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一些这样的人来帮助完成工作吧!心里这么想着,原战野作了决定,刚想上前去跟不久以后的"同事"打个招呼,那个从刚才开始也在看着他的男人突然对他露齿一笑--下一秒原战野就硬生生地把脚给收回去了.
邪!真是邪笑!那张漂亮的脸上笑容把原战野的鸡皮疙瘩都逼出来了,当下觉得脑子里好像响起了防空警报般的声音,震耳欲聋.很多年已后,原战野仍然不明白那个男人为什么要对他那么笑,然后有一种想上去狠狠抽男人的冲动,因为男人的这个笑,原战野的后半生--完全改变了!
"我去另一个地方."转过头,原战野用他最坚定的声音告诉校长他的选择.
"哈?"愣住了!
把最后一件衣服放到行李箱之后,原战野直起腰松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他的东西很少,不过几件衣服还有手机和mp3,还有一个用了很久的笔记本电脑.全部财产只要一个箱子就能放得下.一直以来就是一个人,离开一个地方也不需要有什么留恋,简简单单的一个行李箱,就可以带走他的一切.
再次环视了四周,这个他住了十几年的地方,除了墙上斑驳痕迹是他熟悉,好像什么也不剩下了,连一张照片也没有.扬了扬嘴角,原战野知道他没有在笑.视线突然被一道银色的光吸引,转过头,放在床头柜上的东西让他沉下了脸.
精致的链子,银色的圆环里的百合散出淡淡的柔和的光,但原战野的眼神是冷的.静静地看着那个东西,许久,他走上前皱起眉项链拿起来.这是从监狱里出来的第三天一个警员拿来给他的.
'原警官,这是你的东西吧!前两天一直没来得及给你,知道你今天要出院我就马上拿来给你了,你看看,没坏吧!'
原战野盯着那个警员手里的链子,像看到一条蛇一样,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对方叫了很多次他的名字之后,他才缓缓伸出手接过来项链,一声谢谢,听不出任何感情,脸上的表情更是有些"骇人".
搞不懂到底怎么了的警员摸了摸鼻子走了,原战野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着手里的东西,就像现在一样.
冰冷的感觉从指尖传到掌心,永远也温暖不起来.
就像你一样--
突然笑了,而且是笑出声的那种笑.原战野把项链扔到行李箱里,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是你的,甩也甩不掉.
真是个有趣的结束.
天刚蒙蒙亮,原战野就拎着自己的全部家当出发了,他要去任职的地方有些偏,用校长的话说就是:一个有点小但是很美丽的地方,旅游胜地,空气好民风纯朴,在那里住上几年人都会年轻好几岁.
他要坐早晨的第一班车,下午能到终点.当天就要报到,所以他是穿着警服出发的.一只手插在裤袋里,深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气,以前一直没有注意,现在,他记住了他所居住的这个地方的气味,这算是他留下的最后一点回忆.足够了.
刚走了没多久,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以为是校长拿起手机一看却愣住了,想不通为什么会是他打电话给自己,原战野滑开了手机.
"喂."
"出发了?"电话里传来了苏禾不冷不热的声音.
"嗯!在去车站的路了."原战野如实回答.
"走着去?没叫车?"
"不用,离得不远."
"没必要省这几块钱,穿着警服在街上走很招摇,还是这就是你的目的?"
原战野苦笑了一下,问:"你是不是因为我没给你写感谢信而怀恨在心啊?怎么说话尽带刺儿啊?"
对方沉默了几秒,"原战野,你以前也是像这样跟我说话的,而现在你的刺被拔掉了."
这回换原战野沉默了.
"在监牢里的时候我虽然没有时时刻刻看着你,但牢里发生了什么我也基本都知道,你跟--"
"苏禾!"突然打断了苏禾,原战野声音变得冷清,"如果你现在还想知道些什么的话,我只想告诉你已经过去了,现在不是在牢里,我没有什么义务向你报告什么,不论是公还是私."
电话那头是更长久的沉默,原战野也一直没有再开口,直到听到了轻微的叹息声.
"ok,算我没说."这算是苏禾的低头,"你一路顺风,老师今天早上有重要会议要参加,不能去送你了,让你转告你路上小心,到了之后打电话给他."
原战野嗯了一声,"我知道,谢谢了--"停了几秒,"苏禾--"
"嗯?"对面的人似乎有些小小的惊讶.
"暴动的事后来怎么样了?"
"死了十六个人,伤了一百多个,已经处理的关差不多了."
握住手机的手指有些泛白,原战野张了张嘴,问:"受伤的人里--或者死的人里,有没有姓周--"
"原战野,你现在问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就算知道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听似无情的话,却没有任何理由反驳.这是第几次了,他无法反驳苏禾的话.静静挂掉手机,原战野的步伐渐渐加快,像是在逃跑一样,眉宇间的痛苦清楚地显现.他一直是一个人,他没有朋友,如果--那个人算的话--
在火车上,原战野坐在反方向的位子,看着渐渐向后远去的一切,嘴上的烟慢慢的燃尽,通向终点的车缓缓向前,四击的人渐渐离开,直到空荡荡的车厢里只剩他一人,除了火车的轰鸣声,安静的可怕,近似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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