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漓说:“那我可就不客气啦。”她先落了两个子,便示意离无道也快些动手。
离无道见到苏洛漓今日如此爽快,反正他十分喜欢弈棋,就当仁不让的和苏洛漓对弈了起來。
两人厮杀成了一片,离无道见苏洛漓水平大有提高,于是还是心里有些于心不忍,不愿意叫她输了,还是不露痕迹的让着棋子。
最后苏洛漓还是险胜了,她笑着对离无道说:“我现在进步可大了吧,现在连你都可以赢了。”
离无道看着苏洛漓的笑脸,当真比自己赢了还要高兴,他也是笑嘻嘻的说道:“姐姐的能力确实是不错的。”
苏洛漓其实也知道离无道是有忍让她,但是她沒有说出來。离无道忍让她的本意就是让她高高兴兴的赢的,自己要是说出來了真相,事情就索然无味了。
就这么想着,两人都在微笑。
离无道只见到苏洛漓摊在桌子上的纸本,伸了头过去看看,上面写的却是一首词:“又到绿杨曾折处,不语垂鞭,踏遍清秋路。衰草连天无意绪,雁声远向萧关去。 不恨天涯行役苦,只恨西风,吹梦成今古。明日客程还几许,沾衣况是新寒雨。”
离无道不由得为苏洛漓击节相叹,这首小词实在是太有意境了。他自己从沒见过如此之好的诗句。接着翻了翻,又是一些语句清丽的词语。
苏洛漓并不想阻拦他,这是她最好的朋友,对她最真挚最痴心的人。
影满痕虽然爱她,但是他并不是那种炽热的,他的爱,只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离无道感叹着:“之前你的《将进酒》就已经是誉满江湖了。我还是觉得十分之佩服你。你这些诗句要是给了别的人看到,你绝对会成为四国最有名的才女。”
当然东离其实并不是一个盛产文化的地方。
苏洛漓听了这个名词觉得好笑,女子不是无才便是德么,这个时代本來就不支持女性有自己的见解的。当然她苏洛漓也是一个人,只是不符合他们的审美罢了。
要是这么说才女,怎么不说才男呢?在她原來的时代都有这么的一个词,看來男子有才还都该是应该的,女子有才就稀奇古怪了。
苏洛漓笑着回答他:“但是我并不想出名。”她不会告诉离无道自己的來历,虽然他们是这么好的朋友,也不可以。
有些事情,不是亲密就可以知道的,还需要莫大的毅力和耐心,还要很多很多的相信和理解。人与人之间才会好好地相处。
人,其实并不是一种好相处的动物,人会嫉妒,人会猜疑,人不相信别人能做到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所以就会诋毁。
离无道不明白,但是他其实也对这些出名的事情兴趣不大,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他只希望苏洛漓会永远是哪个有一点憔悴的和他把雪花和黑黑买下來做伴的人。不过这个想法太自私了,在他选择了跟离无道合作让苏洛漓回到离无道身边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决定。
他,离无道,不会阻拦苏洛漓的快乐。至于龙脉什么的事情,通通都见鬼去吧。
离无道想着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但是时隔这么久,他却一点都沒有后悔,一点都不。
离无道其实不知道自己來找苏洛漓是來干些什么的,是來劝慰一番的么?但是苏洛漓连一点悲哀的神色都沒有,她看起來好极了,至少看起來比他自己要好极了。
不知道他自己的样子,算不算是相思令人老。
苏洛漓看着他的样子,她其实什么都明白,但是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已经拆穿了暗恋的人之间其实是最尴尬的,他们很长一段时间都沒有说话。
只是今天,离无道來登门拜访。
苏洛漓其实很想说自己的肚子里面有了离无道的孩子,她现在已经开始了呕吐。弯弯见她身体不适数次提出要叫太医來为她诊治,但是苏洛漓说不。
有些不愿意的事情,是不做的。
她隐藏了关于这个孩子的事情实在是太久太久了,她不愿意告诉别人甚至离无道。
因为自己身上的灾难蛊还要一段时间才能过去,这半个月是最难熬的半个月。她从來不会害怕离无道会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情,但是她怕这会成为无心之失。
不是故意的错误,是最危险的错误。
那个孩子,已经经不起任何的灾难了,他需要平安的成长,像任何一个别的小孩子一样,快乐的,自由的成长。
苏洛漓想自己能逃过一劫,无论是儿还是女,都是她心头的最好的宝贝。
离无道看着苏洛漓,她的脸上母性的光辉是柔和的,有一种圣洁的感觉。他想说的话,卡在喉咙边上却咽了下去,有些话,还是不说的好,说了,也只是徒添烦恼的尴尬。
离无道就这么想着,苏洛漓笑着跟他说:“弟弟,要不要去看看我的花圃?”
离无道想起自己当时爬墙跳下來,踏坏了苏洛漓的花草,那时候被苏洛漓的斥骂的样子,不由得忍俊不禁。那时候是多久的以前呢?以前的自己,原來会是这样的。
现在想來,实在是有点恍如隔世,不过是一百几十天的日子,就好像已经过了半辈子一样的久远。
他说:“好久沒去过姐姐的花圃了,现在还真想去看看。”
他的语气,是十分认真的。苏洛漓感受得到里面的真诚。
两人在花圃的所在漫步,神情是亲昵的。
起床了的楼飘雪看到了他们,她有点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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