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事情,酒吧骚乱起来,周澜朝秦风看去,对方隐晦地摆了摆手,这就是继续待着的意思了,他端起牛奶喝了一口,周遭的人朝他指指点点,脸上什么表情都有。
周澜烦躁地撩开脸边的头发,出来都两三个小时,连狐妖的头皮屑都没有看见,估计那风、骚、受是不会来了,他换了个姿势,大肚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又去看秦风,那人一动不动坐了这么久,就算椅子是软的,该长得痔、疮也已经长了,不过能不能放过他。
这一看还真看到了新鲜的人来,咦,那个踮着脚尖走路偷偷摸摸,看起来有些贱的,不是江少么?秦风不是不让他来么,怎么摸到这里的?
“surpr~”江少从身后慢慢接近秦风,当只有一步远的时候,使劲地朝秦风扑去,那饿虎扑食的样子,看起来像是要给面瘫的组长,一个爱的拥抱,“组长惊不惊喜?”
如此一大坨东西袭来,秦风连头都没有回,他一撑桌子借着力道翻身而起,与江少一上一下错身而过。江少朝上望去,本能觉得不好,刚想扶着椅子稳住身体,却突然感觉一股力道将他踩了下去。
江少被踩在了地上,呃,脸先着地的,这么大的动静立刻吸引大部分人的目光,秦风还没有收回脚,心头忽然感觉不对,猛地朝周澜的方向看去,发现原本坐在那里的人,已经消失不见,而四周隐隐有着一股狐族特有的狐骚气。
他的面色一变,脚下的江少还不知死活地扑腾,“秦面瘫你快放开我,小爷可是怕你寂寞空虚冷,特地来陪你的,别不知好歹啊。”
还真敢说,秦风面色冷冽,脚上使劲,原本爬起来的江少重新扑了回去,吃了满嘴的灰,秦风看着他的样子,没有半分同情不说,甚至用脚狠狠地碾了碾。
“滚起来,找到他。”这声音锋利如刀,江少一僵真生气了?他偷偷抬眼去看,秦风抬脚踩住他,半弯着腰手肘撑在腿上,目光犹如极北的坚冰,江少连忙低下头,真动了火气啊,此刻他才发现这喧闹的酒吧不知何时,寂静无声。
周澜原本看见江少那猥琐的样子,想着要不要和他打个招呼,结果人没有整到,他自己就出事了。
他们等的狐妖不知从哪钻了出来,甚至还能气定神闲地对他一笑,周澜察觉不对,刚想大声呼救时,就被胡柩扛在肩上,掳出酒吧,飞速地朝远方跃去。
卧槽,他震惊地看着几下就没影的酒吧,心中脏话连篇,秦风这个孬货,这就瘘了啊,不应该吧,他好歹是个组长呀,难道这个职称是靠皮相诱来的?
周澜十分懊悔,他之前想了那么多结果,怎么就没想过秦风会把人跟丢呢,还有这狐妖的速度未免太快了吧,这风大的,屁股凉的,要不是确认过了,这舒爽冰凉的触感,他还真以为自己没有穿裤子哩。
“这位狐妖姐……咳咳,小哥,你看我们往日无缘近日无仇的,要不放了我吧。”这话说得周澜自己都耳热,不过总要试试,只要能让对方分心,以便秦风追上来也是好的。
接着意料之中的沉默,他也不在意继续胡说:“或者你看能不能给我换个姿势,一个大男人这样翘着屁股实在不好看,而且……你顶到我的胃了,真的快吐了。”
他都这样说了,胡柩居然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真是没有爱了,周澜决定自力更生,于是他开始缓缓蠕动起身体,并且在喉咙间发出令人非常厌恶的咕噜咕噜声,跟孕吐似得:“呕、呕——”
这下胡柩无法忍受了,他几乎是立刻就将人丢在了地上,周澜甚至还在地上滑行了一段距离,痛得连屁股都不像是自己的了,不过幸好他已经报了仇,及时地朝狐妖的雪白袍子上,吐了一口口水,印记很明显,嘿嘿嘿,他就是这么机智的骚年=v=。
胡柩看着周澜慢悠悠地爬了起来,慢悠悠地拍了拍屁股,两人又慢悠悠地对视了一眼之后,周澜再慢悠悠走到一颗树边开始他的孕吐,哦不,是呕吐。
他看起来倒是悠闲,边吐还边和胡柩搭话:“话说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要抓我?”
明明在逃命,周澜这样磨蹭,胡柩却看不出一丝焦急,他还有心思和周澜聊聊,“自然是为了吃,不然还能做什么。”
周澜的眼中划过一道光,要是为了吃,现在早就下手了,尤其是在身后有追兵的情况下,难道吃颗大补丸还要在四周摆上蜡烛,放束玫瑰找个人来拉小提琴,搞搞气氛么,他也不装吐了,挺起背不过这件事情就算知道,也要装傻不能说穿,“干嘛抓那些女人?她们挺无辜的。”
听他这样说,胡柩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然后从自己这飘飘然的长袍中,竟然掏出一盒烟来,抽了一个根,蹲在地上吸了一口,用食指弹了弹,猩红的烟头在黑夜中一闪一闪。
周澜看着他,他娘的觉得自己的眼睛要瞎了,别的先不说至少这狐妖的外皮还是不错的,肤白唇红,眼神迷离,这小眼睛往上那么一勾,说不定还真有人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既然长成这样就别跟蹲大号似得蹲地上呀,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前踹一脚。
“人有远近亲疏,妖也不例外,没办法啊,就算再不愿意做的事情,为了他也愿意了。”胡柩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真没办法。”
内心还在吐槽的周澜,听到这句话心中忽然有些发酸,就是不知道这个‘他’是谁。
“他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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