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细细想来,即便是事后因流景庄主再救佳人的举动给想来,即便是事后因流景庄主再救佳人的举动将此传言给不攻自破,也不可否认那流景与雪渊阁主之间的不同。而今时不同往日,再听起同样的话时,听者明了有之,不解有之。
更有鄙夷与不耻,可是这些对于此时的迟墨和子玉而言无关于己。
当日迟墨做出这样的举动时,子玉先是不解而后释然。他懂迟墨的心思,将此爱昭告天下,无需他人艳羡,无需他人祝愿,只是想单纯的宣布属于他们之间的爱。他们的爱,亦能大白于天下人的眼中。
想到这里子玉淡淡的笑了,如画的眉目舒展开看着在不远处自己与自己对弈的人。缓缓向着那人走去,在迟墨面前站住然后看着面前的人缓缓地开口,“而今我已不是雪渊阁主。”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断了迟墨正在沉思的思绪,在听请子玉的话语之后迟墨神色一怔,直直的看着子玉的眸眼而后会意的一笑,“迟墨倾慕子玉。”将手中的棋子放下,迟墨起身在子玉的面前站住。
眸眼紧紧的锁住眼前的人,眼底的情意似是要溢出一般。迟墨慢慢的勾起唇角,“我喜欢你,子玉。”从开始到此时迟墨从不曾对子玉说过这样直白情爱的话语,子玉虽明白迟墨对他的情意,可是明白是一回事,想要亲口听他说出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自心底满足的喟叹一声,子玉伸出手拥住面前的人。眸中的柔情犹如灭顶一般可以将人淹没,微微的抿了抿唇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因为在此时,至少是此刻,任何话语都会显得多余。
静静地相拥片刻,子玉的目光落在了迟墨方才走了一半的棋局之上,他不会下棋也不愿去学。所以迟墨才会自己独自和自己下棋,不过看来迟墨也是喜欢这种感觉的。与自己对弈,又别有一番风味。
将迟墨放开结束了这个拥抱,子玉走到棋盘边拾起一枚棋子拿在手中把玩着,微垂的眼帘看着棋盘上纵横捭阖的黑白二子,“今日这棋……”
还没等子玉说出来,顺着子玉动作看来的次莫便笑着开了口,“消磨时光罢了!”
消磨时光吗?将手中的棋子放下,微阖的眸眼中淡淡的想着。当日他也不知为何竟鬼使神差的对迟墨说出了他一直所向往的生活,谁知才答应过他的迟墨翌日醒来便雷厉风行的处理好了一切然后就和自己在着青山一隅住下了。
当时随着迟墨来到此处的时候子玉着实也是惊叹了一下,这里虽没有断桥垂柳,平湖秋月,但那方寸的竹林却是意外的让人欢喜。他与迟墨皆是喜竹之人,经此一来,便是,“携青士隐于山林,幸得良人随之。”
细细算来他们也已经在此处有三月有余了,平日里诗酒花茶,琴棋书画也是难得闲逸,可是一旦日就久了就会难免乏味。这样的生活,迟墨可会有厌倦的那一日?“迟墨,你可还留恋这红尘?”
抿了抿唇,子玉终究还是问出了自己所担心的事。话音刚落便听到身后的迟墨笑答一声,“自然。”
子玉一怔,果然,还是放不下那三千繁华的红尘的。还没等子玉多想,便被迟墨掰过了身子然后被迫看着迟墨的眼睛,在看到迟墨满是情意的眸眼时子玉动了动嘴唇,却不知自己究竟想要说些什么。
“因为这红尘中有你,让我如何不眷恋?”抵着子玉的额头,二人的长睫在彼此眨眼时会碰到一起,微微的痒意是子玉闭上了双眼,那上扬的嘴角却昭示着此时主人的好心情。
原来可以和自己所爱的人一起去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这总感觉是如此的妙不可言。子玉想,这一生他负了许多人,但是他却不悔。因为他想要的,如今就在他的身边。这一生,他选择了成全自己,不愧自心。
若有来世,他再去好好地去尽到自己的责任。双全之法世间无,如若真的还有机会,那么他会不负苍天负少年,成全了所有人去负了他的年少。
身子微微前倾,印上了那双薄唇。人总是要自私一回才能成全世人,所以在此生子玉选择了自私一回,自私的抛弃所有只愿为了和这个人,长相厮守。
温柔到极致的亲吻,那种感觉没有掺杂着一丝yù_wàng在里面,更像是一种本能的亲昵。轻轻地啄着彼此的唇,贴上,分开,再贴上,再分开。
待尘埃落定时,谁与共?
海底月应是天山月,眼前人本为心上人。
☆、老夫聊发
年少轻狂无所惧,老夫聊发叹当时。
“子玉,如果没有你,我这一生也就这样过了。”
一向万事不上心头的迟墨在一切尘埃落定时突然间假设了一种可能。如果这一生中他不曾遇见过子玉,那么便不会知道原来自己竟可以为一个人动心到这种地步。那么所有的以后都会向着他预期的方向发展。
恣意张扬的虚度青春年少,然后在厌倦时便寻一处山野无人之地,一个人静静地安度余生。没有风月之事羁绊于心,也无红尘之人牵挂在心。这便是很久之前没有遇见子玉的迟墨所为自己想的后来。
也曾年少风花雪月,万红丛中,只是后来红泥火炉,小雪新酒。当往日少年不再年少时,迟墨便只当之前的那个自己已经逝去,如今留下的才是那个真正的自己。看遍世事冷暖,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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