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珠,血流的越来越多,黎秦声只是静静的看着,依旧搅黄着那杯快要见底的液体,不阻止也不赞许,充满着血腥味的液体很快从吧台上流到了地板上,更加映衬着那季明泽愈加苍白的脸。
他咬破了嘴唇,只为忍着那快要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以及竭力抑制住左手的颤抖。
季明泽知道,黎秦声不喜欢软弱而犹豫不决的懦夫。
酒吧里的声音还在继续,而有愈加嘈杂的意思,周围人依旧夜夜笙歌,游戏人间,但因为太过痛楚,季明泽甚至没有发现又有人推门进了酒吧,甚至还朝着吧台这边的方向走来。
“小季!你这是干什么!快将刀拿开!”
他没有听见来人的陌生的声响,直到那人硬是用手抓起那水果刀,结果刀面划伤了那人的手掌,可他似乎毫无感觉,依旧焦急的说着,“小季,快点止血,幸亏我来了,你怎么这么傻呢!”
“荀染,把手拿开。”黎秦声终于开了口,抓了陌生男子的手,将刀小心翼翼拿走,随意打了个响指,很快有一个下属风一般站在了他身后,“大哥。”
“带他去包扎。”黎秦声依旧不急不缓的说道,看似平静仍没有波澜,却只有被他抓着的叶荀染的手上,还能清楚的感觉到对方男子颤抖而青筋暴露的手掌。
男子再了解不过,那是他急躁而发怒的前兆,虽然从未在众人面前显露过。
“明泽,你也停手吧,既然是荀染帮你求的情,那么我暂且信你一次。”他微微眯起了眼睛,如同草原猎豹一般的锐利目光却从未在他身上移走过,除开时而不时看一次身边的荀染,“但你记住,只有一次。”
“多谢大哥。”季明泽微微低着头说着,放下了那已经鲜血淋漓的左手。
“秦声,走吧。”叶荀染拽了下男子的衣诀,似乎是有意般往自己这里看了一眼,“今晚不是还要去码头么?”
他果然要去交货,但为何迟迟不提,不过依旧是不信任自己。
季明泽压着小指的那出血的地方,但不管怎样就是无法止血,可他顾不了那么多,心里打转念念想着是翟老头和阿久他们,不知潜伏的如何。
荀染紧接着朝那些下属点点头,一帮人风一般走出了酒吧,黎秦声大步走在前头,跟紧着手牵荀染那受伤的那只手,然后很快,酒吧内的声音又吵杂了起来,一如往常的喧嚣。
“老……老板,你的手还是去医院……”很快有几个胆大而关心的服务生过来,担心的问道。
“行了这没你们的事,”季明泽看着自己那皮肉和茎相连的小指,不着痕迹的拆下吧台下方的窃听器塞进了口袋,似乎并没有方才那般的疼痛了,因为已然没有知觉。
“都去忙吧,今晚惊吓到客人了,就我说的全场给个七折。”季明泽随意嘱咐了声领班,反转身走进了酒吧的阁楼上。
“妈的……”时而不时的,还是会有那阵阵钻心的疼痛如同一个个蛀虫撕咬着他的皮肤,季明泽抽了点面纸,可那很快也被染红侵的透湿,他知道自己头昏的厉害,而现在是绝对不能联系老翟的,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喂,你好?”那段声音传过来的时候,季明泽似乎只是习惯性的将嘴角往上雅痞的翘翘,又露出那种老奸巨猾般的神情。
“哟,小狸猫,好久不见,怎么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魏延和的手差点就将刚刚拿着电视遥控器的手抖了下来,“你你你……你怎么知道家里的电话?”
季明泽都能可想而知小狸猫那端有些紧张而仓皇却不得不在自己亲生儿子前掩盖的事实真相的无奈表情,又忍不住嗤笑了声,连同自己原本紧绷的身体都放松下来。
“我说,你过来酒吧一趟吧,”季明泽用着那只还没有受伤的手颤巍巍举着电话,尽量使自己的声音保持那吊儿郎当的声调。
“这个时候?”魏延和抬头看看墙上的时钟,再望了望房间内正在用功念书的儿子,压低声音刻意走进卫生间拿分机接了电话,“这么晚了?不,不太好吧,小翰他……”
“我的左手小指,可能要断了,”季明泽依旧是漫不经心的说道,实际上现在不知为何,整个手指都已经没有知觉。
果然十指连心么,他想笑,却听见电话那头男子倒抽一口气的急切声音。
“你怎么回事?你怎么……你!”魏延和似乎是提高了声音,抓着那听筒喊着,“你又这样,我说过多少次了!你……”
“好好,这次算意外啦意外!”季明泽有些不适应对方的突然大叫,将耳朵远离听筒,“我也不知道啊是那刀子不小心所以……”
“强词夺理!”他听见男子喘着气,那头似乎还在翻找着什么东西,“叮叮当当”的一阵响动,随之“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这个世界上,敢挂他电话的人,除了翟老头以外,估计只有魏延和享有这一特殊权利了吧。季明泽到在那张不算干净的床上,这张原本是留给自己的休息之地的床单,因为主人某些特殊爱好的原因,就留下过星星点点的酒水印子,还有很不干净的烟灰,槟榔渣子,唾沫星子,以及……润滑剂和jīng_yè。
而又因为那床单的主人实在太过懒惰,以至于本来洁白的床单早已经染成黄浊般的恶心颜色,还时不时发出一阵阵很不合时宜的诡异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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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会有h~~~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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