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易冷倒抽一口气,连忙抢救下自己的手腕,便见深深的牙印印在上面,慢慢得开始渗血。始作俑者还一脸愤恨得瞪他,一点都不惭愧。
真是好心当驴肝肺,易冷很想呼他几巴掌。然而鉴于自己已经是成年人了,不跟小孩一般见识,还是赶紧带人去医院,早去早结束。
曲逸虽然不肯配合,但毕竟才十岁,又满背是伤,根本拗不过易冷,最后还是被拖去了医院,花了几百块处理了伤口。医院的护士们还一脸担忧得问易冷是不是被家暴了,然而想到剧情问题,易冷只好说兄弟俩打架打出来的。这话一出口,护士们又一脸鄙视得看着他,仿佛他这个哥哥十恶不赦,把弟弟揍成这样。最后,易冷是黑着脸拖着曲逸回家的。
回到家,刚开门,就见一个茶杯呼啸而来。易冷完全没反应过来就被砸个正着,正好砸脑门上,迅速红了一片。被这神来之笔砸懵了的易冷完全处于脑袋空白状态,然后又被人大力扇了巴掌。
“臭小子居然偷钱!”男人声大如雷,浑身酒气。
易冷被抓着胳膊,脑袋混沌了一会才听清曲禾刚才说了什么。他瞥了眼曲逸,却见他已经躲在沙发后看着,完全没有为他辩解的意思。
可能是几百块还不算很多钱,曲禾打了易冷一巴掌后就没动手了,只是骂骂咧咧得上了楼。
易冷被推倒在地上,待爬起来,发现客厅已经空无一人。走到沙发前坐下,易冷揉了揉脸,周身都是低气压。这段时间似乎是曲禾生意出了点问题,所以才如此暴躁。不过本性如此,就算生意好,也不见得会好好待孩子。曲执的舅舅似乎是在房屋局当官的,对房地产市场非常有影响力,所以曲禾其实很少揍曲执,今天也是因为刚没了一百万,正在气头上才敢拿曲执撒气。
似乎因为找到了由头,易冷也没有那么生气了,反正都是来走剧情的,熬过去就好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易冷安静得过了几天,然后发现,在这个家庭做个安静的读书郎真是比登天还难!
那是一个周五,易冷放学回家,厅里没人,楼上却有乒乒乓乓的声音。易冷上楼,就看到便宜爹在他的房间翻箱倒柜,书、文具、衣服被丢了一地。
曲禾掀开被子,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回头便见大儿子已经回来了。他顿时大步走过来,抬手就是一巴掌。
“好啊,兔崽子,偷完钱还学会偷东西了,看老子不打死你!”
易冷毫无防备就又挨了一巴掌,一半白皙的脸瞬间肿了起来。他看见曲禾手上拿着一只金表,这情形,是认为他偷东西了?
曲禾骂着,又一巴掌落下来。
易冷连忙蹲下,从曲禾的胳膊下钻了过去,跑到了他身后,顺便大声喊:“表不是我拿的!”
曲禾转过身,揪住易冷的头发,骂道:“草泥马还不承认,老子问过曲逸了,就是你偷的!”
卧槽,栽赃陷害啊?
易冷头皮被扯得生疼,少年人的力气还比不过成年人,根本挣脱不开。曲禾便又扇了他一巴掌,猛地一推,易冷被推到桌子边,后脑袋一下子撞上了桌角。
曲禾听到那咚的一声,也有些怕了,毕竟那是他亲儿子。他走过去粗鲁得把易冷扶起来,摸了摸他的脑袋,似乎肿了一个包,没流血。这会,他又放心得松手,临走前还骂了一句:“下次再偷东西,老子非打断你的腿!”
易冷眼冒金星,耳朵轰鸣得坐在地上,半晌才缓过来。他扶着桌子站起来,忽的瞥见门口有人,仔细看去,那人却已经跑走了。
小小的个子,除了曲逸还能是谁?
易冷心里万马奔腾得刷了会屏,然后看着如台风过境的房间,心想这剧情要熬过去非得脱层皮吧。
房里有卫生间,易冷进去照了照镜子,少年两边脸都是红肿的,看来不能出门见人了。本来打算周六去曲妈妈家的,现在只能宅在家了。
从卫生间里出来,易冷瞧见桌子上多了一瓶跌打损伤药酒。咦,田螺姑娘?易冷拿起那瓶药,还是上次给熊孩子搽额头的那瓶。难道曲禾突然良心发现给他送药了?总不可能是曲逸吧,这小小年纪就知道陷害人的家伙!
易冷搽了药,收拾了房间,晚饭也没吃,饿着肚子睡觉去了。他不知道,这仅仅是噩梦的开始……
补课费明明要两百元,曲禾说只要一百五十元,易冷受到巴掌一记。
今日明明考试比较早回家,曲禾说他旷课,易冷受到巴掌一记。
曲逸明明自己跌下楼梯,曲禾说他推弟弟下楼,易冷受到巴掌加拳头三下……
这两年发生以上事件数不胜数,到后来易冷已经学会顺着曲禾的手势别过头,最大限度得让自己少疼一点。曲逸黑心到自己滚下楼梯也要害易冷挨打了。易冷觉得,这人不是脑子有病就是对他恨极了。易冷每次被打都能发现桌子上有药,连续几次后就发现是曲逸送的。一边害他一边送药,这神经病一样的作为,剧情传说曲逸喜欢曲执,这传说是来搞笑的吧?
因为总是挨打,社区大妈都来管了,曲妈妈闻风而来也是痛骂曲禾,然而实在是曲逸做的太过□□无缝了,看起来就是曲执有错,曲禾理直气壮得认为自己是管教大儿子,虽然有些暴力,但他可以改的……信誓旦旦得说不用暴力解决的曲禾下一次还是把拳头伸向了易冷。
易冷只好说,狗改不了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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