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我上哪去找这样的信心......quot;应虞小声的辩驳。
程问浅笑道：quot;我都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了，这还不够吗？quot;
应虞被他过于直白的话说得耳朵微微泛红，正待开口说什么，却被程问打断道：quot;你总说你只是一个侍卫，可我喜欢一个人，一定要看他的出身不可吗？非得是御宅屋，大家闺秀我才能喜欢？凭什么！又有谁规定了，侍卫就不能和王爷世子在一起了？你那是偏见。quot;
他一本正经地数落起应虞来，应虞被他说得半天回不过神，竟真的开始反思自己的错误。
quot;如果都按一般人所认为的那样，那我岂不是要娶一个门当户对但是我却不爱的人？如果是这样，成亲究竟是为了什么，繁衍子嗣，拉拢关系吗？我还记得我母妃在世的时候，常念的一句诗。quot;程问眼中滑过一抹浅浅的怀念，他看向应虞，一字一句地念出来：quot;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quot;
应虞不可否认，他的心在那一刻像被狠狠地撞了两下。
程问站了起来，眼神还是很温柔地看着他，说了句：quot;我长这么大，都没有什么得不到的东西，所以也从来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但是现在我最想要的是你这个人，只不过，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换不到一个你，有时候竟然会觉得，我好像一无所有。quot;
程问苦笑了一下，应虞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他抿了抿嘴唇道：quot;其实以你的身份，你想得到谁不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吗？quot;
quot;是啊。可是那样做，我得到的只会是一个空壳。更何况，我不愿意那样对你。quot;程问说道。
应虞抬手捂了下脸，叹道：quot;你真是太会说情话了。quot;
quot;可是你从没有心动过。quot;程问语气带着无奈。
应虞极小声地说了一句：quot;有的......quot;
程问一愣：quot;什么？quot;
应虞将手拉下来一点，露出一双眼睛，却又不敢正视程问，目光飘向一边，说道：quot;不是没有心动过。quot;
程问蹲下来拉下他的手，半仰着脑袋看着他，脸上是说不出的欣喜。quot;真的？quot;
应虞的双颊带上几分血色，大约是被程问眼里满满的期许所触动，他慢慢地点了点头。
程问将额头抵在他手上，声音微微颤抖：quot;你知不知道，我现在高兴得快疯了！哪怕你说你只是曾经有那么一瞬为我心动过，我也开心得不得了！quot;
quot;你就那么喜欢我？quot;应虞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很不好意思。
然而，程问却抬头看他，无比认真地回答道：quot;喜欢。喜欢到无法自拔。quot;
应虞淡淡地笑了。
曾经他以为自己是站在悬崖边缘那一个，只要程问轻轻一推，他便会坠下去。可如今才发现，程问早就处在崖底。粉身碎骨也好，万劫不复也罢，一生之中难得任性一回。这一次，他终于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quot;劳烦转告王爷，圣旨我接了，不过，应该是成全我自己吧。quot;
在昏暗的牢房里，应虞嘴角带着几分笑意，眼睛褶褶发亮，比日月星辰还要璀璨夺目。
☆、但为君故
闽王府书房内，程锦正拿着黑白两子，自己跟自己对弈。身边一个侍卫正跟他汇报情况。
quot;皇上严查了祭台一事相关人等，不过没有直接证据，无fǎ_lùn罪，只暂时将人收押在天牢中。quot;
qu;程锦放下一枚棋子，声音平淡地应了一声。
quot;齐王今日入宫向皇上讨了赐婚的圣旨，应十七他......接旨了。quot;侍卫的表情有些复杂。
程锦下棋的手顿了顿，放下一颗棋子才说道：quot;皇上下旨，哪有抗旨不遵的道理。quot;
quot;可是，这样真的好吗？quot;侍卫微微皱眉。
quot;有何不可？quot;
quot;世子爷身边可是有那个神秘人在，应虞去了齐王府的话，岂不是暴露了？quot;侍卫担忧地道。
程锦站起身来，将棋子抛回棋盒里，淡淡地道：quot;你刚才不也说了，没有证据。纵使所有人都认为是我做的，但没有确切的证据他们又能奈我何？妖孽作祟这种事，与我有何关系呢？quot;
quot;王爷说得是。quot;侍卫拱手道。
quot;下去准备一下。quot;程锦吩咐了一句。
quot;准备什么？quot;侍卫一时不解。
quot;十七既已接旨，身为他的主子，我也该为他准备点嫁妆才行。quot;程锦仰头看着门外半边的天空，如是说道。
齐王府世子迎娶闽王府侍卫，此消息一出，震惊了整个京城，比起当年程寂娶韩青衣引起的轰动有过之而无不及。平阳侯府的蒋二小姐听到此消息后，手下一时没注意，琴弦随之弹断了一根。待字闺中的小姐们无不扼腕叹息，京城之中，大街小巷谈论的都是此事，人们纷纷好奇那个侍卫究竟是何许人物。
应虞出了牢房，还有马车特地接送他回闽王府，他见到程锦时尚未下跪便被程锦制止了，笑眯眯地说道：quot;以你现在的身份，我可受不得你的;
应虞垂下头道：quot;王爷不怪属下自作主张？quot;
quot;婚姻大事，本就该由你自己做主，怎么能说是自作主张呢？quot;程锦笑了笑。
quot;属下伤了世子爷一事，可曾牵累王爷？quot;应虞面带愧疚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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