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刀疤和猴子坐在椅子上,脸色凝重,连一向没太多表情的猴子都微微皱着眉头,光头则是蹲在地上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紧紧握住的拳头.周正站在陈昔床边,看到他来了慢慢转过身,摇了摇头.
原战野大步向床上的人走去,什么也没有想.直到看到躺在床上的人脸色白得像一张纸,双眼紧闭呼吸弱到几乎难以察觉,嘴唇上被咬得血肉模糊――伸出手想看被子低下的身体,却被拉住.
"别看了!"周正拉子他的手腕,皱头皱紧说:"他――被强 奸了."
脑子里"嗡"一声,原战野愣了一秒之后用力甩开了周正一把把被子拉开――血 腥的气味扑面而来,让人胃中一阵翻腾.
纤细瘦小的身体此时只能用千疮百孔来形容,各种大小颜色的印记密密麻麻布满全身,甚至还有被烟头烫伤的和被绳子勒伤了,下体更是一片狼藉,分身上有着明显被烫过的痕迹,形状已经有些扭曲,后庭更是一片赤红,血迹混着白色的浊液沾满了后庭和双腿,血明显是新鲜的.白晰的大腿上满是被各种虐 待的痕迹――
眼前的一切让原战野简直不敢相信,仅仅才一下午,怎么会变成这样?
"怎么回事?"他伸出手轻轻抚上陈昔的脸,发现皮肤下的温度竟然高得吓人.
"就是你看到的事."周正重重叹了一口气,"刚送回来的时候他身体里还有二根五厘米直径的树枝――"而且是全部埋在身体里,长度――连他都不愿意去想了.
原战野眼神抖了一下,咬牙切齿,"为什么不送他去去医院?你们都死了吗?啊!"喊完伸出手就要把陈昔抱起来.
"没用的!"周正喊了一声.原战野转过头看着他,"是张家扬干的.他跟狱警察打过招呼了,没有人肯送他去医院的――"
"什么?"原战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只是打了声招呼,就可以让一个人送命?
"操!"一直沉默的光头突然狠狠锤了一下地面,两只手臂上青筋暴起.
"没有价值的命,在他们眼中根本算不上命."刀疤喃喃说了一句,"这小子太倒霉了,明明只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小孩子,却被逼到这种地步――命不好――"
"啧!"什么命不好?鬼扯!原战野咬着牙冲到门前用力捶打着牢门,"来人!快来人!这里有人出事了!快过来!"
"阿战别叫了!没用的!"周正喊了一声.
"快过来!有人要死了!听到没有?你们他妈的死人啊!操!听到没有!"没有理会他的原战野继续敲着,整个铁门被敲得发出巨大的响声,震耳欲聋.
周正闭了闭眼,没有再阻止他.其他人也没有说什么,他们没有资格阻止他,什么也不能做的人是没办法阻止的.如果这样能让自己安心一点,那就做吧.
"咣~~!"最后一声,原战野用尽全力踢在了门上.厚重的铁门硬生生被踢出了一个浅坑.
也是在这时终于有人过来了.
"叫什么?吵什么吵?"
原战野心里一喜,对着窗口喊着:"快开门,这里有病人,得快点把他送到医院去!"
狱警看了一眼门上的门牌,冷下脸,"有什么大病这么急?死不了的,等明天早上再说吧!"
妈的!"等不了了!你以为是看电影能等,这是人命!"
"我说不用就是不用你哪那么多话!当心抓你去关禁闭!"狱警不耐烦地吼着,转身想要走.
他妈的!真是人渣!
"别走!我――"情急之中原战差点把自己的身份说出来,急忙刹车把苏禾的名字也吞了回去,不能暴露身份.这些人怕张家扬,那不怕张家扬的人――
"让我出去!"
"现在过了活动时间了哪是你想出去就出去的?"
"我要去找聂风宇!"咬着牙,原战野说出了最后的三个字.现在聂风宇三个字对他来说好像能救命的稻草一样.没有人会理会他,现在只有聂风宇能救陈昔了!
狱警愣了一下,显然是因为聂风宇的名字.他走近了一点看着原战野.
"看什么看?没听到我要去找聂风宇么?"原战野瞪眼,拳头握得紧紧得恨不得能格着门打他一拳.
"你跟聂风宇什么关系?"狱警问,他的确是知道聂风宇在牢里有个相好,但是不是这小子还得确认一下.
"咣~"门上又是一脚,"你哪那么多屁话!你跟你老婆什么关系我跟他就什么关系!要不要我们当场做给你看看?快他妈的开门!"
不知道是因为聂风宇的名字还是迫于原战野的"恐吓",狱警最后还是开了门,毕竟在这里没有人想跟聂风宇作对.哪怕原战野是骗他的他也不会损失什么,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事后他的麻烦可就大了.
没有人知道聂风宇那温柔的笑容背后倒底藏着什么,也没有人敢去揭穿.
原战野飞快奔跑着,他知道这个时候聂风宇应该在监狱边的墙那边,少数几个能在自由活动时间之外呆在外面的人,聂风宇似乎特别喜欢那个地方.希望他运气好点能够碰到他!老天!求你了!聂风宇千万要在那里啊!
天气变暖的关系,树木和草丛长得特别旺盛,让原本就很清幽的地方变得更加宁静起来.原战野停下脚步四处张望着寻找聂风宇的身影.为什么今天一天都没有见到聂风宇?以往不管任何时候聂风宇都会自动出现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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