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确实难以想象。”唐守城接着说,“中科院从民间遴选出一批志愿者,针对他们进行了一系列操作,使他们获得了和齐谐相似的能力。至于具体操作方法是内部机密,我们也不清楚,只知道这个实验出了纰漏,那批志愿者脱离了控制,已经对社会安全造成了威胁。中科院养出这群老虎,却没本事捉他们回去,于是拜托归心堂救场。慎之把这项任务交给花河,花河说凭他一己之力办不到,恐怕还要齐谐出手,所以我们才来了这里。”
“你也知道,我并不是齐谐,真正的齐谐已经死了。”依巴索委婉推脱。
“正是这一点对我们最为有利。”唐守城转负为正,神情沉稳,“依巴索先生的能力强过齐谐太多,如果您利用此种形貌乔装回齐谐的样子,必然使不知情的人放松警惕。我们明面上做出帮忙的姿态,暗地渗透进中科院,对其造成打击,到那时,不仅能助力归心堂攻下这座城池,您这一副齐谐的身体,也可免除被那些人体实验组觊觎的危险了。”
旁边两个人听完,各自消化了一下话里的信息,卫远扬揣测着那些志愿者的手段和目的,谢宇在怀疑这一段陈述究竟有几分真假。
“当然还有一点。”唐守城喝上一口茶,“那些流窜的志愿者已构成极大的不安定因素,迄今有数位民众因此丧命,此事关系到全社会的安全,慎之也是出于责任感让我们前来相邀,希望先生不吝相助,以免更多无辜之人受到牵连。”
不知是不是这番话打动了依巴索,他沉默片刻,问向客席里的二人:“看来我得去北京走一趟了,你们有什么打算。”
“这还用问?当然是一起去!”卫远扬斩钉截铁,谢宇也以默认代答。
“那么就此定下。”依巴索起身宣布,“我们即刻启程。”
☆、瓮孔达
长发结在脑后,换上齐谐的旧衣服,依巴索的神貌气质仍与从前大不相同。他淡然望着空旷的漠河机场,一双黑眸子毫无悲喜,丁隶隔着候机室的座位见到阿静这副神情,心中又是一阵愧疚,喉头发堵狠狠咳嗽起来。
三只手指轻轻搭上他的左腕,花河号着他的脉搏:“似乎是感风受寒,你不该跟来,多多休息才是。”
“没事,刚才吃过感冒药。”丁隶哑声,礼貌地拨开他的手。
卫远扬用胳膊肘捣了捣谢宇,小声问:“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老齐以前都不喜欢别人掺和他的事,这次却主动问我们什么打算。”
“也许是他想替我们节省路费。”谢宇一本正经地开玩笑。
“你觉着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卫远扬表情严峻。
“没阴谋我就不来了。”谢宇语气轻松,前来接应的军用飞机在跑道上准备妥当。
几小时后,军机准时降落在京郊的某座军用机场,一名士官走上前敬过军礼,收走了几人的通讯器材,领他们登上一辆迷彩房车。车厢密不透风,玻璃全被黑膜贴上,完全看不见外面的景象。坐在压抑的闷罐里,气氛也跟着凝重起来,在沉默中又行驶了一个多小时,车子渐渐减慢了速度,接着走走停停似乎正过着一道道关卡,直到一阵缓刹之后终于熄火。
士官拉开门,伴随着滑轨移动的声音,夜风灌进来。
扶着门框跳下车,丁隶不由得挡了一下眼睛,适应之后才发现那刺目的光源是几只大功率探照灯。然而除了这些氖灯,四野一片漆黑,一排排铁丝网挂着高压警示牌,顶端无数倒刺戳破夜空,坚固的反坦克锥在壕沟前方拦成一片,一些训练有素的士兵来回踱步,厚重的军靴碾过地表,寒光划过枪/口。
“我靠!这是军/事基地啊!”卫远扬低呼。
“更可能是中科院的秘密科研基地。”谢宇笑道,“这下我倒是热血沸腾了。”
卫远扬手搭凉棚望向远处一个标牌:“那是这个基地的代码?”
“不要东张西望,走了。”依巴索不动声色地提醒,跟着士官进入一栋守卫森严的营房,穿过重重岗哨来到会议室,屋里已经坐了不少人。一个穿白大褂的老者首先站起来,捏了一下金丝眼镜腿,瞳孔发光地打量了他好几遭,嗓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你就是齐谐呀!”
依巴索平淡点头。
“这位是中科院的柳教授,此次实验的总负责人。”一名身着军装的中年女性介绍道,“我叫杜沙,是基地的军方代表,上级要求我方配合调查,由我协助你们的行动。”
“多谢贵方配合。”依巴索扫过她的肩章,两杠两星,中校军衔,“我们归心堂会尽力解决此事,这三位是我的助手,卫远扬,谢宇,丁隶。”
丁隶没想到自己会以这种身份被正式介绍,掩饰住惊讶向周围点了点头,却见座中几人不屑地移开了视线。
“人都到齐了,开始会议吧。”杜沙对属下吩咐。
围绕长桌落座,每人拿到一份封盖了“机密”红章的牛皮纸文件袋,杜沙声明袋中资料只能现场查阅,不得拍照记录,也不可带出会议室,接着她调暗灯光,打开幻灯片,开始说明情况:
“这次事件源于中科院的蜂群计划,柳教授的课题组意图在人类身上开发某种潜能。受试志愿者代号工蜂,在实验成功获得异能之后,他们野心膨胀、集体出逃,成立了犯罪组织。工蜂的作案手法娴熟隐秘,反侦察能力极强,到目前为止,警方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他们曾经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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