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开口,又停下,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时,门外响起脚步声,一步一步地走远。
终于离开了吗……
游若南打从心底松了口气,莫名的疲惫席卷全身。
他打起精神继续去洗刷刷自己了。
***
程时在游若南洗澡的空当为自己倒了杯红酒,坐在餐桌旁,轻轻晃动着高脚杯,目光则讳莫如深。
沈洛……白城……游若南……还有自己……
他大概是在逼游若南,极尽各种手段,可依旧需要打着别人的名义……自嘲一笑,程时倒没想到自己也有如此优柔寡断的时候。真应了郑易那句话,“一遇到游若南你就不是程时了。”
他估摸着时间,一杯红酒落肚,重新回到房间时,游若南果然已经出来了。
那人身上穿的是自己的睡衣,甚至里面穿着的内裤……也是他亲手买的。想到这里,程时的眼神深了那么几分。
“我们现在开始?”游若南问,一边则用干毛巾擦拭着头发。
“要吹头发吗?”
“不用了,我的头发短,擦一擦就差不多干了。”
“好,那我们开始吧。”
游若南喉咙动了动——因为紧张,表情十分严肃地点了点头,“嗯,开始吧。”
这场戏依旧是来自沈洛的yy。自从白城“不见”之后,他十年如一日地生活在对白城的幻想之中。
他们要演的,就是无数次幻想中的其中一次。
全程两人不需要任何对话,是真正的——激、情、戏。
不过不需要对话并不代表这场戏就很容易,相反,他们得用肢体语言来表达心中的感情。当然,由于是沈洛的yy,白城对他可谓是极尽温柔又极尽痴狂,总而言之怎么爱怎么激动怎么得来。
至于沈洛,他的内心深处是知晓一切的,只是感情上为他蒙蔽了真相。但是人类的潜意识反应是不可能作假的,归根结底,他仍是那个自卑地爱着白城的少年。
程时坐在床边,从那一刻起神情变了——他变成了沈洛。
而游若南站在门口的位置,还傻兮兮地朝沈洛喊了一句:“我开始了哦。”
靠,真是傻爆了!游导在心中骂道。
接着他再不说废话,启步朝那人走去。
唔,先抱——后亲——最后往床/上倒——做、咳那啥。
于是他果然按着心中预演的顺秀,走过去,抱住,亲,然后倒,正打算接着剥人家衣服的时候,程时一只手横隔在他胸前,打断了他的衣服。
游若南简直有种脱了裤子你什么也不让我/干的感觉,闷了几秒,暗含不满地问:“怎么停了?”
绝色程时在他身下幽幽看过来,唇齿微张,说:“你在背教科书吗,游导?”
“啊?”
“你不会是把所有步骤都背下来然后一步一步照着来的吧?”
游若南郁闷了,因为他说的太准了。
绝色程时先生无语地翻了半个白眼,推了推他的胸,“起来,压死我了。”
“……哦。”
于是,接下来是程老师的上课时间。
“激情戏不应该是这样子的,照理身为大导演的游导不应该犯这样的错误,某些道理也应该比我懂得多,但不知道是出于局内人迷的原因或是……其他什么,”说到这里,程时意味深长地顿了顿,游若南果断更郁闷了。
“总之,游导照本宣科地一痛演,那就真成了演戏了。既然是激情戏,既然要做、爱,游导投入些不行吗?游导想象自己是爱我的不行吗?”
——我是爱你的啊!游若南几乎就要脱口而出。
接着他委屈地在心中腹诽——我那是因为紧张好不好,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
程时若有所思的目光在游若南脸上转了个来回,在看到对方脸上的委屈时,不由心中感到无奈,又有点想笑。
真的好像一只随时随地卖萌的小狗。
小狗如果听到了,大概会扑上来用狗爪子挠自己吧。
“喂,我说——”游若南抬头,接着措手不及地被人扑到,落入柔软的床垫中。接着,程时的脸猛地放大,一双薄唇狠狠撞在他的双唇上,撬开牙关,长/驱直/入。
“唔——已啊吗——”你干嘛——
可程时就像脱了缰的野马,又像失了疯的野狗,根本听不进话。
游若南在最初失了主动权后,便永远地失了。
程时将他的两只手按住,空出来一只手自游若南睡衣衣摆处进去,这让游若南狠狠打了个颤抖。
离开了衣服的阻隔,游若南清晰地感觉到那只滚烫的手掌在自己身上游走,而程时的吻与此同时离开了他的唇,吻过他的脸,吻过他的脖颈,轻轻含/住他的耳朵……
游若南除了颤抖已经无法再做其他反应了,他哆嗦着手,眼皮轻/颤。
在程时激烈的动作中,不知为何,忽然呜咽了一声。
正当此时,程时停下了动作。
游若南大口喘息,跟濒临死亡的鱼一样,贪婪地汲取着氧气。
过了几秒,有双手轻轻地为他整理衣服——不知何时被推到胸口的衣摆,三道被解开的扣子,以及岌岌可危的裤子……
程时翻身离开游若南的身体,等着游若南渐渐回神,把他从床上扶起来。
“好些了吗?”他问。
游若南低头不语。
“对不起,”程时忽然又说,“我刚才没有提前跟你打招呼,但是,我想说的是,”
他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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