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她给前几天那个被裴先生带回来的男孩清洗就……
女人又想到早上裴先生走后,她一进那间房,看到床上那个如破碎娃娃般俯趴着,露出的侧脸漂亮得过分的男孩。
到现在她都记得昨天下半夜她去收回一直被放在门口没人动的饭食时,在门边听到的那个男孩痛苦到近乎诱惑的声音。
床上只在腰间随意搭了床被单的男孩,露在被单外满身骇人、甚至渗出血丝的青紫咬痕与黑色床单上还没干的红白色液体一一落入眼中,让人很容易就能想象出掩在被单下的狼藉。
明明是个男人,却要爬上另一个男人的床,还被搞成这样……真恶心!
想到裴先生在坐上车后才突然让她去给那个男孩清洗时脸上的淡漠,料想男孩应该不是他重要的人,她也只在床前站了一会,就掩鼻转身出门了。
洗澡而已,等他醒了后自己去洗,她怕沾到那些恶心的病。
却没想,她在忙完手头上的事后突然记起去看看那个男孩时,却发现床上已经没人了。
女人再次看了眼面无表情神色莫辨的裴慕离,心虚的强加了句,“裴先生,我之前本来想马上就给他清洗的,但是我没办法把他抱到浴室去啊……”
“闭嘴!”裴慕离冷声将女人的话打断,眼睛却是看向大门。女人立刻便住了嘴,战战兢兢站在一旁。
“怎么,那只野猫跑了?”还算熟悉的声音响起,女人按耐不住抬头看去,却见逆光中一个五官带着张扬帅气的青年一步一步走近,最后拉过一张椅子坐在裴慕离对面笑道,“竟然还有逃跑的力气,裴,看来昨天晚上你做的不够狠啊。早知道就我先上了。”
裴慕离的脸黑了。女人在旁边听着不由心惊,原来那男孩还是这位爷的宠物,天,如果他真的跑了,那她这工作……
突如其来的铃声让紧绷着神经的女佣又颤了一下,裴慕离接起电话,杜砚在旁嫌恶地朝她挥了挥手,女人立即飞一样地消失在两人的视线。
“裴少,你好。”接起电话,是陌生的声音,“冒昧打扰了,我是李硝。”
夏睿景的人?
裴慕离有些诧异地和杜砚对视了一眼,杜砚从裴慕离手中接过电话笑道,“原来是李局长,你好,我是杜砚,上次在宴会上我们见过的。”
那边立刻笑道,“原来杜少也在。”
“李局长还是叫我杜砚就好,这都是别人乱叫的,李局若是也这么叫,可真让我汗颜了。”
“呵,杜少谦虚了。”对方顿了顿,又道,“刚才我手下的人接了个案子,那男孩一直嚷嚷他被裴少强……咳,如果杜少与裴少有空的话,还是过来接他回去吧,毕竟情侣间吵架,还是要好好安抚的。”
杜砚眼神一冷,然后笑道,“李局说的是,我这就接他回来。这孩子太不听话了,耍小性子还耍到警察局去了,还请李局别见怪才是。”
挂了电话,杜砚朝裴慕离笑道,“看来你昨天真的很温柔啊。”
裴慕离沉着脸看了他一眼,然后道,“夏睿景这是来表态来了。”
“嘿,夏童那小子那么害怕他的身体被曝光,这次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去报警的吧。”知道他是在转移话题,杜砚倒也配合,笑道,“可惜了,才刚进警察局,竟然就被自己的亲哥哥叫人过来通知强|奸犯。要是让那小子知道了,指不定得多伤心呢。”
被安上那刺耳的名头,裴慕离难得的瞪了眼杜砚。
“嘿嘿,别气,这不是被夏童那小子气到了嘛。”杜砚大笑了几声,然后边起身边道,“走吧,一起去警局看看咱们那越来越好玩的小宠物。”
……
漫天的黑暗,铺天盖地。
在纯粹的黑暗中,眼睛睁得再大,瞪得再圆,也无法看到四周的情况。甚至伸出双手,都无法看到五指。
粗喘了一声,夏童惊恐连连后退,期望能碰触到人,哪怕是一堵墙,也好。
可身后依旧是无尽的虚空。
手用力压在胸口,想将急速跳动的心跳压制住,却在下一刻发现手指下的触觉细腻柔滑,肌肤完全没有衣料的遮挡。
想要遗忘的痛苦记忆迅速倒带,黑暗中突然响起的衣料摩擦声格外清晰。身体不受控制的一颤,夏童猛然睁开眼,手也死死抓住正将自己的裤子拉下的手。
刺眼的阳光中,一个白影以别扭的姿势站在面前,好像在焦急的解释些什么。夏童眨了几眨眼,才看清面前的人穿着护士装。
“别怕,我只是想帮你打个退烧针,我没有恶意的,真的!”急切的声音飘入耳内,夏童这才想起,自己之前好像昏倒了,现在应该是被警察送进医院了吧?
垂眼看了看自己的状况,睡衣的扣子已经被解开几粒,露出一点遍布啃咬痕迹的胸膛,身下仍有粘黏感。
松了口气,夏童放松手上的力道。由于用力过猛,松开手指的时候,手竟然一直在抽疼。
看了眼给自己盖好被子后搓揉手腕的护士,夏童想说声对不起,喉咙却立刻传来一阵刺疼,而且发不出任何声音,心不由猛的下沉。
“别急,你这次烧得太高,身体又虚,现在又受这么大的刺激,暂时说不出话是正常的,过一会就好了。”一个温和的女声恰时响起,夏童抬眼看向急步从门口走到床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与她对视一眼后,夏童就闭上眼,避开她眼中的同情怜悯,与愤怒。
这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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