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了控制,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事情愈来愈糟,却无可奈何……
黑暗里,封白点起了一根烟,他像是要把自己熏死似的抽着,转眼就没了一包。屏幕中的萧厉也抖着手也点上了一根,不过他不会抽,吸了没两口就呛住了,捂着胸口咳得死去活来。
布莱克蹭到了他的腿上,封白低头揉了揉哈士奇的脑袋,再看向屏幕的时候,萧厉却已经关机了……
第二天薛哲被他的脸色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问:“你不会吸毒了吧?”
封白懒洋洋的窝在沙发里,打了个哈欠:“只是抽了点烟而已……”他闭眼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这几天我不来上班了。”
“你是老总,你说了算。”薛哲拖了张椅子坐他对面:“不过不是我说你……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这块儿房租不低吧?这一个多月都没有任何盈利,我知道你有点存款,但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啊。”
封白底底嗯了一声:“那就先关了吧。”
薛哲:“……其实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回封白没再理他,拿上挂在椅背后的外套就出了门,接下来一周都不见人影。
薛哲怕他出事,周末时带了些礼品登门造访,前来开门的封白穿着一身居家服,头发有些乱;他比之前似乎更瘦了些。衬衫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踩在地上的脚趾近乎透明。
进屋之后,薛哲就惊了……这货不知又犯什么毛病,搞了面两三米长的白板,跟那种刑侦片里常见的镜头——七八张照片,凌乱的红线将每一起事件连在一起,加上满地的烟头和大白天拉着窗帘的房间,远远看去惊悚效果满分,像是某种变态杀人狂的住处。
除此之外,桌面上还有一台电脑,屏幕上闪烁着类似监视器的可疑画面。薛哲目瞪口呆的站在门口,心中只有一个想法:特么的我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像是印证了他某种猜想,厨房里传来磨刀的声音……
封白拿着雪白发亮的菜刀走出来的时候,薛哲腿都软了,哆哆嗦嗦的开口:“你想干嘛?”
后者瞥了他一眼,突然露出一个扭曲到狰狞的笑容,语气轻柔的仿佛能掐出水:“你吃点什么?”
这会薛哲真被吓到了,瞪着眼半天没吱声,最后到是封白先绷不住了,抬手揉了揉脸:“快点说,吃完赶紧滚,老子两天没睡了……”
薛哲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你心情不好?”
“……不,好得很。”封白神经质的弯起嘴角:“经过了两天的演算,我终于清楚了我对萧厉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感情……”他舔了舔唇:“我尽可能的回忆了这十几年来大部分还有印象的事情,模拟当时的心态,并作出某种假设……”
薛哲听得头都大了:“你直接告诉我结论就好了。”
“……我把所有的情愫、耐心……我把我能给予的一切都倾注到了他一个人身上,哪怕动机不纯,付出的感情却是真的。”
“所以得出的结论是——如果我喜欢一个人,也不会比这更上心了。”封白摸了摸银亮的刀刃,握着刀的手有些不规律的颤抖,那是兴奋的:“所以,我不想失去他。”
薛哲一下子不知怎么接话,憋了好一会儿才道:“所以,你打算怎么挽回?”在他看来,封白那少爷心目中的信誉已经是负数,这可不是几句甜言蜜语的讨好能解决的,况且……按照那人的脾气,估计连话都不想对他说……
封白笑了笑,有点阴森,又带着一种病态的偏执。
他只回答了四个字:尽我所能。
第29章 29
29.
薛哲没想到,封白的“尽我所能”,居然是把所有保险的受益人都改成了萧厉,除此之外封白甚至特地修改了遗嘱,将他手里为数不多的东西全部留给了那位……
“他不会差你这点东西的吧……”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薛哲只觉得近日来自己的神经频频受到刺激,需要电击治疗。
“他差什么和我给什么没有必然的联系。”封白正迅速阅览者相关条例,又把其中一份推到薛哲面前:“帮我在这里签个字……”
后者低头一看,只见白纸黑字上几个晃眼地大字:死后器官捐赠……
一滴冷汗顺着额角滑下:“你这是活腻歪了?”
“防范于未然嘛,说不定下一秒就有一辆飞机从窗外撞进来……”封白耸了耸肩:“我可没有帮忙处理后事的人,所以一切得提前准备好。”
他一边说着,却是飞快读完了手里的条约,在桌上摞成一摞,准备过几天带给律师……
薛哲嘴角抽搐了数下,最终还是老老实实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两人整理完东西,又出门吃了个饭,回来时喝了些小酒。封白略有些微醺的靠在沙发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公爵顺滑的皮毛,他眯着眼睛,不知是出神还是专注的望着那叠白纸,发现他所拥有的东西竟然只有这么点。。
不够……还不够,他恨不得把心挖出来,塞到对方怀里。
舔了舔被酒精刺激的发红的唇,封白打开了笔记本电脑,看到的却只有一片黑暗……萧厉没有开机,甚至这些天都没有过任何记录,他所有的学习资料都在电脑里,按理来讲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除非是……
他总是习惯于用最坏的打算来面临所有事情,没过多久,封白彻底清醒了,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了起来,但毕竟隔着这么远,他所使用技术也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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