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条看似平静的河流,只是不注意安全的人都有生命的危机,苏洛漓也明白。虽然她在前世的时候并不热衷于看古装戏和宫斗一类的电视剧,对于所谓的穿越的态度也是一向的嗤之以鼻。但是命运偏偏跟她开了这样的玩笑。
新生的感觉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究竟造化弄人罢了。
苏洛漓的头是疼痛的,不知道为什么身体会出现这样的症状,她想呕吐,但是就连动弹都是无力的。头痛一向都是老毛病了,虽然自从她穿越以來都沒有发作过,她总以为自己的头痛已经随着自己精神的穿越沒有來到这个人的身体上,只是在另外的身体上永远的死去。
原來自己要面对的,只是一颗定时的炸弹,宿疾就像是宿敌,总有一天会找上门來。而上门的时候,绝不会挑你还在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时刻,而是你流落得门前冷落车马稀的时候。就算是苏洛漓千万次跟自己说了不要伤心,泪水还是忍不住的从眼角不住的流出來。泅湿了精致的汗巾。大片的湿,风吹过的时候,是冰凉的。
泪水是咸的,尝起來如此真实。
离无渊和楼飘雪在一起,又在做些什么,他们之间是不是也是一样的真实?只要撑过这几天就好了,上天是会眷顾已经撑过了灾难蛊的人的。
苏洛漓这样想着,心中多么绝望,其实是已经百般的控制了自己不要再想了,因为实在沒有办法再想。事情太多太多,堆积成沒有头绪的话,一件件分门别类的压在心里,让人不堪重负。
不知道要走过多少秘密,才能走到遥远的彼岸,多少事情,是横亘在两人之间的不可说。两人之间的看似稳定的感情,需要多少的忍耐,多少的装作不知道。
一句不知道,看起來是世间最轻巧的语句,但是事实上说出來还是沉重的。因为本來就已经是知道的了,装作不知是多么的难。苏洛漓知道这不会是误会,她也同样的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楼飘雪。
楼飘雪是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子,她一定是有目的的,但是究竟会是什么目的,谁也不知道。人的心,是世界上最深藏不露的物品,因为一个人,是沒有办法猜透别人的心的,就算是所谓的日久见人心也不能。人一向是最懂得欺骗的物种,只要自己不说,别人永远都沒有办法知道。
但是苏洛漓想着,无论是什么目的,她在这样的深夜提着鞋子进出的姿势,无疑是表明了目的已经达到了。幽会都是这样的。她不是一个傻子,她也明白面前要面对的情境。但是有另外一种感觉叫做无能为力。
总不能把自己比作一个傻子吧,这个关头,也用不上自欺欺人了,那个自己深爱的男人已经不爱自己了,自己并不是不知道。但是就算是知道也是毫无办法的。因为现在已经木已成舟,沒有什么回天之力。
楼飘雪想要什么苏洛漓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地位其实是多么的卑下,甚至连刘氏都比不上,一个妃子而已,连发话的权力都沒有。就算是正室,遇到了楼飘雪这样的人也只能退位让贤,何况是像她这样,名义上的王妃,实际上也不过是一个妾,女字旁边立着的那个人。
苏洛漓这般的想着,头是痛着的。那种痛是不尖锐的痛,钝重的有一种摧枯拉朽的感觉。好像是曹操也一样有这种可怕的头痛症状吧,但是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和曹操当然沒有办法相提并论。
曹操一代枭雄,甚至差点拥有了整个天下,苏洛漓实在是沒有办法和他比。作为一个女子,最好的名声也不过是第一杀手,屠戮魔女罢了,能算得上什么呢?名字之中终究还是要带上一个女字。
莎士比亚也说弱者的名字是女性,这是多么的可悲。苏洛漓想着,自己其实是不该这样的生活着的,早就该勇敢一点的站起來面对了,为什么还要如此的懦弱呢?但是要怎么面对呢?她现在不是一个人,肚子里面的孩子是需要她的。
苏洛漓凌乱的想着,头非常的痛,像是有一把來回旋转的刀子在研磨着。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好。弯弯为她招來了太医,但是她却不想让太医为自己把脉。这有什么必要呢?自己的孩子还是不要再让多一个人知道的好。
太医不能看到她现在的症状,只是为她开了一味当归饮。苏洛漓听着这个名字在心中讪笑着,当归饮,是告诉她自己现在已经是时候回家了吗?
但是哪里又会是她的家呢?她其实是沒有家的,家对于她來说实在是一个太过于遥远的名词,一个孤儿怎么会有家呢?就算说她的父母是什么大英雄豪杰,对于她來说也毫无作用,她为了生存,就沒有办法不脱离组织,就沒有办法不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而且走上了这条路,就沒有办法回头。
苏洛漓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舒服一点,或者是换一个姿势,或者是用冰块敷一下自己的头部,总之就是要找一种舒服的方式,想起曹操会叫了人用绳子箍住他的头,想來他的头痛也是极其严重的。
苏洛漓混乱的想着,当归是可以喝的,但是不能太多罢了。什么东西,都是不可以过量的,对离无渊的爱也是一样,哦不是,怎么会有想起了他。当归,是意味着该回來了吗?
当归,该回來的时候,你怎么却沒有回來。
苏洛漓想着,自己现在还真是傻气,这些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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