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碎瓷迸溅,发出清脆的声响。
宋言初浑身一震,道:“出什么事了溯回?”
“啊——”
一声哭喊从隔壁传来,带着绝望和怨恨。
此时谬音忽然起身飞至隔壁,而微生逆则拉住了也要起身的宋言初,道:“谬音在,他不会有事。”
片刻之后,只见谬音抱着哭得嘶哑的玉笛回到了厢房,还不停地扶着他要被扯掉的长衣。只见他哭得鼻子通红,眼角也泛着嫣红,声音更是细细小小的,丝绸头带也被扯了一半。
“谬先.......先生.......呜呜呜.......”
他从啜泣到大哭,索性抱着谬音嚎啕,还真像个孩子,而谬音则默不作声也不反抗地任由他抱着,依旧将信将疑,微生逆收到谬音的眼神也陷入深思。
“先生,玉笛好可怜.......呜呜呜.......岛主要把玉笛卖了.......呜呜....”玉笛攀上谬音,肆无忌惮地哭泣诉苦。
微生逆看着玉笛越发紧紧抱着谬音,一阵不爽便将他扯开然后挡在谬音面前冷言道:“别碰他。”
玉笛不停啜泣,几滴泪珠挂在小脸上,瘦弱的身子不停颤抖,宋言初顿时同情心泛滥责怪地看了一眼微生逆便将玉笛拉到椅上坐下。
“玉笛公子可有何处被伤?”宋言初一副医者之姿,开始查看其伤势。
“你......你是宋言初宋大夫?”玉笛抽泣着惊讶道。
“嗯。”宋言初含笑颔首道。
“哇~玉笛以前只听说过宋大夫,但都没有见过呢,可是宋大夫和溯回还有先生很熟吗?”玉笛渐渐把注意力移到宋言初身上。
微生逆审视着这个玉笛,这个男子对浸月岛甚是熟稔,而且谬音说玉笛方才耍的剑法是岛上男子皆习的双冥剑法,只是此事还是太过蹊跷。
“嗯。”宋言初检查完毕,发现玉笛也只是受惊过度,别无不妥。
“宋大夫是否喜欢岛主?哎,岛中男子除了未雪其他人都对岛主念念不忘,可惜岛主只喜欢先生......宋大夫莫要喜欢岛主了......”玉笛好似忘记方才的惊心,继续说个不停。
宋言初有些招架不住,他刚欲讲话便被微生逆一个拉起来,微生逆担忧地看着宋言初,而宋言初微笑着摇摇头。
“走吧。”微生逆只觉不能再与这玉笛多周旋,即便他是浸月岛的人又如何?
“哎哎哎,溯回别抛下玉笛嘛,玉笛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宋大夫啊~小心岛主始乱终弃.......咳咳......”玉笛一边跟着一边嚷嚷,突然被微生逆掐住脖子。
“你嫌活太久了?”微生逆眼如冰刀,危险地言道。
“呜呜......先......先生......咳咳......”玉笛眼睛瞟着谬音求救道。
“承,他毕竟是岛上的人。”谬音眼中一闪异样,而后淡淡道。
微生逆默契地看了一眼谬音,而后放开玉笛拉起宋言初要离开,谬音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玉笛也迈步离开。
“等等我!”玉笛吼了一声便跟上他们。
☆、将计就计
“请问是微生公子吗?”一个清秀的小厮突然拦在微生逆面前,恭敬道。
“让开。”微生逆说着便要走。
“我们家公子请微生公子一聚,请微生公子移步。”那小厮继续恭恭敬敬,但语气强硬。
“你公子是谁?”微生逆不动声色问道。
“请恕小人不能告知,我家公子便在对面房内等候,只是我家公子对公子绝无坏心。”
“好。”微生逆答应道,他清楚如今发生任何奇怪的事都是正常的,就如玉笛这个人的出现。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宋言初刚想说话,玉笛顿时满含担忧地打断道:“溯回,小心。”
宋言初一愣,而后便收回要讲的话,不再言语。
微生逆看着宋言初的样子一阵心疼,他怒瞪了一眼玉笛便温柔地抱着宋言初:“言初,我要听你说。”
宋言初不好意思地轻声道:“小心点,别逞强。”
“好。”微生逆笑眯眯。
“我送言初回去,承你莫要大意。”谬音朝微生逆颔首。
微生逆放开宋言初,来到谬音面前吻上他的额头言道:“莫担忧,我会尽快回来。”
谬音尴尬地与微生逆拉开距离,脸色一红一白,最后佯装镇定地假咳几声便带上宋言初离开,身后依旧跟着玉笛。
“这边请。”那小厮全程默不作声,看着众人离去才对微生逆邀请道。
*****
微生逆被领到一个房间前,那小厮道:“里面请。”
微生逆狐疑地看了一眼那小厮,警惕地推开门。
一阵扑鼻的药味迎面而来,那药味不似言初身上干净清新的药草香,而是苦涩压抑的药汁味,微生逆不觉皱起眉来。
“不好意思,我家公子身体抱恙,还在服药。”那小厮歉意道。
微生逆不说什么,提步走进房内。
房内到处充斥药汁的苦味,丝丝缕缕,令人不禁思索着房间的主人的病是如何的重。房内清新雅致,不像外边的活色生香,纸醉金迷。
微生逆走过一个拐角,微微听到几声轻咳,听出是名男子,而且气息不足,虚弱无力,稍显沙哑,颇为惹人怜悯。
“微生公子吗?”一声气若游丝的轻问。
微生逆眼无波澜地看着面前的背影,那人坐在一个精致华贵的轮椅上背对着自己,白皙修长的手拿着一把剪刀修剪着盆栽。
只能瞧见那人身着银色绸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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