几乎是没有意识到的紧紧抓住千濯香的手,满手的冷汗,那手劲大的几乎想要捏他的手。
生死一刻,不知道危险是什么,这样的等待才让人疯狂。
感觉到千柳的惊恐,面色如水,握着千柳的手却一带,把她拽入他的怀里,伸手护住。
万事有他相陪,怕什么。
无声无息的铁硬却比任何话语来的强势,也来的,安定人心。
千柳鼻头撞到千濯香的胸口,那刚硬的好似铁块的肌肉,撞的千柳瞬间泪飘,可是心中刚刚那莫名的惧怕,居然被这一撞,奇迹般的消融了不少。
“咔嚓,咔嚓……”好似机关开启的声音。
伴随着这声音,那储在两口棺材后面的墙壁,缓缓的从中间翻转着慢慢的开启。
墙壁开启?难道是走对了?
千柳与昆仑奴不由面色微露惊喜之色。
“啊,毒……”这方惊喜之色才露,一直瞪着眼睛看着棺材的昆仑奴一声大吼,骇的千柳身体一颤。
难道选错了方位?
“是……是……毒……”看着两人瞅过来的目光,昆仑奴面色涨红,手指那翻转过来的墙壁上面露出的画面,几乎是结结巴巴的解释。
毒?!这明明是蛊毒好不好!千柳看见几乎一屁股无力的朝地上坐下去。
不要啊,她不要死的这么悲惨,她还年轻,她还有大把的好年华啊……
只见那壁画上画满了蟾蜍,蝎子,毒蛇,蜈蚣,蜘蛛,密密麻麻横陈在墙壁上,张牙舞爪的盯着众人,那颜色鲜艳和惟妙惟肖的让人不寒而栗。
这……是他们错了吗?
“看,那棺材在向下降。”死寂中,千濯香拍着她的头出声。
往下降?心中正在大吼的千柳,猛的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看去。
面前那厚重的石门开启了大半,淡淡的光线从里间射出来,而在他们左边的那口棺材在光线中,真的缓缓的朝下沉了下去。
那光线下可以微微的看见,那棺材上有淡淡的肉眼几乎看不见的粉末。
这是?这意思是……
“猜对了?”千柳不敢肯定,唰的回头瞪着千濯香。
“对,对,选对了,哈哈,选对了……”千柳几乎手舞足蹈的叫起来。
开启的石门前,有一瞬间的静默(书穿)惯性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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