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吗?”耳畔低沉的嗓音在问他。
带着体温的触感,指腹轻轻摁下去,又拂过。也许是紧张,也许是兴奋,也许是好奇,他的手微微地颤抖,不敢重重地覆在滕翊的腹肌上,只敢轻轻地触碰,“喜欢。”他的嗓子发紧,有些迟钝地回答。
而下一秒,他的手再次落入滕翊的手中,翻覆朝下包裹住,带着它来到了滕翊的唇畔。
有些痒痒的,一个温热的吻在他不经意间轻快地落在了他的手心里。
要了命了!白佳诚的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然后揪在了一起。
接着,那吻又落在了他的手腕内侧,那是手臂上体温最高的地方,诸多血管汇集之处,亦是性命攸关的地方。
就这样被滕翊轻易扣住。
接着,一枚接一枚轻且浅的吻沿着手臂点到了他的颈窝。
滕翊吻得十分耐心,专注而不失从容。只是不知不觉间,呼吸也加重了几分,于黑暗之中,白佳诚听得越发真切。
忽然间,他感到了愈演愈烈的无助感。
觉得害怕、紧张,紧张之中又满含期待,期待之于又充满好奇,好奇之中又包裹着害怕。
如此循环往复,五味杂陈。
怎么办,怎么办,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直至从脖颈一路缠绵到了耳侧,滕翊的鼻尖刮过他那软软烫烫的耳垂,呼吸交叠的声音越发掩饰不住。
酥酥麻麻,身子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栗,肌肉变得僵硬,好像也失去了推拒的力气。
腰间一松,睡袍的带子不知何时被滕翊抽解开来,接着侵入的是游走在他皮肤上的热而干燥的大手,一路划过他的腹部,胸膛,直到肩头,探入松松垮垮的睡袍,将覆在肩头上的布料抹去,于是他大半个身子便光裸在了温暖的被窝之下,他感受到滕翊吻在他的太阳穴上,反复流连地抚摩着他的双唇,那嗓音诱惑中带着激动的期许,“阿诚,我可以吗?”
“滕翊,可不可以……不要。”喉头一紧,他不知所措地咽了咽唾沫,润一润嗓子,连呼吸都仿佛是颤抖着的,“我害怕……对不起,我就是……害怕……”
白佳诚的声音在黑暗中听起来喑哑、干涩又怯生生的,明亮的双眸在月色的倒影下那样生动。
仿佛在竭力求他,求他放过自己。
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
此言一出,白佳诚发觉滕翊的身子也颓然一松,原先抚摩在他唇上的手指也收了回去。两人在静谧的黑暗之中,呼吸相闻,半晌他听到滕翊对他轻轻说道:“刚才看你一直没拒绝,就错误地以为你可以接受了。原来是我太心急了,对不起。”
白佳诚能听出他话中的失落和自责,觉得过意不去,便说:“如果只是抱抱的话,还是可以的……”
这个憨囝哪里知道以现在的情形,哪怕继续让他抱着也会是种折磨,更何况白佳诚现在明明从生理上并没有接受他,滕翊不禁蹙眉阖目,只无奈道:“阿诚别这样,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勉强的样子,睡吧。”
白佳诚只得看着滕翊翻身下床去浴室里呆了许久。
人心总归是贪婪的,总是忍不住去想要更多。
每当以为是时候可以再进一步了,却发现对方其实一直只是在迁就自己,那些拥抱和牵手或许也只是种勉强的施舍吧?
可即使只是施舍,他也觉得那是来之不易的幸运。
他本不该那么幸运的,只是因为他再次遇到的这个人是白佳诚。
一个善良、会心软的男孩。
在这个三十岁的年纪上,最后一次想由着真心去爱的小家伙。
白佳诚一直躲在被窝里不敢真的睡过去,只是睁着一双大眼睛,悄悄地盯着浴室门映射出来的光线,直到等到滕翊开门出来,他才匆忙闭上眼睛装睡。
他以为身后会很快因为另一个人的重新躺下而深陷下去,却原来等来的是滕翊拿走自己的枕头去隔壁空闲许久的客卧睡觉的结果。
第一次亲热就以两人分房睡而失败落幕,白佳诚感到很懊恼,觉得自己很差劲。可是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假如谈恋爱只是单纯的“谈”,一起玩耍,一起聊天该多好,为什么一定要碰对方的身体,为什么要摸摸抱抱亲亲……甚至……做那个事。
而且为什么,只是不做成那个事,滕翊就会那么失望,连再和他睡一张床都不愿意了?
做那个事就真的这么重要吗?
经过这尴尬一夜,等到天幕亮起后的第二日早上,白佳诚发觉他不敢直视滕翊的眼睛了。因为一看他现在正经冷静的样子,就会忍不住脑海浮现他昨晚在自己耳畔每一次呼吸,喘息和流连于肌肤上的温热触感。
他好希望昨晚的那一幕幕可以像被橡皮擦擦掉那样从记忆力擦除。
滕翊虽然会搭理他,但明显又冷静下来,除了一些简单的交流,简短吩咐的话,便没了在英国时偶尔与他亲密谈笑的样子。
是不是才在一起3天就要宣告分手了?
是否反而会是种快速解脱……
往痛快里说,他是有些期待就这么不了了之的,这样他就不用紧张兮兮地担心亲吻和做爱的事。可是这样快刀斩乱麻的代价就是滕翊会如告白那晚说的那样,以后再也不联系,成为两个陌生人,老死不相往来。
不,他不想变成那样。
趴在桌子上等早饭的白佳诚只要一想到滕翊因此而不再理他,就感到很难过。当初答应滕翊的表
喜欢月光族和他的户部尚书请大家收藏:(m.123yq.win),123言情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