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那青光消失,置于谬音口中的莲花也不见踪影,谬音依旧闭着双眸平躺在地上,竟然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神明重生,羡煞尘世。
“宋大夫,先生如何了?”蓝游稍显激动,那有些皱纹的脸居然有了湿意。
宋言初探了探谬音的脉搏,重重地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上的冷汗道:“没事了,醒了便好。”
突然,宋言初惊愕地看着谬音,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他唇角渐渐扬起一丝苦笑,他早该清楚,谬音一直都是在用命来爱禇承。
“怎么了?”蓝游紧张道。
“内力全无,武功尽失。”
签曰:谬情荒兮音莫迷。
局中人,不知局。局外人,枉看局。
☆、安得两全
几日后。
宋言初小心翼翼地拿着一碗药来到微生逆身边,他将药放到一边,温柔地将躺在床上依旧昏迷的微生逆扶到自己身上,而后小口小口地喂着药。
谬音将全身的内力输到微生逆体内才把微生逆救回来,而微生逆要适应谬音的内力需要一段时间,故昏迷了许久,还好脉象一直平稳,就像熟睡一样。
“宋大夫,先生的药属下已经拿过去了。”洺画走进来言道。
“多谢。”宋言初有礼貌地道谢,谬音因为碧莲的原因,很快便也醒过来,只是身子虚弱,而且没有内力抵挡,感染了风寒。
宋言初喂完药便将微生逆放回床上,自己收拾了一下房间,突然床上传来一声轻咳,他喜出望外跑回床边。
“溯回终于醒来了。”宋言初激动不已地看着床上缓缓睁开眼睛的微生逆,激动的泪水一下子便落到微生逆脸上。
“言初又哭了。”微生逆虚弱地抬手拭去宋言初激动的泪水,说着便起身将宋言初抱到怀里,他只觉像是过了好多年没有抱着这个单薄的身躯,令他没来由的一阵心暖。
“溯回可觉有不妥?”宋言初关切紧张地看着微生逆。
“我很好。”微生逆温柔地笑起来,精神奕奕的面容丝毫看不出不久前曾濒临死亡。
“真的吗?”宋言初不确定,继续问道。
“真的。”微生逆温柔地笑着,吻了吻宋言初的额间。
“溯回去看看前辈罢。”宋言初抚上微生逆的脸,认真地说道。
“他怎么了?”微生逆一下子便紧张起来,他知道是谬音来救他,可是屠杖绝对不是谬音的对手,言初如此说来是何意思。
“前辈他感染风寒了。”宋言初不知如何说起,只是挑了个轻的说道。
“怎会感染风寒。”微生逆虽奇怪但也很是担忧,说着便起身歉意道:“对不起言初,我去看看谬音。”
“嗯,溯回好好照顾前辈。”宋言初下床,体贴地为微生逆披上外衣,再披上温暖厚实的披风。
微生逆揽过宋言初歉意地抱了一会儿便离开了房间。
宋言初目送微生逆离开,无声轻叹,到底是从何时开始他们三人便如此纠缠在一起,谁错谁对?
“宋大夫!!宋大夫!!”
微生逆刚离开,一名侍从急急忙忙地冲进房内,似乎是十万火急的事。
“怎么了?”宋言初整理好心绪,扶起那慌慌张张的侍从。
“岛上的信,说是宸老病重!”
“怎么回事?!”宋言初惊愕地喊了一声,只觉一阵晕眩自上而下充斥全身,连嘴唇也褪去血色,连忙拆开信件。
“怎么会突然昏迷了?!”宋言初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信中的内容,急得眼眶都红了起来,根据信上所言,宸老昏迷,没人知道用什么方子.....只能用宸老昏迷前给自己开的方子......可是不太管用.....
意识到此,宋言初连忙提笔写了三四张方子,或许是太过焦急,手也颤抖,笔迹潦草却又尽力写得清楚,很快他把厚厚的一沓诊断说明和药方子交给那侍从,慌张地说道:“快!快马加鞭把药方送回去!”
“是是是是!”那侍从匆匆忙忙地冲出去。
徒留宋言初心神不宁地呆坐在房内。
【浅峪·留影阁】
雪后的静谧是独特的,万物被积雪覆盖,仿佛盖过了一切丑陋一切美丽,而时不时有雪花簌簌下落的声响,传得很远很远。
轻拈慢抹,复弹。
房内依稀传出些许琴声,琴声忽行忽止,宫商角徵羽一应泛起入心的谱写,长音无止,离恨断月。
只是......微生逆很是奇怪,谬音的琴声一向都是带着些内力,故那琴声很是悠远,能传遍整个浅峪,而此时的琴音却普通,更甚是有些羸弱。
落辞。
微生逆听出来那琴音是落辞,独缺尾声的落辞,谬音说过为他补完那曲子的尾声。他轻轻推开房门,转过几个弯上阁楼便来到谬音的房间。
简洁,充斥着檀香的房间,他能看到那优雅抚琴的男子,只是此时的谬音令他感觉有一丝丝的异样,仿佛少了点什么。
谬音看到了微生逆便安心地笑起来,笑容虚弱,那是微生逆从未见过的笑容,那样无力的笑容。
“在谱落辞的曲子?”
“嗯。”谬音弹完最后一个音,抬眸看向微生逆。
“怎么会感染风寒?”微生逆抚了抚谬音的发丝,很快他又补充道,“喝药了吗?”
“吹了些许寒风罢了,方才已经喝了言初送来的药。”谬音安慰道,说着便要起身,只是竟然虚软得一阵晕眩,眼看便要倒地,他下意识要运气奈何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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