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适。”陈笒听见原因如此,就差没有笑出来了。顾云悰放下茶杯“扬州知府想要抢这个风头,就让他抢去,省的咱们费心劳神的。”扬州知府,是陈煜登基初年的榜眼,此次怕是听说要处置一批南方的官员,上来邀功来了。
见王爷没有怪罪,刘琦也松了一口气,陈笒看见他陡然放松的神情,嘴角轻笑。“准备好了,就上路吧。”
本打算让刘琦出了京城就跟上来的,只是没想到那个杨明俅还挺有心思,绕过他还是费了点劲。
“是。”刘琦起身,之前在茶楼里准备的茶客也纷纷起身,陈笒转身“这些人是在暗中跟着的,你可有什么安排需要他们放行的?”这是又给了顾云悰一次说出来的机会,他不查,是因为信,他质问,却也是因为信。
“要是有人想要见我,你这些人也挡不住。”顾云悰摇摇头,凤梧安排的人,岂是他们可以拦住的,那人总有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
“说的也是。”陈笒拂袖,带着刘琦等人先行离开。
茶楼之外的客栈,被留在客栈客房的杨明俅拆开淮南王给他的密信,虽然不是自己使计和他们分开,但也算是有个机会。信上所书,解释了自己这次的必为之事,却和自己离京时父王嘱咐的不同。“看来,本世子这次还有的玩呢。”
将信烧掉,然后走到窗口,初春的湿气已经到了这个三山环绕的山城,想来他们回来的时候,也就是另一个年了吧?
对于突然多出来的随从,杨明俅并没有说什么,陈笒也对他高看一眼,这淮南王妃心智孱弱,淮南王用计阴狠,怎么生的世子倒是一副洒脱的样子。
陈笒和顾云悰打马走在前,刘琦随着杨明俅在后,四人一路同行,倒也是一派平和的景象。只是不知道,这平和的背后,又掺杂了多少的谋算。
京城,岑中兴看看在书房誊写的陈轩“小孩,你多大了?”
“回夫子,过了三月,学生就十二岁了。”陈轩并没有立即回话,而是安安生生的抄写完一行之后才将笔放在砚台边上之后回话。
“你父王可有给你想好了字?”看看陈轩的举动,岑中兴满意的捻捻胡子,随后问起陈轩及笄礼上的字可有选好。这便是起了想要给陈轩取字的念头,要知道,岑中兴亲自取字的孩子中也只有太子的嫡子陈景,取了合着他们这一辈儿的瑜,号瑜臻。
“父王定会替学生思虑周全。”陈轩起身行礼,却是婉拒了岑中兴。岑中兴也并无不悦,复又低头翻阅起来“如此便罢,三日后将手上的书本抄完,我带你去祠堂观摩及笄礼。”
“是,先生。”陈轩活动活动手腕,算算时间已经抄写了一个时辰了,起身打开窗子,“先生可是接了顾家的邀请?”
“说你人小,我看这京中有不少人要被你算计进去。”岑中兴看看正在极目远眺的陈轩,劳逸结合,难得这小小顽童比那及笄的学子都要沉稳。“顾家,太子妃诚意相邀。”太子妃相邀,必是有着太子的示意,再者说,自己和太子一家,也有一段师生的情分在其中。
“既如此,先生不怕带我过去,引来非议?”陈轩趴在窗台上,现在已经有了一些早春的嫩色,想来,父王他们也已经到了江浙一带了吧。
“你原不是太子的儿子吗,有什么好非议的。”受自己这个小学生影响,岑中兴现在已经习惯了在陈轩休息的时候和他聊聊天了。
“就是这个原字啊,我现在是父王的儿子。”陈轩眨眨眼,看回去。岑中兴不屑的撇撇嘴“小小年纪,满肚子算计。”
“嘿嘿,师父莫气,学生也只是为了活下去而已。”说罢坐回位置,重新开始抄写。
虽然同是早春,但已经进了秦淮一带的景色已和上京的瑞雪初化不同,二月的轻风早已将岸边的垂柳裁剪成型,只待风乍起,吹暖一江水。
黑桑和踏雪并行,但是背上却不见骑乘之人。杨明俅被刘琦限制在马背上,不能动弹。而山道旁的梅林中,两道飞掠而过的身影明显是在搜寻着什么。
“刚刚就在这,我不会看错。”顾云悰从树冠上下来,刚才,他明明看见了青桐的身影,他还没死!“许是走远了,或者是,躲起来了。”陈笒从一边的崖壁上落下来,他已经看见了那个不支倒地的人。他要是直接指出,未免会让顾云悰怀疑,毕竟这人也确实是济源庄的人引过来的。“躲起来?他为何要躲我。”顾云悰轻声嘀咕,“再去那边找找吧。”
话音落下,顾云悰已经离开,陈笒眉头微皱,难道凤梧没有给顾云悰安排人?不待细想,陈笒便看见顾云悰鬼使神差的往正确的方向寻去。摇摇头,难道说这是主子和忠仆之间的感应吗。
身形展开,不消片刻青桐的身影就已经出现在了两人眼前。陈笒见顾云悰上前把脉,嘴角轻笑,这青桐被监视了一路,除了身体上的疲乏和几处外伤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
而与此同时,顾云悰暗暗放了心,青桐并无大碍。只是他究竟是因为凤梧出现,还是,目光下移,顾云悰看见了青桐手中握着的一块令牌。翻开来看,上面写着济通天下,源汇五州的字样。是济源庄的令牌。
陈笒看见顾云悰的动作,心下一跳,这青桐怎么会找到这个,难不成是手下有谁粗心?就在这时,顾云悰扭过头来,陈笒神色一正“可无大碍?”
“没有,只是手中有一块这个。”将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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