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唔~~~~”
外头起码七八个人:“……”
这半隐半透的纱帘,朦胧的两个交缠在一起,难分难舍的人影……更让人浮想联翩的好吗?
只有石秩体贴的拽着铁链把水莲心拖出主卧,目不斜视越过净室门口,去了边上的小客厅。其他人被叮叮当当的锁链响声惊动回神,估摸一时半会儿两人分不开,也跟着去了小客厅等待。
每个人都是一脸的淡定,话说梅总的风格一贯这么彪悍,特别是毫不掩饰地发情,有一种粗犷却坦诚的浪荡,反透着一点可爱。而沐慈也是个毫无顾忌的。
话说两个人当事人都不介意了,楚王府核心的几个忠属,表示早习惯了。反正和顺没进来,没未成年人,不会教坏小朋友就好了。
……
等沐慈和梅容十指相扣,相携到小厅的时候,已经过了好一会儿了。
沐慈根本没看瘫软在地上的水莲心一眼,只吩咐:“好饿,快点传膳,”又问牟渔,“你们也没用膳吧,一起?”
牟渔板着脸,指指沐慈红肿水润的唇:“饿什么?你刚刚没吃饱?”
所有人:“……”这句话的意思,可圈可点啊。乐招捂着嘴怕自己忍不住,立即出去传膳了。
牟渔还是一脸冷肃:“昨天喝醉了,今早头不痛吗?”伸手扑了沐慈的后脑勺,再揉了一下。
原来是关心沐慈的身体。
沐慈摸摸后脑勺,道:“还好,反正现在神清气爽的。”
梅容揽着沐慈的肩膀,道:“有我在,我会照顾好他的,阿兄别担心了。”
——就是有你在才更担心的好吗?要不是有外人在,牟渔肯定要喷他一脸的。
……
“不知廉耻!”水莲心从齿缝里逬出一句话,虽有些含糊,却因为他每个字咬得极重,能轻易分辨。
众人:“……”
乐招把和顺打发走,端着的早膳走回来,听不得这话,冷嗤一声,用他特有不紧不慢将人吊得不上不下的慢悠悠腔调,一针见血反驳:“说得好像你多有‘廉耻’似的。”
犯过错误的水莲心:“……”
沐慈没搭理水莲心,真饿了,就取了还温热的羊乳喝了几口。梅容笑眯眯看着,给沐慈喂了一块枣泥稿,才似笑非笑瞥水莲心一眼,问石秩:“我那么粗的链子怎么还没困住他?”
石秩神色冷肃道:“清晨时候,他趁我离开那一会儿,自己在钢板上砸碎了左手手骨,脱出手镣,抓了一个人威胁,给他解开了扣在钢板上的锁。但手腕脚上的镣铐我们没钥匙,他就硬生生用内家功夫震碎了钢板,居然用链子当武器,打翻了我们不少人。”
沐慈这才问:“伤亡情况如何?”
“两个重伤,十二个轻伤,目前还没人死。”是乐招报告的,心知若非梅容昨天傍晚把水莲心气得真气走岔受内伤,只怕伤亡不止这么点。也多亏牟渔赶到,他的命令没有石秩那样狠戾,示意锦衣卫和嵠丘军都以自保为主,打游击战和车轮战消耗了水莲心本就不多的体力。
牟渔解释道:“后来我们发现,这疯子一门心思只想冲上楼找你,我们怕真把他打死了,就没下狠手。”真想杀水莲心,摆个弓箭阵,就什么都解决了。
话说……其实牟渔一早得了报告,说梅容那家伙和沐慈在净室……那什么……他真有点生气的,沐慈昨天才喝醉呢,也不知道体谅。他多少有点故意放水莲心来吓人的。
谁知梅容居然……这是知道他的用心,还是破罐子破摔,亦或是有免疫力了啊?
不过最后效果还是杠杠的,把水莲心直接气得失去最后理智,然后再次中了乐镜的招。
直挺挺在地上躺尸的水莲心忽然大叫:“沐慈!沐慈!我要杀了你……”
沐慈并没有理会他,继续用早膳。
水莲心眼前真真发黑,连这时候了,沐慈对他还是如往常一样,视若不见!!自己为什么就这么不入他的眼?哪怕恨自己呢?
水莲心一股心力忽然泄了,万念俱灰,只从齿缝间喃喃重复:“我要杀你了……我要杀了你……”
他根本不愿意回忆昨晚的一切,他被那种低贱地方出来的男人,那样屈辱肆意的对待……那种时候,他的骄傲,他曾经的意气风发都被踩在了脚底!特别当他明明不愿意,疯狂的不愿意,可却被强迫……
当他控制不住身体,一次又一次发泄出来,甚至在……那种状态下,竟然得到了扭曲的快感时,他的整个信念都崩塌了。
从来都只有他给予别人痛苦,现在,他终于用切身的愤怒和痛苦,体会到了他曾经肆意玩弄过的人的感受——哀求没有作用,痛苦,无助,绝望,最后还要被迫沉沦……
沐慈用最为凶残直接的方式,叫他终于知道,他伤过的人,包括沐慈,是怎样的心情在承受他。那种想把一个人碎尸万段,一口一口咬碎,却根本没办法反抗,无能为力,只能屈辱承受的感觉,真的能让人崩溃。
这是一顿沉闷的早膳,其他人不是很有胃口,随口乱吃一点。梅容一直很有兴致在喂沐慈,沐慈慢条斯理吃完,才擦擦嘴,走到看起来已经奄奄一息的水莲心身边。
石秩有些紧张,用力抓紧了手中的铁链。
沐慈摆摆手让他别紧张,站在水莲心面前,居高临下看着水莲心。在那次不愉快的夜晚之后,沐慈第一次对他开口,道:“我知道你还留着力气,别装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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