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血液流动会更通畅,你也少受些罪。”木华边专注的找到上次的切入点,边提醒白慕之。
这话白慕之并不是不懂,也知道这样说确实没错,他松开了手,却没办法让自己身体放松。他可以忍受身上的疼痛,不出声不动作,但他并不能阻止伤处的疼痛。身子一疼肌肉就会紧绷,这是自然而然的事,他……控制不了。
不过也没什么关系,只要血能够顺利流出来就好……
看着鲜红的血一点点从自己的身体内流出,这是承载着秦恕生命之源的血,想想又觉得这点痛算不得什么,为了他的小恕……
睡着的秦恕依旧不让其他人近身,所有的血,药都是白慕之抱着他喂下的。白慕之一次次取血,身子也渐渐撑不住。
第一次取完,他稍坐了一下,像没事人一样可以自由走动,第二次取完就浑身没有力气,走路有些踉跄,第三次取完需要有人扶着才能走动,第四次取完直接脚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别人扶着也站不住了……
白慕之费力的扒开自己的衣衫,取掉胸前缠着的纱布,露出有几分狰狞的伤口,像是刚刚愈合好,又像是一按就能按出来血来,对着木华说,“下手吧。”
木华摇了摇头,拒绝,“你不能再取血了。”
“为什么?”白慕之脸色惨白,配上惊诧的表情,更是恐怖。
“再取你的身子就撑不住了。依我以往的经验,再取两次,你便有性命之忧。”
“可是——”
“如今小恕是非得要让你抱着,才能喂下去血,如果你躺下动不了了,谁来喂?照他现在的样子,热度没有再上升,但也没下降,想来是药有了效果,但不足以消去热毒,再继续努力,才会成功。此时如果无法把药给他喂下去,前功尽弃,他便只有一个‘死’字。”木华把白慕之的衣衫拉好,“我方才翻阅了一些医书,觉得有一个方法可以一试,你们不妨先听一听。”
“请木华兄但讲无妨。”柳谦给白慕之披了件披风,“任何困难,我们都将尽力解决。”
“如果在下猜得没错,隐龙谷柳家的武功世代相传,以阳性内功为主吧。”木华边替白慕之把脉,边问柳谦。
“木华兄所料没错,我谷武功确是以阳性内功为主,就因为过去刚强所以不适宜女子修练。之前在下听过木华兄关于纯阳内力以毒攻毒的疗法,但我谷武功虽以阳性为主,却并不算精纯,所以——”
“无妨。”木华放开白慕之的手,提笔写了一张方子,叫人进来照着方子去煎药,这才接着说,“医书上说,可以用混合之血。”
“但请详谈。”三人一起虚心求教。
“我在一本上古医书上看到,阴阳调和,佐以烈酒,会有奇效。司徒傲的内功级寒级阴,你的又是至刚至阳,你们两个人的血都取一些出来,以烈酒为质相融合,效果与纯血相当。只是取血比例为二比一,阴二阳一,有些让我不解。”
“即是上古医书,自是有它的道理,现世之人不解也是正常。只是——”柳谦思索了下,抬眼看着木华,“此法可有确实功效?”
“医书记载有几例成功个例。至于在小恕身上有没有用,就要试过才知道了。”木华正一边说话,一边把他的药箱打开,取出里面的精致刀具一一以烈酒擦试,“如果不试,要么小恕死,要么你和白慕之一起死,试了,或许大家都会没事。只是此事凶险,需要好生斟酌。”
司徒傲听到木华的话时就已走到他身边,此时正好开口,“事已至此,还需要考虑什么?照现在的样子,也只有这样才能大家都相安无事。如果到时不行再换回来就好,所以,就照办吧。我二柳谦一,没有问题。”
“那么,你的意思呢?”木华头也没抬,边擦试着手里用来取血的薄刃边问柳谦。
“可以。”柳谦面带笑意,“有劳木华兄。”
白慕之无力的趴在榻上看着笑得很开心的三个人,本来对木华的话很是愤怒,有这样的好办法做什么不早用,害他被取了四大碗血,可一看到脸色通红皱着眉心的秦恕,一下子就泄气了,不管怎么样,只要小恕好,一切都没关系……
再次取血的过程和白慕之一样,是痛苦又快乐的。木华精巧的薄刃过处,鲜红的血汩汩流出,汇聚成跳动的生命之火。烙入生命的疼痛,烙进心间的人儿……所谓情事,便是这般吧,任何事任何事,只要自己能做到,就会赴汤蹈火再所不惜。
当承载着柳谦和司徒傲希望的血被秦恕成功喝进嘴里时,三人相视一笑。
这一笑,吹皱了一池秋水,这一笑,吹散了天边浮云。这一笑,有相知相惜,有前嫌尽释,有共同的希望,共同的担忧。他们的心,同为一个人跳动,他们的血,同为一个人而流。
那个让他们不惜以性命交换的人儿,此刻正安稳的躺在床上,平稳的呼吸。虽然现在还没醒,但总会醒的,他们的付出,终会是值得的。
那个人不喜欢他们打架,讨厌他们的互相排斥敌对,那么他们便以朋友相称,以兄弟之谊的相处,只要那人能开怀。
是的,只要他能开怀,无论做什么,他们都是愿意的……
事实证明上古医书是可以信赖的,最起码秦恕的情况是好起来了。一天,两天,三天,随着白慕之柳谦司徒三个齐心协力的‘放血’,在第四天,三个人都脸色白的跟白无常差不多时,秦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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