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粉胖次说:“师父,你同意继续做我的师父啦?”
我说:“随你的便吧。”
粉胖次说:“哦,我还有其他事,先下了,师父再见。”
总是来去匆匆的粉胖次又一次化作青烟消失在我眼前,我想,这世上的离别大同小异,比我可怜的人成千上万,他们是不是都在痛不欲生中慢慢习惯直到麻木,最后骗自己已经遗忘?
☆、不爱了
镜中的自己,苍白又憔悴,看久了我怎么还觉出一股病态美来?大概是我药吃太多了。
不情不愿地穿上一直敬而远之的白衬衫,低头盯着手里的领带发了一会儿呆,这是我今年生日的时候他送的,藏青底白色细波点,我说我喜欢粉色的,他说这个颜色不会出错,还说我系上它终于像个大人了,我说可我还是喜欢粉色的,他说下个生日一定送我一条粉色还绣着y的。我笑了笑,把领带往脖子上一套,熟练地交叠翻转系结,这也是他手把手教我的,标准的温莎结,就像他那个人一样优雅端正。侧过身整理衣摆,我叹了口气,正装也遮不住我纸片一样的身形。
把双肩包里的东西一股脑儿全倒进公文包,我提着公文包刚走出房间就把我妈吓到了,她瞪着我:“……你是谁?”
我说:“盗号的。”
她过来围着我走了三圈,一拍我的肩膀,兴奋地说:“儿子!你这样穿精神多了,以后都这么穿吧!”
我歪头无奈地问:“难道不像个卖保险的吗?”
她盯着我的脸:“不像不像,哎呦,我儿子长得真好看,对了,你今天干嘛穿成这样?”
“晚上有个很重要的饭局。”我绕过她,径直走到玄关穿鞋,“不知道几点散场,你们不用管我。”
“千万别喝酒,你胃不好。”我妈跟过来,苦口婆心地叮嘱我,“腥辣油腻的东西也尽量别吃。”
我低着头:“嗯,知道。”
“早点回来。”
“知道。”我站直身,回头对她露出一个憨笑,“走了。”
“路上小心。”
“嗯。”
还是他妈的很不想去啊,不知道晚上会发生什么状况,自己开车会一定出交通事故的吧?我想了想,轻声念叨:“坐公交车保险……”
那天一早,没有了陈唯璞的我又站在了这个熟悉的公交车站,身边一个长相极其猥琐的男屌丝正搂着一个小巧玲珑的妹子,两个人有说有笑非常开心,屌丝用手给妹子扇风:“这天气真热,你热不热啊?”妹子说:“热你就放开我啊。”屌丝说:“没事,抱着你我心里凉快。”这么老土的对话,换成平时我肯定笑出声了,可是今天我实在没心情,做个表情都累。转头看向屌丝,隔了他怀里的妹子我都能看到他牙缝里的青菜,这么不敢恭维的画面,我居然还有些羡慕。
哎?为什么觉得他俩好眼熟啊,是不是在哪见过?
屌丝发现我在看他,瞪大眼凶神恶煞地问:“你看啥呢?”
我摇摇头:“你牙缝里有根青菜。”
这时公交车来了,我跨上车,隐隐约约还听到屌丝在背后骂我神经病,要真是神经病就好了,神经病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定很自由。我心不在焉地从包里摸出公交卡,随手往刷卡机上按,按了几下都没反应。
我正纳闷,听到司机说:“小伙子,小伙子,拿错了。”
“啊?什么?”我一回头,发现手里拿着一片卫生巾……我顿时斯巴达了,忙把卫生巾塞回包里,边掏公交卡边慌里慌张地跟司机解释说:“拿拿拿错了,那个什么,我是做产品包装的,最近一直在设计卫生巾的包装,所,所以厂家给了我两片了解性能,师傅,你别误会哈,我不是变态。”
司机笑着说:“那你快点啊,后面的人还等着上车呢。”
“哦,哦。”终于找到了公交卡,刷完卡,我低下头灰溜溜地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坐了两站路,一个大姐扶着和她一样高的儿子上来了,那个男孩穿着及膝的校裤,右腿歪曲得有些畸形,走路也一瘸一拐的,我忙站起身招呼他:“过来坐吧。”
大姐说:“快谢谢叔叔。”
男孩坐到我让给他的位置上,抬起头对我露出一个很纯粹的笑:“谢谢叔叔。”
我说:“叫哥哥,不然把位子还给我。”
他立马改口说:“谢谢哥哥。”
我愣了愣,看看他再看看他妈妈,为什么这对母子也这么眼熟呢?
站在公司楼下,我很害怕,真想调头回家,晚上就要见到陈唯璞了,他会不会对我视而不见?他会不会告诉我最坏的答案?
许久不出现的毒奶周智新跳了出来说:“怕个卵啊?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去!必须去!大不了死个痛快!”
念医周智新也跳了出来:“还是别去了吧,相见不如怀念。”
毒奶周智新说:“你知道个屁!长痛不如短痛好吗?”
念医周智新说:“短痛太剧烈万一他承受不了死了呢?长痛什么的,慢慢痛着痛着,时间一长不就忘了?”
毒奶周智新说:“你就是拖泥带水!”
念医周智新说:“你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然后他俩又乱糟糟打成了一团。
“妈的……”一拍额头,把他俩拍散了,我深呼吸,“去!去!去!大不了死个痛快!”
这个决定让我经历了我人生中最短暂的白天和最漫长的深夜。
一眨眼就到了傍晚,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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