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思已经够明显了吧?够明显了吧?
然而水舒娴说:“都是朋友,有什么陪不陪的,一道去看看嘛!客气什么?”
薛一能说什么?她实在说不出我们就是讨厌你,就是不想和你一块这种话,她的做人原则不允许她那样做。
“你平时都是这样跟她相处的?”薛一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阿瑶朵:“倒也不是,她刚开始还比较正常,被室友排挤以后就变成这样了,只要谁对她好一点,她就一直缠着那个人。”
“这样说来她也挺可怜的!”然而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鉴于明天还要比赛,两人早早就睡了,不在纠结水舒娴的问题,她要跟就跟着吧,只要不搞出什么事情就行。
省里的中小学生歌唱比赛一年一次,今年是第三届,政府主办的,意在展现各地的风土人情,评奖倾向于具有地方特色的民谣民歌,奖金不菲。
薛一也是从一个经常联系的报社主编那了解到的,那家报社负责宣传报道整个活动,听薛一说自己在山里弹钢琴骗小朋友的趣事,对山里小孩唱的山歌很感兴趣,让薛一带小孩来试试,来回的路费食宿他们全包。
薛一心想带孩子们出去见见世面也好,运气好还能挣点奖金给孩子们添件新衣服,便来了,没想到临演出时阿英却怯场了,说人多,怕。
“阿瑶朵,你来一下。”阿瑶朵怎么劝说都没用,把阿瑶朵叫过来。
阿瑶朵正色道:“怕什么,你在家里唱的时候怎么不怕,你在山上唱的时候怎么不怕?来这里就怕了?这可不是勇敢的阿英。”
阿英小声地说:“我那、那是对着家里的牛羊j-i鸭、山上的青草树木唱的,那时候又没有那么多人。”
“那你也把这里当成家里,山里,看到那些人了吗?他们都是你家的牛羊j-i鸭,青草树木,有什么好怕的?”
“对。”水舒娴凑过来,把两只手放在头上做羊角状,“你看我,一跳一跳的像不像你们家的羊,咩~咩……”
阿瑶朵一见到水舒娴就不舒服,怕薛一误会,不过这会也管不了那么多,把幕布拉开一角,顺着水舒娴的意思说:“你看那个肥肥胖胖的大叔,像不像你家的老母猪,一拱一拱的,他旁边那个阿姨,是不是瘦得跟玉米秆似的?”
“嗯,有点像。”阿英被水舒娴逗乐了,觉得把那个胖胖的大叔当成老母猪、把那个瘦瘦的阿姨当成玉米秆挺好玩的,笑得鼻涕泡都出来了。
“对,这样是不是不怕了?没事的,加油!”阿瑶朵拍了拍阿英肩膀,“勇敢去吧,这里有薛老师,有我,没什么好怕的。”
“嗯。”阿英重重地点点头,牵了王采香的手,上台去。
两个小姑娘个子不高,年纪也不大,却穿了满满一身银晃晃亮闪闪的银饰,银饰随着两人的步子叮铃叮铃的,像乐曲一样,很快就吸引了评委和观众的目光。
“哪里来的小姑娘,真漂亮啊!”
“这一身银饰叮铃叮铃响得真好听,得不少钱吧?哎,刘主编,您见多识广,给我们说说呗。”
刘主编就是坐在评委席中间的那个胖大叔,也是他邀请薛一把两个小朋友带来参加比赛的,听人夸那两个小姑娘就像夸他自己一样,得意地说:“这两个小姑娘是苗族人,坐了一天的火车来的,我请了好久才请到,先听她们唱,等会再跟你们细说。”
阿英和王采香在舞台正中央站定,王采香先吟唱了一段悠远婉转的前奏,把气氛营造好,到阿英了,阿英却紧张得唱不出来,小手握着话筒,指节发白。
“唱啊,阿英,别怕。”薛一在舞台一侧急得要死,可阿英就是不出声,阿瑶朵也恨不得跑到台上好好说阿英一顿。
水舒娴不知想到什么,躬着腰跑到评委席前,蹲着做山羊的动作,阿瑶朵意会,也跑过去,蹲在刘主编的桌下,手指朝上,悄悄指着刘主编,用嘴型说:“老母猪,老母猪,别把他们当人,勇敢唱啊!”
阿英看到阿瑶朵滑稽的样子,格格笑了一声,捏紧话筒,慢慢唱出声音。
阿英唱的是一首赞美家乡的山歌,刚开始声音悠长舒缓,后面慢慢拉长拉长,像不需要喘气似的,连唱了好久,紧接着就是一段极高的女高音,没什么技巧的,纯粹的、震撼的高音,切入骨髓震动灵魂的高音。
刘主编见这个小姑娘迟迟不张口,以为演砸了,没想到她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嗓音亮得可怕,好像站在山口唱的一样,那声音越过高山,越过峡谷,唱得附近十里八乡,九山十水的人都听得到。
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嘴巴张得老大,都没想到这个貌不惊人的小姑娘有这样的高音。
“稻花甜,米酒香,幽幽古道山水长,醉里来到醉苗乡;苗乡人,爱苗乡,巍巍廊桥故事多……三月春暖百花开,广迎宾客……”【注】
阿英和王采香你一句我一句唱了好久,唱的比以前在家里唱的还好,薛一都有点呆了,待反应过来,忙从包里拿出一沓纸,递给评委:“不好意思,我是她们的老师,姓薛,这是歌词,她们唱到这一句了。”
“好,好,太好了。”刘主编握住薛一的手,说我也正想找歌词来看呢,说你是薛一?我是老刘啊,我们经常通信的!
“刘主编?您好您好……”台上正在表演,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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