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立刻忘了挣扎,却是立刻翻了个身,翻到黑无常的身边,泪痕还未干涸,眼眶中依旧是滚滚而落的眼泪,却是面无表情迅速地施了法,驱除了黑无常的皮肉之痛。
黑无常本就没那么痛,只是看小白哭成那样,又作势要逃,下意识地想要逗逗他,就连黑无常自己,也不懂自己竟然会从小白的哭泣中找到一种莫名的满足,搞得他心里痒痒的。难道他其实是所谓的虐待狂?
他揉了揉已经恢复的腰腹,直直地盯着满脸泪水,耳后微微泛红,却装作坚强清冷的某人看,一时兴奋不已。这人,哭起来,咋这么好看?平日不哭可惜了。
压下这种奇诡的欲.望,黑无常挠了挠头,没忍住,就将那满脸泪水的家伙带入了怀中,随后一下一下轻柔地拍着他的背部,有一句没一句地安慰。“好了,好了,别哭了。”
他哀叹一声,又开始认错。“我知道我太不知好歹,也知道你是为我好,我这般拒绝你的好意,确实是我的不对。”
被抚慰的某人一开始还僵硬着身子,听到这句却是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口冷气,但身子也放松了不少。
黑无常看自己笨拙的安慰多半起了点作用,微微放下心来,却又觉得好笑,这小白,明明活了那么多年了,怎么还这般耍小性子?自己以前怎么就没有发觉他真的是很像猫儿呢?平日里高傲地找不到北,但一被他人冷落了一点就好似被抛弃了一般哭鼻子。
黑无常继续断断续续地拍打着小白的背部,继续喃喃。“别哭了。我错了。”模模糊糊间,他的脑海里莫名出现了一幅恍惚的画面,那里面的白衣男子也是一脸泪水,只是等到他想看清的时候,却是怎么也看不清。
他默默地想到,这好像是之前做的一个梦。
那个梦里,一名白衣男子浑身沾满鲜血,却依旧是无法匹敌的卓越傲然,修长的身子卓然挺立,傲气地如同整个天地的主宰。只是,也跟今日一般,无论他怎么去看,去回想,总是无法看清那人的庐山真面目。
他无奈苦笑,赶紧回过神继续安慰如今怀里哭得安静地如猫儿般的小白。
也不知过了多久,怀中的人总算发泄完了,泪水湿透了的黑无常衣襟,他默默心想等会可得换件衣服再上床睡觉。
怀中的人身体不知为何又僵硬起来,他推了推黑无常的前胸,退到一边,好似极为自然地解释。“刚刚眼睛里进了东西。”他似乎怕黑无常嘲笑他似的,先行一步进行了嘲讽,“你觉得我可能会哭?”
黑无常心中觉得好笑,却是傻傻地温和配合他。“是,你没哭。我信你。”
小白移开视线,站起身,理了理自己已经微皱的白衣,不在意道:“既然你不喜欢我这么帮你,我便不这么帮你了,之后我另想办法。”说完,他便信步离去。
黑无常看着那满脸泪痕的某人装出一副高傲的模样,不禁会心一笑。他起身换了一件里衣,这才回到床边。只是,下一刻,黑无常却默了。
床上已经杂乱不堪,白底床单上似乎还有几抹黑色的痕迹,想想应该是小白脚底的灰尘。黑无常哀叹一声,只得再到衣橱里找那备用的床垫。
小白这一哭,他的工作量好大。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觉得小白哭很正常啊……因为他承受了那么久的暗恋之痛,又知晓小黑会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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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第八章
冰霜褪去,转眼已过三个月。
初春悄然而至,就连寂寞如幽都都微微泛出一丝万物生长的活力。
清冷的冬季掩盖住它那狰狞的颓败,终是被初春的鲜活败打落败。
而此刻,这幽都大地之上,某地小小的一隅,正上演着啼笑皆非的一幕。
近段日子,居住在酆都城的鬼民皆知,黑无常大人得了什么怪病,白无常大人为了治那位大人的顽疾,已经整整三个月风物无阻地……吊□□无常大人了……
起先,鬼民皆是以为这黑无常是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白无常大人是遵守上级命令进行整治呢!鬼民以幸灾乐祸的心态观赏了近一个月,终是开始不忍。虽说这黑无常大人以前的名声……真是不怎么好,那也不用这般吊打惩罚吧。而且,这整治了近一个月总是算还清了之前的骂名了吧。
有些鬼民动了恻隐之心,硬着头皮上前劝阻这白无常大人无情的鞭挞,结果被黑白无常一块狠狠削了一顿。
得,这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们这些小小鬼民掺和个什么劲呢?
后来,酆都城传来一些道听途说的说法,有些鬼民说,这黑白无常大人是在修炼法术呢;有些鬼民说,这黑白无常大人是正在切磋武艺呢;又有些鬼民说,所谓夫妻之间都有倦怠期,这兄弟间有倦怠期也不是不能理解。
这流言蜚语传得极快,简直以雷霆万钧的速度火速传播开来。
一时间,整个酆都城,上至酆都大帝,下至小鬼都听说了这些个谣言。据说,当酆都大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那位大帝只是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虚手摸着他不知何时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的胡须,喟叹了一声:“甚好甚好。”
又据知情者称,这黑白无常两位大人的顶头上司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惊讶地瞬间恢复了全盛巅峰时期粗狂高大的野性模样,气冲冲地跑到黑白无常家里大闹了一通,却不知为何又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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