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紧蹙眉头的严腾之。
倏地,严腾之毫无预警,瞬间出手攻击古仲颜,翻掌直击他胸膛,让一直安静待在一旁的唐昙发出一声短促惊叫。
但古仲颜像是早料到他会这么做,玉佩立刻消失在他手中,另一手掌直对严腾之,两掌相对碰撞,一股气劲从两人对掌处四射,就连唐昙这没武功的人,肉眼都可见那股波动。
可以看见那股气劲震动空气中水气与光的折射,让那股气劲划过之处所见皆如水波般晃动。唐昙一看到他们对掌,就先反射性地躲到一旁的柱子后。从小看武侠剧都能看到,被那种气劲撞上的人,都会很倒霉的内伤喷口血,他才不想莫名其妙被扫到。
两人拳掌接二连三地劈砍隔挡,手脚利落迅速地交手过招,速度与动作都让唐昙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自己会有一天亲眼见到这样的画面。
他们几招之后就唰地收掌结束分站于两处,古仲颜表情依旧不变,但严腾之却紧蹙眉头直盯着古仲颜。
「你的内功心法确实是源于我门的浑天心法……但又略有些不同。」严腾之语气深沉的说着,让副掌门与三位长老露出讶异表情,他们这才知道严腾之突然对古仲颜出手,是要测试他说拿到他们小师弟武谱一事是否为真。
而事实也证明,他的心法功源确实来自于他们寰宇门。
「没有一套心法是绝对完美,我只是将一些地方修改成更适合我自己的方式。」古仲颜拍拍翻皱的衣袖,语气平淡地叙说,丝毫不觉自己的话在在座几位前辈心中掀起多大的波澜。
能将他们门派公认完美的心法学得如此娴熟,甚至将之修改得更适合自己,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
严腾之转头看着大殿外几十年不变的风景,内心煎熬又挣扎,但更多是空荡荡的疼。
「已经……三十年了啊……」严腾之用快哭出来似的语气低喃。三十年来,虽然早就知道小师弟已死,但他心中其实一直希望小师弟还活在某个角落,恨他也好、忘记他也罢,但是……但是……
「就当你欠胡先生的,现在偿还给他,代替胡先生做件好事,而这玉佩给您也代表他和您一切两清,严掌门以为如何?」
古仲颜再掏出那枚玉佩,严腾之下意识地就想伸手去取,但在听到那两清二字时却又僵住,手掌一阵颤抖后,又握拳收回。
不知道为什么,唐昙左看右看都觉得古仲颜非常古怪,有种带着恶意,刻意挖掘严腾之疮疤的感觉。
小寒……胡……胡……什么寒?这名字好像有哪里怪怪的?唐昙在一旁陷入自己的思绪,想不清到底是哪个症结让他觉得微妙,忍不住晃到古仲颜身边,不管其他人,小声地向古仲颜询问。
「仲颜,那个胡前辈叫什么名字?」唐昙虽然在古仲颜耳边耳语,但对在场习武之人而言就和一般说话声音没啥两样,对于唐昙的问题都挑了挑眉,也像是此时此刻才注意到唐昙的存在。
「姓胡,单名家,胡寒。」
在听见这名字时,严腾之面上又是一扭曲。
胡寒……胡……寒……古月胡……嗯?唐昙脑中「喀」地一声衔接上那种微妙不协调之处。他诧异的眼神对上古仲颜,朝古仲颜眨了眨眼,而古仲颜只是略挑眉回应……他完全没想过,古仲颜还会撤这种谎。
「……长生侯府是天下第一皇商,怎会没有雪莲此药?我曾听闻三十多年前长生侯也曾取获一朵雪莲,何需我手中此朵?」严腾之接二连三被古仲颜语带讽刺的戳着,即便他知道古仲颜言之有理,也多少心生不满。
尤其是方才那番话,让他内心冒出一种,或许不以雪莲交换回胡寒的玉佩,就不会这辈子彻底和小师弟的一切断得干干净净。
老实说听见他们要的药材是天山雪莲,唐昙一度怀疑这东西有那么难取得吗?
毕竟他们家以前也有好几朵野生雪莲,从一朵六七十台币到一朵两千多台币的都有,依品种分类也有差。但仔细想想,古代各种工具不发达又危险,无论是摘采或种植都极为困难,一药难求在所难免。
「我们家也有?」唐昙小声地问,有些怀疑地皱眉,古仲颜曾带他去唐家专门储放万金难求珍稀药材的仓库,好像就没看见那天山雪莲。
「……很久以前就被侯爷拿去救人了。」
「既然是你们长生侯府自己用掉,那就是你们自个儿的事,没道理来抢我们寰宇门的,雪莲哪是你们拿个玉佩就能换得的。」大长老听到他们的耳语,也很不客气地道。
唐昙也知道对方说的没错,而对方也没那义务和他们交换,只是……觉得有些苦恼的他,突然在古仲颜眼中看到一丝嘲讽,他再次眨眼,忽然顿悟古仲颜溢何不断针对严腾之。
「……所以,是用在老总管身上吗?」唐昙也不理会那大长老的酸言酸语。
难怪老总管如此为了长生侯四处奔波,这家子总是如此看重唐家那些小恩小惠,老总管对于自己当年用掉了长生侯的救命药,自然是愧疚不已。
「嗯。」古仲颜算是回答了之前为何说要严腾之代为偿还的说法。
因为,的确是他所造成这一切因果关系。
「……玩够了就收手,我看老总管也不稀罕这些了。」唐昙轻笑着,他说得莫名其妙,也只有古仲颜懂他的话意,眼中闪过些许不甘愿,更让他觉得有趣。
原来沉稳内敛的古仲颜,也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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